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戰夜是誰,高高在上的商業界神話,站在金字塔頂端,無可挑剔的完美男人。
即使沒有薄家背景,依然璀璨奪目,耀眼非凡。
最開始,蘭溪溪覺得,他是遙不可及的天,她是地上渺小不入眼的塵埃,永遠毫無交集。
後來,他進入她的世界,她以爲他頂多玩玩,一時興趣。
再後來,他們交往,她漸漸感覺到他是真實存在的,可以接近的,也很喜歡他的溫柔成熟,內心自然希望長長久久。
但,怎麼也沒想到他會這麼主動提結婚領證!
長得帥,人溫柔,又有錢,還願意負責,主動踏入婚姻殿堂的男人,哪個女人能不心動?
蘭溪溪問出口的聲音都是忐忑的。
薄戰夜倒是十分理所自然:“不然?難道你沒想過結婚?”
“不、不是的……我只是沒想到你這麼突然說這種重要的問題。”蘭溪溪低頭解釋。
薄戰夜挑起她的下巴:“那現在選擇什麼答案?”
官宣和結婚之間,得選一個!
蘭溪溪心裏凌亂,臉頰緋紅:
“馬上問馬上要答案,哪兒有你這樣的?我想想,改天再說。”
薄戰夜勾脣,低頭在她脣上一親:“別讓我等太久。”
蘭溪溪:“……”
這一晚,薄戰夜沒有逾越,蘭溪溪卻心亂失眠。
在此之前,她沒想過結婚事宜,現在由他提起,她忍不住想兩個人的未來。
他那麼高高在上,優秀完美,她配得上嗎?會不會成爲他的拖累,或者他完美人生中一抹唯一的缺點?
還有結婚後,各種各樣的問題,他們能否經歷的起?
這一刻,她總算明白那些恐婚患者,也終於理解只戀愛不結婚的人。
因爲單單純純交往、喜歡,愛情不會加上束縛,也不會變質。
她也寧願時間停留在這個階段。
……
第二天清晨,蘭溪溪毫無疑問睡到九點。
等她起來,早餐喫過了,孩子們也穿好衣服去雪地裏玩了,趙心蘭也洗好了衣服,甚至鍋裏給她留着早餐。
這這這、丟臉丟大發了!
看着陪孩子玩耍的趙心蘭,她尷尬爲自己找藉口:
“那個,我昨晚想工作的事想到很晚,差不多三點才睡,今天就起的有點晚,不好意思……”
薄小墨高興道:“阿姨不用解釋,我們沒問。”
言下之意:此地無銀三百兩,越解釋越亂。
蘭溪溪瞬囧。
這小人精,能別這麼聰明嗎!
“你們好。”這時,一道突然的聲音響起。
蘭溪溪扭頭望過去,就看到一個年輕男人坐在雪地摩托車上。
他滿臉春風洋溢,一雙桃花眼分外勾人,邪魅,帥氣,逍遙。
她好奇皺眉:“你是?”
兩個孩子以及趙心蘭也一臉詫異望着他。
這個地方,按理說不會有外人上來,這個男人是誰?
在他們注視下,蕭長風跳下摩托車,大步走到蘭溪溪面前,笑道:
“蘭小姐,你好,我是三年半以前和你發生關係的男人,也是丫丫的父親。”
什、什麼?
那晚的男人?丫丫的父親?
什麼鬼?
蘭溪溪震驚不已。
薄小墨則是飛快跑人。
跑了足足十分鐘,才見到和莫南西一起考察地形的薄戰夜,開口吶喊:
“爹地!爹地!不好啦!不好啦!小包子的爹地出現,跟你搶老婆的男人來啦!”
丫丫爹地?
正拿着指南針的薄戰夜大手一頓,轉身,盯着跑的氣喘吁吁的兒子:
“你做噩夢了?”
薄小墨搖頭:“不是,是真的!
剛剛有個長得很好看的男的開着雪地摩托車出現,跟阿姨說是當年的男人,這會兒估計已經進小木屋了。
爹地快上!不能讓過去的男人搶走阿姨和小包子。”
薄戰夜聞言,劍眉擰起。
那日他便想問蘭溪溪當年的事,調查看看哪個男人那麼幸運碰了他的女人。
現在竟然主動找上門來?
“別急,我過去看看。”薄戰夜冷沉着說完話語,大步流星迴去。
木屋裏。
蘭溪溪正將女兒拉到身後,就看到薄戰夜高大修長的身姿出現在門口,自帶着一股冷冽的寒風。
她尷尬至極,快速對蕭長風道:“蕭少,你認錯人了,還請回去吧。”
蕭長風拿出一份檢驗報告:“本少怎麼可能認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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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你上酒店19樓,我喝的醉醺醺,又被人算計,拉着你就進入房間,一頓親吻,然後還沒上牀就迫不及待扯掉你的衣服,和你發生不可描述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時你已經沒影了,難道你不記得?”
一本正經,邪晲愛昧!
隨着他的話,空氣無形之中壓沉,更冷。
蘭溪溪簡直不敢看薄戰夜此刻臉有多黑,關鍵是蕭長風說這些細節和當年一模一樣!他怎麼會知道!
若不是她太清楚當年的事,這會兒也會被騙!
那天早上——
蘭溪溪渾身痠疼醒來,睜開眼便看到一張驚豔至極,完美立體的臉。
是薄戰夜!
她在去帝城的路上,有看到蘭嬌拿着薄戰夜的照片炫耀過,說那是她的未婚夫。
所以,她和蘭嬌的未婚夫睡了!
那時的蘭溪溪錯愕驚慌,害怕至極。
男人也在那時睜開那雙異常好看的眼睛,他眼神帶着三分錯愕,四分嫌棄,還有三分的冷涼。
他說:“是你?蘭嬌,你算計我?”
蘭嬌!
他把她認成蘭嬌了。
對於蘭溪溪來說,是解救,她像抓住救命的稻草:“是,我是蘭嬌,但我沒有算計你,九爺你應該是中了某種烈藥,可以仔細查查。
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她便下牀,撿起地上的衣服裹上,狼狽離開。
因此,蕭長風說第二天早上起來沒看到人是假的!
蘭溪溪深吸一口氣,收回思緒,異常篤定的目光望着蕭長風:
“蕭少,當年真的不是你,我第二天早上也有記憶,和他見過面,還聊過天,你請回吧。不然我要生氣了。”
是麼?
蕭長風眼睛一眯:“那可能是我把別的女人和你記混了,但那個時間、那個地點,和你發生關係的真是本少。
你不信,看看這份親子鑑定報告,這是我在帝國拿的丫丫血樣和頭髮。”
一份醫學報告放到桌上。
上面顯示結果愕然爲:父女關係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