“昱衡…不行!”
想起昨夜瘋狂,江妝妍身子尚未恢復,若是……
“妍妍,本王會很溫柔的……”
一個時辰後蕭晟才從翊坤宮離開。
江妝妍剛剛洗漱完。
殿外便傳來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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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在門口?”
蕭晟每次來翊坤宮宮人便會被屏退,方纔元梔去去午膳,倒也不至於如此快變回來了。
江妝妍看了眼青檸,青檸點頭去查看。
見來人微微震驚!
“柳太傅?”
江妝妍皺眉,他來此處做什麼?
江妝妍的確不想見,但轉而一想,此人固執的很,若是拖着遲遲不見。
怕到時候又得引來一些人非議。
罷了。
還是見上一回,速速將人趕走就是。
江妝妍沉默片刻,這才從裏屋走出。
“妍妍!”
柳太傅見此更是激動萬分,快步上前,卻不料被江妝妍一道犀利的目光鎖定格在遠處。
“柳太傅!請注意言辭!”江妝妍冷聲道。
青檸快步上前,扶着江妝妍坐下,而自己則是站在其身側。
忽然被點醒的柳歸,這才微微欠了欠身行禮:“微臣參見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萬福金康!”
江妝妍視若無睹,喝了一杯溫水,潤了潤喉,這才擺擺手,示意對方起來。
即使江妝妍言語冷漠,他的熱情卻絲毫未減!
“微臣今日來此,是想要看看太后娘娘如今身子可好!”
正當兩人聊天之際,青檸忽然覺察有人在外鬼鬼祟祟。
便自作主張快步走了出去,但那人似是覺察,早已溜之大吉。
只是遠遠望見那宮女的背影。
“青檸姐姐?怎麼了?”元梔取了午膳歸來,在宮殿門口,恰逢青檸。
疑惑問道。
青檸知曉元梔並非從小跟在太后娘娘身邊,但對娘娘也算是忠心耿耿。
於是她並無遮掩,將此事告知於元梔。
甚至還指了指遠去的背影。
元梔面色凝重,眯起眼眸,只覺得此人背影熟悉必將是翊坤宮中人。
“青檸姐姐,這是娘娘的午膳…”元梔將手中的午膳放至青檸手中。
轉而消失在青檸的視野中,追的方向自然是剛纔的那一位鬼祟之人。
這幾日外界鬧鬼的次數少了些許,但依然還在。
莫非剛纔那人鬼鬼祟祟,便與此事有關。
那人幾個拐彎去了淑太妃的宮殿……
御書房內。
柳太傅遲遲未歸,蕭祿安已經將那些習字徹底完成。
伸了伸懶腰,正準備出去轉轉。
御書房的門方纔打開,便見諸多嬪妃站在門外。
見到蕭祿安一個個行禮,但衆人臉上則是多了些許擔憂。
“淑太妃娘娘,這是?”
回過神來蕭祿安開口問道。
只見淑太妃神色擔憂,匆忙上前開口道:
“陛下,剛纔本宮聽易坤宮的宮女說,又鬧鬼了!本宮和衆姐妹也是擔心太后娘娘的鳳體。”
蕭祿安想起來此前攝政王替自己給母后送藥。
怕請安之人太多,影響了江妝妍的休息,就敕令不讓衆嬪妃打擾。
此前鬧鬼一事,就已經聽衆人提及,
攝政王也答應必然會將此事追究到底。
的確,在那日之後就再未聽說鬧鬼之事,怎今日有…
淑太妃見小皇帝遲遲沒有反應,繼續開口道:“方纔聽到翊坤宮傳來聲響,本宮怕……”
蕭祿安一心擔憂母后的安危,早已忘卻柳太傅之託。
也顧及不得什麼,轉身前往翊坤宮,而身後的那幾位嬪妃也緊跟其後。
淑太妃滿意的勾脣一笑,這小皇帝終究是年紀輕。
三言兩語就騙得信任。
眨眼間衆人便來到了翊坤宮門前。
可翊坤宮門前安靜,並無任何異樣。
“太妃娘娘,方纔不是說有鬧鬼之事?翊坤宮如此平靜…”
後知後覺的蕭祿安也有所察覺,莫非是有人故意將自己引到此處?
那到底意欲何爲?
翊坤宮內。
江妝妍渾然不知宮殿外何人闖入,而是不厭其煩的趕人。
“柳太傅也該回了!”
不得不說,這柳歸的膽子也越來越大,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偷偷溜進翊坤宮。
要知道即便他是太傅,也不能隨便進後宮。
尤其是來見她!
自賞花宴之後,江妝妍好不容易清淨了些許,可不想再捲入其中。
“太后是不是還因賞花宴一事而生氣?……既如此,臣回去便和華陽分房睡!”
江妝妍眼裏的冷意更甚。
後宮蕭晟的眼線遍佈,這話傳到蕭晟耳朵,她又有的受了!
“柳太傅,注意言辭!於公柳太傅爲臣!於私,哀家與太傅並沒任何瓜葛!還請太傅謹記!”
柳歸眸中的光亮正在消失。
江妝妍瞧着柳太傅肆時冷靜的些許,這才義正言辭道:“命裏該有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江妝妍直接挑明。
擺擺手欲要將其退下,而門口卻突然來了幾個身影。
蕭祿安時常來此,不曾有人宣告。
這是歷來的規矩,也是江妝妍默許。
“母后!母后!”
蕭祿安魂不守舍衝入殿內,親眼見到江妝妍安然無恙之時。
懸着的那顆心終於算是落下。
就在蕭祿安進入宮殿內,江妝妍餘光瞟見門口那幾位姍姍來遲者,
與往常一樣,江妝妍微微展開雙臂,任由蕭祿安投入懷抱。
“太好了,母后你沒事就好!”
蕭祿安緩緩擡上眼眸,可見到的則是將莊嚴肅穆的臉龐。
他很少見到母妃這樣,身軀不由一顫。
“母后?”
江妝妍明顯感到蕭祿安惶恐,伸手輕輕點了點額頭:“陛下乃天子,爲何如此莽撞?”
“今日不是才見過哀家一面,哀家又能有何事?”
江妝妍此番言行,點醒蕭祿安。
他即刻轉身看向門口處幾位嬪妃,而這番舉動恰恰證明了江妝妍猜想。
看來此次又是淑太妃作祟。
即使到這步田地,淑太妃依然有恃無恐,“太后娘娘是臣妾聽聞翊坤宮鬧鬼。”
“臣妾也是太過擔心太后娘娘。”淑太妃說的話太過圓滑,壓根就捉不住任何把柄。
身後的幾位太妃也連連點頭,幫忙附和,
這一幕看似沒有任何問題,實則是故意爲之。
聽着對方虛僞之詞,江妝妍知曉衆人來此,目的不在於此。
莫非是在於柳歸?
她的目光方纔落在柳歸身上,淑太妃似是也察覺了什麼,當即質問:“這不是柳太傅嗎?”
“怎麼今日獨自一人來到翊坤宮?”
“這孤男寡女在此處怕是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