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出門沒有馬車也不行,再順便買兩個稱手的奴僕,再要一輛馬車,今晚帶回來。”風瀾衣揮了揮手。
“是。”許默應聲上馬離開。
“奴僕馬車,只要說一聲,爲夫都可以給你盡數弄來,爲何非要這愣頭青去,對這徒女婿如此考驗看重,就不怕你大兒子知道了喫醋,要鬧。”
墨祈淵神出鬼沒,從身後出來,目視許默遠去的方向說道。
“他鬧,也要有臉!”風瀾衣沒好氣地瞪了墨祈淵一眼,問道:“那孽障昨晚去哪裏了?”
墨祈淵想到不爭氣大兒子,也是頭疼,撫了撫額沒好意思說。
昨晚墨嘉懿受了打擊離開之後,就去了鎮子裏的酒樓買醉,這會應該躺在牀上呼呼大睡。
出了問題,不積極找出問題,只知道用酒來麻醉自己,只能證明他有多麼的無能。
他也不知道,小時候聰明懂事的大兒子,怎麼養着養着就歪了。
“上樑不正,下樑歪,都怪你。你好好看着他,別讓他惹出事端來。”風瀾衣又遷怒地瞪了墨祈淵一眼。
墨祈淵被訓得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一聲不敢吭。
他心裏明白,風瀾衣必定是想起年輕時,自己犯過的糊塗賬了。
若是給他重來的機會,他是怎麼也不會將風瀾衣送到鄉下莊子五年,更不會納蘇靜柔進門的。
只是老天爺不給他重來的機會!
真的心累啊。
墨祈淵心裏已經在流淚。
時間一晃十五天過去。
墨嘉懿自從離開,就沒有再出現過。
許默盡心盡力地找匠人建造園子,很快基礎原型就已經出現。
村裏的人都知道阿良原來有這麼富裕的親戚,對阿良刮目相看的同時,更加尊敬。
無論在什麼時代,在什麼氛圍當中,慕強都是人的天性。
同時,隨時間的推移,風瀾衣給墨瑤量身製作,寫的話本子也已經在進行。
兒女的感情都在開花,等待結果。
就在一切向着好的發展時,那隱身十五日的墨嘉懿終於出現。
這日,許默在監督匠人建造房子,阿良上山採藥,宅子裏只剩下風瀾衣跟墨祈淵指揮着新買來的奴僕侍弄菜地。
墨嘉懿從宅子外走進來。
風瀾衣、墨祈淵只是同時看了一眼,又同時有默契地將目光移開。
墨嘉懿身爲東墨戰神,竟像一個孩子似的踢了踢地上的石子,輕輕咳了咳,試圖引起父母的關注。
可風瀾衣跟墨祈淵,還是連一個眼神也沒有給。
墨嘉懿只能提高嗓子喊了一聲:“爹、娘,兒子來了。”
“捨得回來了,沒有醉死在天香樓?”聽到墨嘉懿正兒八經地叫,風瀾衣纔拿捏的將目光移了過去。
天香樓是鎮上有名的酒樓,這過去的十五日裏,墨嘉懿都在天香樓買醉。
“沒有呢。”墨嘉懿這麼大一個人,竟還有些委屈,他抓了抓腦袋:“知道兒子在天香樓,這麼久了也沒有來找兒子。”
“你是三歲,還是三歲半,我還需要來找你?”風瀾衣被逗笑。
墨嘉懿垂着頭不說話。
風瀾衣這時才邁步來到墨嘉懿的面前,揹着手打量着自己的好大兒。
“怎麼樣?可是想清楚了,你打算如何處理跟阿良的感情,是不是要就此放手?”風瀾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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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正事,委屈的墨嘉懿擡起了頭,搖了搖頭倔強地道:“不,兒子不要這麼就放棄,兒子不相信,短短時間內阿良就真能忘記兒子,跟別人成親。”
“唉!”風瀾衣嘆了口氣,看着折騰了這麼久,還沒有一點兒開竅的兒子,只能好心提醒:“懿兒,你有沒有覺得,你開始就錯了呢?”
“什麼?”墨嘉懿挑眉,像是沒有聽懂。
有的人在情商上可能真的是有所欠缺,若是不攤開了掰碎了明說,怕是窮極一生都沒有辦法弄清楚自己究竟錯在哪裏。
誰讓面前的是自己兒子,只能客串愛情導師。
風瀾衣將墨嘉懿引到新搭建不久,用檀木打造的茶几面前,讓墨嘉懿坐下,再給他倒了杯茶,自己也端了一杯,輕輕喝了一口,這才語重心長地開始授課。
“兒子,你是喜歡阿良的對吧?那你有沒有告訴過阿良你自己的心意呢?”
“這還用告訴?”墨嘉懿反問。
這迷糊的模樣,必然是沒有。
“那你喜歡她,有沒有想過娶她?”風瀾衣頭痛又問了一句。
“沒有!”墨嘉懿倒是誠實。
風瀾衣差點氣笑:“那你有沒有爲阿良的將來想過。”
“沒有。”墨嘉懿繼續搖頭,被問的也有些煩,開口道:“爲何一定要爲她的將來想,她一直跟着我,難道我還會虧待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