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十寧臉色蒼白,深深吸了一口氣,他說:“你走吧,在我改變主意,想殺你之前。”
蝶兒迅速向外走去,她知道他是會說到做到,如果不是因爲皇后喜歡她,她現在就沒命了。
夜十寧走進房間,房間裏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是她身上的清香味,他沒有想到,會眼睜睜地看着她被天火殺死在眼前,他連出手救她的機會都沒有。
他捂着胸口,坐在了桌前,屋裏的一切都如失了顏色一般。
白霜雪從屋裏化爲一縷黑煙遁走,她正是看到了夜十寧剛走進院子裏,她才讓天火將自己的身體給包裹,天火飛近的時候,她已幻出了身形逃出了屋子。
她的本體是煙,只有屋子裏有縫隙,她可以隨時逃出來,並不一定需要從門或是窗裏出來。
她迅速向前行進,當着夜十寧的面燒死了自己,正好可以斷了與他之間的孽緣,她要救蘭希明,她一定要完成這個心願,她不想良心不安。
她幻出身形,雙腳落地,如果以一團黑煙飛奔,會嚇着街上的行人,她還是得幻出人形。
她要選一隻靈獸,它可以儘快馱着她飛到極寒之地。
靈獸有鷹、鴿、大象、馬、烏龜、蝸牛,她把所有的靈獸都看了一遍。
老闆笑道:“姑娘喜歡什麼樣的坐騎,我可以爲姑娘推薦一個。像有的姑娘喜歡漂亮的靈獸,像鴿子愛乾淨,品相極好,深得姑娘們的喜歡。還有的姑娘想要一種威猛的靈獸,可以讓她有一種安全感,我就爲姑娘推薦飛象、飛豹。還有的姑娘喜歡悠閒地看風景,我讓她們選烏龜和蝸牛這樣的靈獸。姑娘什麼樣的靈獸”
“我想要一種飛得很快的靈獸。”白霜雪說道,她要儘快趕到極寒之地去,她不想再耽擱時間了。
“極快的靈獸有,飛蛇小靈,它的身體細長,飛起來如閃電一般。”老闆說道。
“好,就選這個,飛蛇。”白霜雪說道。
老闆取出一個紅色四方形的木盒子,他打開盒子,裏面正盤着一條小蛇,如拇指般粗細,身體是銀色的,白霜雪看它的時候,它也同時翹着頭回望着她。
“很漂亮。”白霜雪說道。
老闆用手輕輕地撫摸着蛇的身體,他笑道:“這是我們店裏的鎮店寶蛇,它是速度最快的靈獸。如果你想讓它變大,就用手撫摸它頸部,嘴裏念一句小靈變大。如果你想休息,讓它變小,可以用手撫摸它的身體,嘴裏念着小靈變小,它就可以恢復這般大小,可以回到盒子裏。”
“好,謝謝老闆。”白霜雪付了飛蛇的租用的錢,就帶着飛蛇出門了。
她帶着飛蛇走進了樹林裏,打開紅色的木盒子,她用手輕輕撫摸着蛇的頸部,說:“小靈,變大。”
她話音剛落,木盒子裏的飛蛇跳到了地上,它的身形立即變大,身體有一人環抱的樹幹那麼粗,它的身體還長出一雙透明的翅膀,翅膀形狀很像蜻蜓,只是比蜻蜓的翅膀要大許多。
它伏下身子,白霜雪坐在了它的背上,它馱着白霜雪筆直衝向了空中。
白霜雪感覺只有一眨眼的功夫,它就到了雲上,她指着前面說:“小靈,向前飛。”
飛蛇馱着她飛過雲層,一眨眼的功夫,它就帶着白霜雪飛過五六個鎮子,她想,用不了多久,他們就可以到極寒之地了。
她正在心裏暗自思忖的時候,她只覺眼前一晃神,她和飛蛇一頭栽進了湖裏,飛蛇緊緊地繞在她的腰間,她聽到了它的聲音。
“救命,要淹死了。”
白霜雪爲了救下它的蛇命,四肢並用,從水裏爬上了岸邊,飛蛇到了岸邊便如一根麻繩一般,癱軟在地上,她把外面的紗裙給脫了下來,擰了不少的水。
“你不是飛蛇嗎怎麼從空中掉了下來”白霜雪問道。
“有速度,並不代表有體力。”小靈說道。
“你還怕水”白霜雪說道,如果不是她救它出水,它就要在水裏淹死了,一般的蛇族不是不怕水嗎
“蛇就不該怕水嗎”小靈說道,“差點累死了,還好掉入水裏,如果落在地上,就摔死了。”
白霜雪用手撫摸着它的身體,說:“小靈變小。”、
小靈的身體慢慢縮小,變成了拇指般粗細,她把它放進了盒子裏,爲了讓它更舒服一些,她還用手幫它把身體給盤了起來。
她找到一個山洞,將山洞裏的乾柴給收集到一起,她燃了一堆火,將身上的溼衣服給烤乾,她剛進入夢鄉,她感到有人正用手在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臉,她心裏一驚,這荒郊野外的,她睡得如此熟,太不警醒了。
她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魔城,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他怎麼會在這裏他不是回到了魔天雲的身邊去了嗎
“是你”魔城說道。
“不是我。”白霜雪語無倫次地說道,她不想承認自己的身份,她要去蘭希明配斧子柄,她不能留在這裏與他兒女情長。
“呵呵。”魔城一幅瞭然於胸的樣子,他淡淡地笑了笑,“世間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可是性子也有一樣的嗎”
