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母。
她一身雍容尊貴,保養得當,漂亮大方。
她笑着說:“親家母,雖然溪溪是嬌嬌妹妹,但那都是過去式,嬌嬌和九爺也已經離婚,沒什麼可在意的。
那宋小姐呀,就是沒事找事,若知道她陰陽怪氣的語氣,我們早點就不該讓她來,讓你也處在中間爲難了。”
趙心蘭一直關注薄戰夜新聞,自然知道眼前這位便是蘭嬌母親,也是‘迷信棄女’的始作俑者。
她沒有很好印象,只是看在蘭溪溪關係上,友好道:“嗯,我知道,我現在已經不在意了。那個,我心情不太好,先上樓休息,你們慢慢玩。
溪溪,不要再在意啦,他們都是一羣沒見過世面的粗人。”
說完,她轉身上樓,並沒有熱情迎接蘭父蘭母,更沒有單獨打招呼。偏偏話語裏的客氣,又讓人挑不出刺來。
蘭母一臉尷尬。
她今晚聽說趙心蘭要宴請老家的朋友,特意找準時間趕過來,爲的就是混眼熟,插、進這段關係裏。同時也料定蘭溪溪不敢當衆可她難看。
可哪兒想到是這樣的場面和結尾?
她看向蘭溪溪:“溪溪啊,你別在意,你放心,爸媽支持你,是站在你這邊的。”
呵。
現在會說討好人的鬼話了?
蘭溪溪可沒忘記以前他們是怎麼對她的,她精緻小臉上沒有多餘表情,只冷冷淡淡道:
“我也累了,你們請回吧。”
“你……”蘭母生氣,她都親自上門了,哪兒有這樣處事的!
蘭富城卻一把拉住她,和顏悅色笑道:“溪溪今晚累,我們就不打擾了,溪溪,有事或者有需要幫助的地方,隨時聯繫我們。”
兩人手拉着手走出別墅。
蘭母臉色不悅:“你爲什麼拉我?那丫頭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
“你懂什麼,沒看九爺臉色很冷?再待下去,我們也會跟着遭殃。”
“都怪宋菲兒和那羣刁民!”
“刁民?你說誰刁民??”一道特別大的陰陽怪氣聲音響起。
蘭富城和蘭母扭頭,就看到口裏那羣‘刁民’正站在路邊,一個個怒氣衝衝,嘲笑不已:
“有的人啊,大女兒攀附不了九爺,就換小女兒攀附,生的女兒就是拿來攀附有錢人的吧。”
“還有的人啊,之前不認女兒,現在女兒攀附上九爺了,又狗腿巴巴跑過來討好,可真不要臉。”
“一家都不是好貨色。”
“看打扮的那風騷樣,如果有富貴之人看上她,怕是自己年到五十,也會去攀附有錢人吧?”
“老賤貨!”
話語無比粗魯,惡俗不堪。
蘭母何時被人這樣罵過?當即氣的臉色發紅發紅:“你們罵誰呢!再罵一個給我試試?”
“罵就罵,說的就是你,老騒……”
“砰!”那婦女的話沒罵完,一個名牌女包就猛地砸在她頭上,劇痛無比。
她‘啊’一聲尖叫,當即捂着頭大叫:“打人了!殺人了!這潑婦無法無天了!”
和她一羣的領居們被趕出來,本就心裏有氣,現在見到這樣的畫面,自然不管不顧,圍上去就逮着蘭母羣毆:
“特麼的有錢人了不起?”
“有錢人就該動手?”
“打死你這高高在上的有錢人!”
“老賤人!”
“啊!救命!救命!”蘭母被圍在中間,打的鼻青臉腫,全身發疼。求救聲慘絕人寰。
蘭富城看到如此,自然衝上去:“反了天了!你們這羣刁民!放過我老……”婆……
“啊!”
一個拳頭狠狠捶在他眼睛上,下一秒,他直接眼前一黑,暈倒過去。
……
屋外戰爭猛烈,屋內無比安靜。
膈應效果極好的別墅,聽不見外面聲音。
薄戰夜看着眼前乖巧瘦弱的小姑娘,眸色裏滾動着深邃星光,上前,擡手落在她小腦袋上:
“沒事,你已經做的很好,別去在意不該在意的人和事。”
蘭溪溪其實一點都不在意、不生氣,從事情發生到現在,她一句話沒說,薄戰夜就站出來解決一切。
甚至,爲了她不惜冷漠對待宋菲兒,趕走母親的朋友。
他做的纔是足夠好。
如一盆盆加密的熱水,流進她心間,格外甜,格外暖。
只是在這種感動下,他更想到老師說過的話語,‘有人之人大做文章’。
之前解決秦千洛,現在又來宋菲兒,看來,有些話她是因爲說清楚。
蘭溪溪調整呼吸,深吸一口氣,擡眸,目光認真的望着薄戰夜:
“夜哥,有件事我想告訴你,關於丫丫生父,他其實……”就是你。
“不好了不好了!”一道突如其來的焦急聲劃破空氣,打斷話語。
莫南西衝進來,喘着粗氣,額頭上冒着細汗,氣喘吁吁彙報說:
“九爺,蘭小姐,不好了!蘭富城和蘭夫人在外面跟那羣人打起來了!”
“什麼?打起來?”蘭溪溪當即被轉移注意。
莫南西點頭:“嗯,打的特別慘重,我和保鏢們過去拉,根本拉不動,現在蘭富城已經被打暈過去,他們還在他身上踩,還有蘭夫人也被羣毆的毫無反擊之力,再這樣下去,要出人命。”
蘭溪溪小臉兒唰的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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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對蘭富城和蘭母沒有感情,但也不是恨不得他們去死,出人命更麻煩。
她立即跑出去。
薄戰夜吩咐兩個孩子上樓,也大步流星走出別墅。
只見外面,明亮的路燈之下,兩團人打在一起,一團打昏迷的蘭富城,一團打也已經暈過去的蘭夫人。
場面極其雜亂粗、暴!
不少遠處鄰居被吸引過來,墅區保安也出場鎮壓。
奈何鄉民野暴,遲遲鎮壓不下。
蘭溪溪看到毫無生氣的蘭父蘭母,心尖驟然一緊,跑過去:
“你們住手!別打了!”
那點聲音在混亂的場景下,如若蚊蠅。
甚至隔近了,一個人沒注意,手肘直接傷到她。
“啊!”蘭溪溪被打得猝不及防往後倒去。
“小溪。”薄戰夜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拉過她,帶入懷裏。
深邃涌動着風雲的眸子掃了眼她被碰的手臂,轉眸,聲音冷厲命令:
“你們還不出來鎮壓,杵着做什麼?”
一句話落。
兩名特衣保鏢從暗處走出。
他們不是別人,而是上面派下來保護薄戰夜的人。
不過讓他們震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