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抉眯了眯眼,有些煩悶的讓人將屍體擡走,然後扭頭質問金允。
“你這附近,可有瘴字開頭的地名”
說着,他冷臉補充道,“環境陰暗,因爲要養蠱,人跡罕至,因爲他們潛伏了很久沒有人發現,或許,是森林地帶,方便就地取材。”
聽宮抉這麼一分析,金允心中只有一個答案了。
“瘴雲林,唯一符合條件的地方。”
宮抉眯了眯眼,看着遠處漆黑的夜,突然笑了。
只希望那些抓走皇姐的人,有承受他怒火的覺悟。
下馬車的時候,因爲宮以沫走不動,那車伕便揹着宮以沫走,而司無顏也有人背了起來,他們一步步走到地下,沒想到在地下竟然有天然形成的溶洞
宮以沫眯了眯眼,這樣的話,若是宮抉來了,只怕也難找到這個地方畢竟這裏是森林,而且還是黑夜。
看來只能靠自己的,不過下了馬車後,有機會宮以沫還是留下了記號,若是宮抉來了,一定會發現的。
溶洞深入地下,七彎八扭,不是長期住在這,還真容易迷路。
洞裏還有不少人,只是一個個面無表情,做着自己的事,對他們看都不看一眼。
漸漸的,宮以沫聞到了腐臭味,她扭頭看去,火把的光線中,她看到了一個堆滿了屍體的坑洞在屍體上,還有奇怪的蟲子在扭來扭曲,不難想象,這都是用來做實驗的人他們不僅被迫害死,死後的屍體也成了董鸞儀養蟲的溫牀
宮以沫將一切暗收眼底,心裏窩着火
但是司無顏卻是個憋不住的
“妖婦你果然還是像以前一樣,不把人命當命就不怕自己死的時候,也會這麼悽慘麼”
董鸞儀朝屍堆看了一眼,噗嗤一笑,用一種不屑的姿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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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點人算什麼若不是他們膽子小,死活不肯抓更多的人,我也不至於才改良蠱毒”
司無顏冷笑,“你還是一點都沒變,難怪尚明希知道可能會見到你,死活不來,果真是看到你就覺得噁心。”
尚明希三個字給董鸞儀的刺激遠比關在金大多了
她臉瞬間發青在火光中,就好像女鬼一樣
陰沉沉的聲音幽幽傳來。
“放心吧等我大權在握,我現在經歷的痛苦,都會一一施加到你們身上”
宮以沫一直保持沉默,軟骨散的解藥,司無顏一早就給她了,只是他看到董鸞儀搜身沒搜到,以爲她掉了,所以才這麼焦急,但事實上,她的武力,不出意外的話,這些人都不是她的對手,但是她也不會貿然出手,她還想多刺探一下敵情。
比如,見到那個躲在玉衡的幕後黑手。
很快,他們到了。
一個巨大的溶洞內,有石頭雕刻的座椅,一人坐在一個金龍環繞的首座上,周圍鑲嵌着夜明珠。
這無非是最諷刺的事了,一個喜好奢華繁複的人,卻只能躲在底下,做自己的皇帝夢。
宮以沫有些失望了,因爲那個人,絕對不會是幕後主使者。
“雪色。”
宮以沫被放
下來之後,軟倒在地,但是她面容沉沉,冰冷的聲音在溶洞內迴旋,讓雪色一驚
“你們怎麼把她帶回來了”
若不是宮以沫看上去明顯不對,雪色只怕就要跑掉了,他不是宮以沫的對手,也只有狂化後有一拼之力。
董鸞儀對雪色很瞧不上,“放心,我已經搜過身了,她中了軟骨散,殺不了你的”
雪色這才冷靜下來,在龍椅上坐好,但是他身後一個人卻上前,那個人信不過董鸞儀,又把了一次脈才放心。
宮以沫仔細打量對方的臉,發現他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是一張她沒見過的臉,臉色有點蒼白,或許是和常居於地下有關。
見那個刀疤臉點了點頭,雪色笑了。
“宮以沫,你也有今天”
宮以沫輕輕一笑,“比不得你,做夢都想復國,如今似乎還真成皇帝了,這是老鼠國麼”
雪色一愣,隨即大怒他竟然被一個小丫頭嘲諷了
宮以沫輕輕嗤笑,“有時候我真高興我不像你,不然這麼愚蠢,倒不如不出生了”
雪色這才知道宮以沫知道了他的身份,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誰告訴你的”
宮以沫聳聳肩,“沒有誰,猜的。”
雪色聞言,神情變換了一陣,最後竟緩緩笑了。
“像我你自然不會像我,誰知道,你到底是那塊怪石頭的種,還是人的種你娘日日服用石粉,睡在石上,誰知道你是不是人”
宮以沫嗤笑,“我寧可是石頭生的。”
雪色再次大怒她娘看不上他也就罷了,宮以沫也對他一副不屑的態度憑什麼
他也不想再拖,獰笑道,“既然來了,以免夜長夢多,做我們的一員吧”
說着,他也要逼着宮以沫服藥。
看着那遞到眼前的藥丸,董鸞儀有些不服氣,但是最後還是抱着胸在一邊看着,畢竟她懷裏有更重要的東西。
宮以沫突然問,“服下之前,我能知道這母蠱在誰體內麼”
雪色一挑眉,剛想說,就被那個刀疤臉給攔住了。
“你不用知道,吃了就是”
宮以沫見這人戒心很強,無奈之下只好伸手,“如今人爲刀俎我爲魚肉,我喫就是。”
說着,她當着衆人的面,費力的拿過雪色手裏的藥丸,但是在轉瞬間換爲了司無顏給她的解藥,當真吃了下去。
所有人看的分明,雪色見她脖子一動,剛想說她還很識相,但是下一秒,那個刀疤臉卻突然說道
“不對她沒有喫下去”
瞬間所有人都動了
雪色惜命,他下一秒便躲遠了,而董鸞儀見局勢混亂,心中害怕,便想要逃走。
那個車伕卻大喊一聲,“她懷裏有火藥”
那刀疤臉一聽微微一愣,“派人去追”
而宮以沫則是第一時間將解藥拍到司無顏嘴裏,將他攔在身後,對刀疤臉笑道。
“原來,母蠱在你體內。”不然她不會那麼快感應到她沒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