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時年扭頭,當即看向衝過來的一個髒兮兮的保鏢,問:“找到秦萱菲了?”
保鏢喘着氣兒,上氣不接下氣的的點頭:
“嗯,在那邊的一堵牆下,炸彈落地時,牆倒塌,埋了她們。”
聽到這個,盛時年臉色一緊,聲音忐忑的問:
“還活……着嗎?”
保鏢喘了一口氣:“秦醫生還有口氣,其他人都死了!”
瞬間,盛時年眸裏的亮光升起,命令道:“馬上帶我過去。”
“是。”
幾人快速朝前面走去。
不一會兒,就到達一塊凌亂的廢區,只見幾個黑衣保鏢已經挖好下場,剛好把秦萱菲從泥土裏擡出來。
她身上的白大褂已是一片骯髒,小臉上也滿是泥土,血跡,奄奄一息的模樣,完全隨時都會丟命。
盛時年看的心裏一緊,說了句‘安排醫生’,才快步走過去,叫她的名字:
“秦萱菲?秦萱菲你還好嗎?能不能聽到我的聲音?”
秦萱菲纖長的睫毛扇了扇,微弱的睜開眼睛,然後就看到眼前俊美深邃的一雙眼,瞬間恍惚又激動,無力的說;
“九,九哥,我這是已經死了,到地獄了嗎?不然怎麼會見到你?”
能說話,那說明是沒事的!
盛時年多日以來的擔憂,和絕望,在這一刻煙消去散,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驚喜:
“秦醫生,你沒死,我來找你了。”
他來找她了。
一句多麼令人心動的話語。
秦萱菲看了看周圍一個個的黑衣保鏢,再將視線落在盛時年身上,眼淚瞬間就奪眶而出:
“九哥,我差點死了,差點一輩子都看不到你了。”
說着,她就想撲進盛時年的懷抱,但身子一動,全身骨裂似的疼:“好疼!”
盛時年眉頭一緊:“別說話,我馬上帶你回家,你會沒事的。”
話落,他直接將她抱起,朝廢區外走去。
突然!
“總裁,不好,前面有埋伏!”一道犀利的聲音響起,是爲首的保鏢統領的。
盛時年面色沉了沉,道:“我早該想到,來X國,那些眼中釘怎會按耐的住?”
“總裁,對方手裏可能有炸藥,想把我們全部炸死在這裏,當做戰爭害死的。”保鏢冷靜又直接的說。
其他保鏢一聽炸彈,當即警惕了起來。
秦萱菲更是抓住盛時年的衣服,嚇得哭了:
“九哥,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我被埋在廢墟的時候,就算知道沒有人來救我,我也想活着,拼命的堅持着,現在好不容易等到了你來救我,我還可以再看到這個世界,我不想死,也不想你死。”
一句一句,顫抖又哽塞。
沒有人知道,她那幾天過的是多麼絕望的日子。
盛時年知道她有心理陰影,輕輕拍了拍她,安慰:
“放心,救你出來,就不會讓你死。”
話落,他看向一旁的保鏢,道:“用最後的逃生方案。”
保鏢一聽,當即拍了拍頭:“瞧這緊張嚇的,我都忘記我們有準備祕密通道了,大家快跟我來。”
一行人看到希望,快速跟着離開。
剛走不遠,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
“喂!等等我,帶我一起走!”
大家望過去,只見是一個揹着揹包,拿着攝像機的青年,口音和外貌,是帝國人。
“總裁?這?”保鏢詢問盛時年的意見。
盛時年冷着一張臉,狐疑的打量青年。
在這個世界上,本就不可輕易的相信人,何況突然冒出來的陌生人?如果一不小心,是對方的人,那後果不堪設想。
青年見盛時年氣息冷的堪比冷面閻王,心裏忐忑,當即說道:
“我是戰地記者,白異辛的同學,他讓我尋找你的下落,你們肯定認識的。求你帶我走吧!”
聞言,盛時年眉間一動,沒再多問:
“跟着。”
青年當即激動的點頭,像保護命一樣的護住攝像機,快速跟上去。
保鏢們紛紛冷寒。。。
早就聽說總裁對未來的總裁夫人非同一般,現在僅是聽到總裁夫人弟弟的名字,就這麼特立獨行,看來,真的很在乎總裁夫人……
很快,大家來到一個凌亂的井蓋面前。
保鏢看了看周圍,快速打開,躺進去,瞬間往下一滑。
不一會兒,裏面傳來帶有迴音的聲音:“總裁,沒事,通道是安全的。”
臥槽!
在戰地挖隧道,還有這樣的騷操作!
青年驚訝不已,拿着相機快速拍拍拍。
盛時年還不知道秦萱菲身上傷勢如何,不敢動的太多,低聲詢問:
“能不能堅持?過了這條隧道,就能安全回酒店。”
秦萱菲的眉心一直是緊擰着的,作爲醫生的她,也能判斷出自己的情況很不好,尤其是雙腿,之前被廢墟壓的麻木,現在毫無感覺。
不過在這樣的緊咬關頭,不想讓盛時年擔心,她抿了抿脣,咬牙點頭。
盛時年這才抱着她,小心翼翼的躺進去,手臂護着她的頭部,墜入隧道里面。
青年將這一切都拍了下來。
回到酒店,就發給了白異辛,好奇的問:
“靠!異辛你怎麼會認識這樣的牛人?能在死人堆裏救人,還能在有埋伏的地方挖隧道安全離開,簡直是神。”
這會兒帝城是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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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異辛已經睡了,但他給同學設置的特別提示音,聽到消息的第一秒,瞬間醒過來,起身拿過手機。
然後便看到了裏面一系列的照片,臉色瞬間青了起來,連同學的消息都沒回,就拿着手機去找白崢赫。
‘叩叩!’微重的敲門聲響起。
不到兩分鐘,白崢赫從房間裏出來,看到白異辛後,皺了皺發睏的眼睛:
“異辛,大半夜的你不睡,怎麼回事?”
白異辛生氣的把手機遞過去,說:
“爸,盛時年那邊有消息了,你自己看。”
一聽是盛時年的消息,白崢赫睏意全無,當即拿過來,再看到一張張照片後,臉色亦是一沉:
“他冒險過去,竟然是去救秦萱菲?”
“可不是,我們爲了他擔心的要死,姐姐還一天到晚的等着他,結果他去爲別的女人豁命,真是太可恨了。”白異辛不甘的說,聲音很大。
白崢赫連忙說:“異辛,小聲點,免得你姐聽到。”
“我已經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