白霜雪臉一紅,他還是認出她來了,她說:“你不是回到魔天雲身邊去了嗎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我想你了,所以我就來了。”魔城說道。
“是嗎”白霜雪心裏涌出酸酸澀澀的感覺,如果他真的在乎她,那天他從凝魂石上幻出身形的時候,就不會對她冷漠,更不會頭也不回的離開。
“是,因爲想你,所以就準備去見你,我沒有想到,你會在這裏。”魔城笑道,他只是找一個山洞落腳,正好看到她正靠在山洞壁休息,他與她還是有緣份的,是他先前沒有好好珍惜,“你準備到什麼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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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白霜雪看着他,他眼睛裏的真誠有如以前,讓人會迷惑了心志。
“你想到任何地方,我都會陪着你。”魔城說道。
“不用了,你有自己的生活。”白霜雪喃喃自語,她有自己的事要處理,她還有感情糾葛尚未理清。
魔城靜靜地看着她半晌,他笑了笑說:“是因爲我先前對你的態度不好,所以如今,你才拒絕我嗎”
白霜雪搖了搖頭,她說:“不是。”
“你聽到外面有什麼聲音嗎”魔城問。
“有什麼聲音”
“當我在這裏看到你,我便給夜十寧去了一封信,我想,他現在該是趕過來了吧。”魔城說道。
“你爲什麼要這樣做”白霜雪生氣地問道,她在夜十寧面前假死,就是爲了讓他忘記她,現在魔城通知了夜十寧她在這裏,她便不能去極寒之地去了。
“我和他有過約定,要再戰一場,正好你可以作我們的見證人。”魔城說道,“誰贏了,就可以陪着你走過下半輩子。”
“你又不是你們的戰利品,爲什麼把我當成了賭注”白霜雪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她氣得滿臉通紅,這些男人都只是爲了自己的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而她有自己的事,卻總是被他們牽絆在一起,掙不開,擺不脫。
魔城笑了笑,他看着她說:“我聽到了夜十寧的腳步聲,他馬上就要進來了。”
白霜雪走到山洞口,就看到了夜十寧已經走了過來,他伸手便緊緊地抱住她,他說:“你怎麼這麼壞的一個人我爲你傷心了好久,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白霜雪一言不發,她自覺理虧,是她故意在他面前消失,爲了讓他忘了她。
“夜十寧,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等會分出輸贏,再談風花雪月之事。”魔城朗聲說道,他從山洞裏走了出來。
夜十寧鬆開了她,他笑道:“既然要單獨戰一場,需要找一個寬敞的地方,我看這裏太過狹窄。”
“好,你說定在何處,我們現在就過去。”魔城說道。
“你們能不能不要打架”白霜雪說道。
“小雪,等我與他分出勝負,我們便回去。”夜十寧說道,這一戰必須要進行,他們各自代表了南魔界和北魔界,如果可以用一戰來解決千萬年的紛爭,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爲什麼凡事必須要分出勝負”白霜雪問道。
“因爲我們代表了自己的國家,爲了國家、百姓,必須一戰。”夜十寧說道。
“是,必須一戰。”魔城說道,“我們就到南北魔界的分界處見面吧。”
魔城說完,消失在他們面前。
夜十寧握着白霜雪的手,他輕輕一揮衣袖,一道白光託着他們向前飛去。
當他們來到分界處的時候,魔城已經換上了勁裝打扮,他手持彎月刀,正等着夜十寧。
夜十寧取出銀色長槍,他說:“既然都準備好了,那就開始吧。”
他雙手持着長槍,對着魔城戳了過去,長槍如蛇一般,長驅直入,魔城手拿彎月刀一擋,長槍行進的軌跡便偏離到一邊。
夜十寧拿着長槍,挑、刺、打,魔城拿着彎刀,壓、擋、揮,兩人將靈力注入到武器之中,只聽見噹噹的聲音,這種聲音越來越急促,似是空中落下的雨點,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一般。
白霜雪站在一旁,伸長了脖子,如同一隻白鷺站在水裏,伸直了脖子,瞪直了眼睛,只准備生擒一隻魚一般。她的眼睛珠子轉個不停,她即擔心夜十寧輸了,顏面無存,她又擔心魔城輸了,會心生怨恨,真是頭暈眼花脖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