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章 不愧是戰北寒養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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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令月看着他忐忑不安的眼睛,心裏一軟:“不會的。”
她怎麼可能再丟下他?
“你保證?”寒寒很沒安全感的伸出小手,“我們拉鉤?”
“好。”蕭令月失笑。
她單手抱着寒寒,空出一隻手,小拇指輕輕勾住小傢伙的手指:“我保證以後不會丟下你,騙人的是小狗。”
寒寒認認真真的勾着孃親的手指,晃了兩下:“騙人的是小狗。”
說完這句話,小傢伙長鬆一口氣。
彷彿心裏懸着的石頭落下來了。
蕭令月好笑道:“現在放心了吧?你特意跑回來,就是爲了說這句話?”
寒寒搖搖頭,勾着她的小拇指還沒鬆開,忽然又問:“那孃親以後會嫁給我爹爹嗎?”
蕭令月:“……”
楚元啓:“……”
兩個人同時愣了一下。
楚元啓臉色微變,忍不住轉頭去看“沈晚”。
她的神情卻很平靜,眼裏一閃而過驚訝後,又化成了無奈的笑意:“寒寒……”
“孃親,你說嘛,到底會不會?”寒寒緊緊勾着她的小拇指,烏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蕭令月忽然說不出話來。
看着小孩子乾淨剔透的眼睛,她沒辦法撒謊。
但是也給不出肯定的答案。
蕭令月聲音柔和地道:“寒寒,以後的事情是說不準的,你現在問我,我也不知道呀。”
寒寒執着地問:“爲什麼會不知道?”
“因爲……這不是簡單的問題。”蕭
令月道。
“爲什麼不簡單?”寒寒又問道,眼眸裏是清澈的疑惑和不解。
他不是想爲難蕭令月,而是真的不懂。
畢竟他才五歲。
可能對於小孩子來說,世界上所有的問題都是簡單的。
想,或者不想。
喜歡,或者討厭。
沒有任何的中間地帶,也不需要考慮其他。
怎麼想就怎麼做,黑白分明,乾淨無比。
蕭令月:“……”她被小傢伙的話問得語塞了。
“等你長大後就懂了。”蕭令月敷衍道,“你年紀還小,不需要考慮這種問題。”
寒寒不滿地說:“可是北北都懂,爲什麼我不懂?孃親不能告訴我嗎?”
蕭令月:“……”
寒寒看她說不出口的樣子,委屈得蔫蔫嘴,他是真的很想知道,但是又不想爲難孃親。
寒寒忽然看到一旁的楚元啓,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孃親,你以後會跟別的男人跑掉嗎?”小傢伙一臉嚴肅地問。
“……”蕭令月差點被噎住了。
她睜大眼睛看着寒寒:“誰教你問這種話的?”
“沒有人教我,我自己想到的,所以孃親會不會跑?”寒寒十分認真地看着她。
蕭令月無奈極了:“……不會。”
“那孃親以後會嫁給別的男人?再生別的孩子嗎?”寒寒又拋出了兩個問題。
小傢伙很有心眼,問的是“別的男人”,明擺着不包括親爹。
蕭令月乾脆利落地道:“不會。”
她有兩個兒子就夠了,操心他們都忙不過來,怎
麼可能再生別的孩子。
戰北寒倒是想要個女兒。
讓他自己生去。
別來煩她。
楚元啓:“……”他聽到蕭令月直接的回答,不帶半點猶豫,眼神微微黯淡了一下。
寒寒卻高興極了,立刻問道:“只有我和北北,不會有別人了?”
蕭令月好笑的伸手捏捏他的鼻尖:“我的話,有你們兩個就夠了。”
小傢伙頓時被哄得眉開眼笑。
蕭令月心裏無奈的搖頭,暗道果然是小孩子心性,說風就是雨的,也不知道北北到底跟他說了什麼?嚇得寒寒緊張兮兮的跑來找她要保證?
不過現在。
應該算是哄好了?
蕭令月剛這麼想,下一秒,小傢伙緊緊抱着她的脖子,轉頭得意地對楚元啓說道:“你聽到了吧?我孃親說不會嫁給別的男人了。”
蕭令月:“……”
楚元啓一怔,忽然明白了什麼:“小世子,你剛剛的問話是說給我聽的?”
“對啊!”寒寒理直氣壯道,“所以你不要糾纏我孃親了,她以後肯定是要嫁給我爹爹的,就算不嫁給我爹爹,孃親也不會嫁給別的男人,只有我和北北能叫她孃親。”
那得意又炫耀的小語氣,彷彿得到了聖旨一樣,小尾巴都恨不得翹起來了。
蕭令月眨了眨眼,一時好氣又好笑。
她就說呢。
寒寒平時也不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怎麼今天就非要問個清楚不可?
結果好傢伙……原來是問給楚元啓聽的!
也不知道小傢伙
是什麼邏輯,可能是誤會了楚元啓來找她的原因,生怕孃親跟“野男人”跑了,所以急吼吼的跑來“宣示主權”了。
蕭令月似笑非笑地看着懷裏得意的翹尾巴的寒寒。
心想,不愧是戰北寒養大的。
小小年紀,別的沒學會。
他爹爹霸道獨佔那一套,倒是學得挺會的。
楚元啓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小世子,你可能是誤會了吧?我沒有糾纏沈晚……”
寒寒不高興地皺着眉頭:“不要叫我孃親的名字,她跟你很熟嗎?”
楚元啓:“……”
蕭令月挑眉:“寒寒,不許這麼沒禮貌。”
“孃親,我說的是實話。”寒寒看着她,語氣軟萌的撒嬌。
再轉頭看向楚元啓,稚嫩的聲音就變得不客氣了。
“男女授受不親,你和我孃親已經退婚了,現在沒關係了,而且才只見過幾次,根本就不熟,所以你不能直接叫我孃親的名字,讓別人聽到了不好。”
哼。
孃親明明有那麼多稱呼。
沈姑娘,安平縣主,哪個不能叫?
他偏偏要叫孃親的全名,好像跟孃親很熟一樣,分明就是心懷不軌。
寒寒犀利的眯起眼睛,小手摟着蕭令月的脖子,眼神帶着敵意看向楚元啓。
蕭令月沒發現小傢伙的眼神。
對面的楚元啓卻看得清楚,心裏莫名的不悅:“小世子,那你是不是也要注意一下自己的稱呼?”
寒寒:“我爲什麼要注意?”
楚元啓淡淡地說道:“沈晚跟你明明
沒關係,你卻一口一個孃親的喊她,被別人聽見了豈不是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