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做丫丫的父親?
秦總,我怎麼沒懂這個意思?”
秦千洛脣角深深一勾,道:“沒有那個男人,我們就製造男人。
不管他是真是假,只要是丫丫父親的身份,就足以離間兩人的感情。所以這個人選好好考量,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處理?”
祕書恍然大悟:“知道,知道,我這就去辦。”
……
雪山,白雪皚皚,銀裝素裹,一眼望去,全是漫無天際的雪。
即使晚上,也泛着白光,美麗浪漫。
孩子們十分歡樂,但蘭溪溪面對這樣的寒冷,心裏還是有些畏懼。
自從當年生完孩子,她體質就不太好,怕冷。
晚上,木屋只有兩間房。
“蘭小姐,帶着丫丫和我睡吧?”趙心蘭語氣友好邀請。
蘭溪溪受寵若驚,覺得睡一起完全是增進感情機會,當即點頭:“嗯嗯,好。”
然而……
薄小墨突然跑過去抱住趙心蘭的大腿:“奶奶,我想和丫丫睡,也想和奶奶你睡!
因爲我都挨爹地睡了三年,膩了。再說,男人和男人睡,說出去多丟臉啊。”
蘭丫丫也抱住薄小墨:“我要和小墨哥哥睡,小墨哥哥睡哪兒,我就睡哪兒。”
兩個孩子,像綁在一起的袋鼠。
趙心蘭慈祥笑道:“可是可以,但牀那麼小,睡不下四個。”
薄小墨脫口而出:“讓阿姨和爹地睡就好了呀!”
咳咳!
原來小傢伙爲的是這個!
蘭溪溪頓時窘迫,她和薄戰夜雖然有一起睡,但現在的情況,趙心蘭肯定會覺得她多厚臉皮。
而且她也的確想借一起睡的機會,拉攏和趙心蘭的感情。
她快速道:“小墨,阿姨也想和丫丫一起睡,山上只有兩間屋,當然就按男和男、女和女的方式呀。
所以你乖乖的和爹地睡,明天阿姨帶你們堆最大最大的動物樂園怎樣?”
薄小墨到現在還記得當初在S城院子裏那些用花草修剪的惟妙惟肖動物,眼睛裏滿是亮光。
他正要回答,就注意到一旁爹地投遞給他的眼色,頓時想起這是爹地給他的任務!
不行,爹地說辦不成就揍他,他的小屁屁要留着給未來老婆摸,纔不被爹地揍。
他壓下情緒:“阿姨,其實……主要是……是爹地身體不好!
對,爹地自從和你鬧矛盾分手後,白天表現的淡然正常,晚上卻徹夜難眠,有時候看着月亮流淚,有時候望着天花板發呆,還自言自語,我怕。
現在阿姨你回來了,阿姨你睡在爹地身邊,爹地情況應該有所好轉,所以我希望你治好爹地的失眠症,不然我擔心爹地失眠猝死。”
一字字,一句句,相當可憐,心酸,難受,孝順。
這臭小子,誰看着月亮流淚,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語了?
薄戰夜冷厲目光直射向薄小墨。
薄小墨一臉無奈,眼神在說‘爹地,爲了和阿姨一起睡,你就委屈一下下啦’~~
心裏卻在罵:哼!讓你想打我屁屁,威脅我!
蘭溪溪完全震驚,真的假的?她怎麼覺得不太可能?
不待她反應,趙心蘭已經擔憂地走到薄戰夜面前:“小夜,小墨說的是真的嗎?”
薄戰夜掃了眼憋着笑的兒子,和一旁一臉好奇打量的蘭溪溪,硬生生從脣瓣裏擠出一個字:
“嗯。”
趙心蘭當即急了:“你怎麼都不跟我說,失眠可以想辦法治療,也可以看醫生的啊。你……
哎,先讓蘭小姐和你睡吧,下山後一定要去醫院。”
說着,她看向蘭溪溪,誠懇道:“蘭小姐,就麻煩你了,我替你照顧孩子。放心,我帶孩子有經驗,會哄孩子睡覺的。”
蘭溪溪一臉懵逼。
直到趙心蘭帶着小墨和丫丫離開去隔壁房間,她也沒反應過來。
本來趙心蘭是不希望她和薄戰夜睡一起的,怎麼突然就變得主動請求她了……
她弱弱望向矜貴的男人:“夜哥,你……你真有哭着流眼淚?”
薄戰夜嘴角一抽,堂堂七尺男兒流血不流淚,怎會哭?
他現在恨不得把薄小墨抓回來拍爛他屁股,但看着蘭溪溪詢問的目光,只怕他不承認,她並不安心睡在身邊。
無奈,他一邊心懷抱着對兒子的怒火,一邊高貴道:“嗯,前段時間有失眠症。”
失眠症。
竟然是真的!
蘭溪溪小臉兒瞬間一白,心裏五味陳雜。
她以爲他是無情的,即使沒有他,頂多生氣,高冷,封閉自己,但完全沒想到,會得失眠症。
完全讓她又擔心又覺得心暖感動。
她走過去:“今晚我看着你睡,不準動手動腳,乖乖睡覺。”
之前兩晚,他總是大半夜都抱着她親,摸……
薄戰夜脣角淡淡一勾,脫下衣服,上牀躺下。
其實,誤以爲蘭溪溪和南景霆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他沒得失眠症,只是深夜三點纔會強制入睡。
而她回到他身邊之後,每晚纔是真正的徹夜難眠。
不知爲何,他清晰感覺到這次再接近,身體裏那些難以剋制的情緒越發高漲,洶涌。
他恨不得把她揉入骨子裏。
狠狠讓她屬於自己。
若不是強大的抑制力,他真不知做了多少次這種念想。
“夜哥……你睡着了嗎?”軟甜聲音輕輕響起。
在夜裏如同小夜鶯的歌聲,格外好聽。
薄戰夜薄脣抿動:“沒睡。
小溪,你覺得什麼時候適合官宣?”
官宣後,就可以名正言順做任何事,不用再剋制。
他也不想再等到結婚那天。
冷淡寡慾三十年的薄戰夜,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對男女之事也有着如此強烈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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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溪溪完全沒聽到他話語裏的沙啞暗沉,意外好奇:
“嗯?怎麼突然問這個話題?以前你不是說過隱形交往,不暴露也完全可以做到?現在怎麼一心想公開?”
薄戰夜側過身子,一把將她拉入懷裏,藉着月光望着她眼睛:
“今時不同往日,你只需要告訴我,什麼時候適合?
或者……更喜歡直接安靜領證?”
領證!!!
結婚證嗎?
蘭溪溪詫異不已,睜大眼睛不可置信望着他。
他的眼裏深邃如同浩瀚的大海,迷人又滾動着駭浪,並不像開玩笑。
她心跳‘咚’的一聲加快:
“你……你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