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汐堅定無比的說着,犀利的目光一一掃向衆人。
那神態,竟帶着幾分嗜血。
但只有她知道,她的手心已經被指甲掐出血了,是痛意,換來的她短暫的清醒。
幾人此刻已經開始忐忑害怕,畢竟盛九爺,真的沒人敢得罪。
爲了一個女人,一時的快意,更是不值得。
此時坐在對面位置上,一直沒有動作的男人,直接推開了身邊的女人,拿出手機:
“我這裏有九爺的電話,正好最近也跟九爺有接觸,我來打電話。”
說着他就撥通了電話,很快電話接通,他狗腿又恭敬的詢問:
“九爺,真不好意思,冒昧打擾你一下,我們在‘別有洞天’這邊參加一個飯局,有個女人叫白汐汐,說是你的女人,這個……是真的嗎?”
聽到他的問話,白汐汐緊張了。
雖然她和盛時年真的有那層關係,可他那樣的大人物,肯定不會對外承認有多少女人。
他要是不承認的話,她就死了,死的很慘很慘。
第一次,她那麼迫切的希望他說:嗯,她是我的女人。
那端,是蘇南接的電話,他看了眼桌上和客戶侃侃而談的盛時年,猶豫着要不要上前打斷。
打斷吧,總裁最厭惡被這些小事情打斷。
不打斷吧,是關於白汐汐的事情。
想着,他還是走上前,俯身在盛時年,小聲說了電話內容。
盛時年蹙眉,拿着酒杯的手一頓。
這一段時間的相處,白汐汐只會想着怎麼遠離他,巴不得和他解清關係,怎麼會公然對外說是他的女人?
難不成,出了什麼事情?
“九爺?”蘇南半響沒有得到回覆,小聲的請示。
盛時年收回思緒,徑直拿過他手中的手機,站起身,大步流星走出包廂。
姿態高冷的,連招呼都沒有打一聲。
蘇南只好在後面,客氣的跟大家寒暄、道歉。
走廊裏,盛時年睿智的眸子眯着,思量片刻後,他對電話那端問道:
“你剛纔說什麼名字?”
說完,他對蘇南使眼色。
蘇南跟在盛時年身邊很久,一秒就會意他的意思,連忙轉身離開。
很快,電話那頭傳來那人慶幸的聲音:“喂,女人,你來告訴九爺名字,九爺好像不認識你啊。”
緊接着,盛時年又聽到女人的話語。
“白汐汐!”三個字,堅定,帶着痛苦的隱忍。
盛時年眉心蹙着,略微五秒,他冷漠的道:“我不認識。”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電話是開着免提的。
不大不小的房間內,清楚的聽到盛時年低沉不悅的聲音。
白汐汐心底一寒,他怎麼能回答的這麼決絕利落?他知不知道,這無情的四個字,會把她推向死亡的深淵?
只是,她早該知道的,他是盛時年,高高在上、無情無血的盛時年,他對她不過是佔有慾罷了,根本不會真正的關心她。
心,寒了又寒。
幾人幸災樂禍朝她靠近的身影,在她視線裏也漸漸模糊。
這個時候,她還有辦法嗎?沒有了……
白汐汐絕望的閉上雙眼。
南霆深,下輩子,她一定要早點告白。
宸澤哥,下輩子,換她做他的哥哥,寵他、疼他。
爸爸,希望他手術成功活過來,平平安安的過下半輩子。
白汐汐緊緊的閉着眼,抿着脣,腦海裏已經想了無數個,他們一放開她,她就拿了桌上的水果刀,殺死他們、再自殺的畫面。
她,要和這羣人渣同歸於盡!
然而就在她死意已決之時,‘砰’的一聲,包廂的門突然撞開。
飯店負責人帶着保安衝了進來,看到屋裏的畫面,沒有絲毫動容,畢竟這樣的飯局見怪不怪。
他的目光直接掃了眼屋裏,落在白汐汐身上:“你是白汐汐?”
白汐汐對於這一切猝不及防,看着陌生的男人,她茫然又無措的點了點頭。
那男人當即走過去,解下身上的西裝外套蓋在她身上,吩咐道:
“把這裏的人都扭送警局。”
說完,他開始蹲下去,解她腳上手上的繩子。
一屋子的人錯愕又驚慌:“秦少,這是爲什麼?”
秦淮覷他們一眼:“爲什麼?小爺不爽總可以吧?”
實際上,他哪兒知道爲什麼!
他好不容易放個假,在樓上喫飯、k歌,卻接到蘇南的電話。
說是立即馬上來這間包廂救一個叫白汐汐的女人,而且是盛時年的吩咐,還說救不下來,在他這地方出的事,他也別想活。
第一次見盛時年對他這麼嚴肅,他哪兒敢耽擱?唱了一半的歌,他丟下話筒就下樓來了。
至於爲什麼要救這個女人,去問盛時年去!
包廂裏的人,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強拉了下去。
空氣,很快陷入安靜。
秦淮解開白汐汐身上的繩子後,發現已經磨得血肉模糊,那手心裏也是一片血跡。
他好看的眉頭皺起:“我這是遭了什麼罪,休息一天遇上這樣的事兒,得了,先抱你上樓,替你叫醫生。”
既然是盛時年的吩咐,他當然得照顧好。
白汐汐落入男人的懷抱,到現在都沒有反應過來,這個陌生的男人是誰,爲什麼要救她。
不等她開口詢問,她身上的藥效就排山倒海涌來,吞沒她僅存的意識。
她下意識的擡手抱住男人,往他懷裏蹭。
秦淮感覺到女人的動作,一下子就緊繃了,這女人,他好心救她,她做什麼呢?
不過她的身子很軟,香味自然好聞,那張臉看起來也很舒服耐看。
味道……應該會很不錯。
等等!他在想什麼?這分明是盛時年的女人,他哪兒敢碰?
“喂,我說小姐,你這麼主動,不好吧?我就算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啊。你就算看上我,也得先跟盛時年那個高冷貨解清楚關係,再來投入我的懷抱吧?”
然而,面對他說了這麼多,女人的動作沒有停留,反而還大膽的伸到他的胸口處,想往裏面去。
秦淮意識到不對,再一看,算是明白了。
這女人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
得了,他剛剛又自戀了一回。
他加快腳步抱着她回房間,直接把她丟進浴缸裏,放一缸子的冷水。
水剛放好,外面傳來開門聲、緊接着是腳步聲。
秦淮知道是盛時年來了,他轉身準備出去,男人的高大的身影卻已然出現在浴室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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