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巨大的蛇順着岩石,吐着蛇信,以飛快的速度而下。
都說寶物身側一般伴隨着異獸,這話在這株靈芝上得到了印證。
“小心。”
楚祈端動作比聲音更快,袖子一卷,將齊靜月捲進了懷裏。
臉撞到他堅實的胸膛,屬於楚祈端的氣息鋪天蓋地的涌來,齊靜月心跳漏了半拍,兩個人的視線相撞。
那顆心,彷彿不屬於自己,想要從口腔裏跳出來。那些曾經過往,被刻意封存的記憶翻滾出來。
齊靜月心口一窒,越難受就越冷漠。
楚祈端望着在他懷裏的齊靜月,電光火石間,有什麼東西從腦中滑過,他削薄的脣動了動。
齊靜月率先移開了視線,說那時遲,那時快,抽出頭上的髮釵對着蛇的腦袋就刺了下去。
那條可憐的蛇幾乎沒有任何掙扎,進攻的機會,就死在了齊靜月手裏。
眼見蛇沒有了生命體徵,齊靜月鬆了口氣。眼神淡淡,掃了眼楚祈端放在她腰間的手。
“你還打算抱到什麼時候?”
楚祈端也順着齊靜月的目光,看了看自己放在那不堪一握腰肢上的手。沒有聽從齊靜月的話放開,反而往懷裏一帶,更加抱緊了她。
沒有給齊靜月任何說話的機會,下一息施展輕功,帶着她輕鬆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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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落地,齊靜月快速離開了楚祈端的胸膛,將那株靈芝,小心地從後腰取了下來,見芝靈沒有事才徹底放心。
涼涼看向楚祈端:“我知道端王對我沒有意思,但爲了不引起沒有必要的誤會,還請端王以後能跟我保持距離。”
齊靜月急於撇清關係的模樣,令楚祈端蹙眉。
違揹他性格的反脣相譏:“本王也不想跟你有關係,誰叫你是本王孩子的孃親。本王不希望,以後聽到有人說本王孩子孃親不知檢點。”
“你說什麼?”
齊靜月氣笑了,她何時不檢點了。
楚祈端瞥了眼齊靜月手中的芝靈:“你要是爲了辭兒、小寶好,就應該跟別的男子保持距離。”
她跟秦楚默?
齊靜月明白楚祈端意思了。
她跟秦楚默現在連朋友都算不上。
不過這些犯不着跟楚祈端解釋。當初他一面要跟她在一起,一面又跟蘇菲菲曖·昧不清。
現在她跟他什麼關係也沒有,他有什麼立場指責她。
憑什麼他能和蘇菲菲在一起,她就不能跟別的男人關係親近?真是雙標!
齊靜月冷笑一聲,彎腰將地上的蘑菇撿了起來。
楚祈端拽住了她的手腕。
齊靜月擡頭不耐煩地看向他:“楚祈端,你究竟有完沒完?”
楚祈端看着她的臉,像是心底藏着什麼難以啓齒的話。
在齊靜月將手抽回時,他終於把要說的話說了出來:“你可還記得,一個雨夜,也是這樣的懸崖。你從上面掉了下來,我抓住了你。”
齊靜月擡頭看了看懸崖,再看了看楚祈端,明白他說的是別莊那次追殺。
她不明白,楚祈端爲何突然要提起這件事。
“你想說什麼?”齊靜月將手抽回:“那次的確是你救了我,我欠你一條命。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就當還你人情了。”
那次跳崖,事先知道那裏有個崖洞不假,可楚祈端義無返顧跟下來的恩情,她不會忘記。
她不習慣欠人的。
楚祈端愣住了,原來真有那麼一回事。
跟大寶掉下懸崖時,從腦中跳出來的畫面,並不是憑空想象。
可是爲何,他一點記憶也沒有了?
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