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內室,蘇菲菲躺在牀上。
這麼一會兒工夫,她身上的傷口已經簡單處理。
四肢斷了經脈的地方已經包紮止血,臉被劃傷的地方也被處理過。只是看起來仍舊觸目驚心,狼狽不堪
情況糟糕,卻沒有衙役稟報得那麼誇張,楚祈端鬆開了緊住齊靜月不放的手。
“哥哥!”蘇菲菲聽到動靜看到趕來的楚祈端,立即紅了眼眶,掙扎着想要起身,可是四腳筋脈俱斷,根本起不來。
楚祈端見此,連忙把她按在牀上,看向替蘇菲菲包紮的大夫:“情況如何?”
那大夫年約五十來歲,見楚祈端渾身散發着煞氣,打心裏感覺害怕。
戰戰兢兢地回道:“大人,這位姑娘四肢筋脈俱斷,想要重新接上,恐怕困難。她臉上的傷,大抵也要留疤!”
四肢俱斷,不能接上,那不是要癱瘓在牀?.七
臉上的傷,要留疤,那豈不是要毀容?
無論哪點,都難以讓人接受……
蘇菲菲忍不住小聲哭泣。
她想撲到楚祈端的懷裏,尋求安慰。可她動不得,楚祈端也沒有要抱她的意思,這讓她更委屈。
楚祈端周身氣壓更低,他壓抑着怒氣,看向蘇菲菲:“菲菲,你告訴哥哥,這是誰做的?”
誰做的?
那個西秦人說話的態度,明顯是衝齊靜月來的。這事不是齊靜月做的,也跟齊靜月脫不開關係,然而她不能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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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菲菲咬緊了脣,心裏恨得像有隻貓在抓。難受還要強忍着,這種感覺太憋屈。
“我不知道是誰,我只知道那個人有一雙琉璃般的眼睛,自稱西秦人。好像是衝月姐姐來的。”
西秦人,琉璃眼,很顯是秦楚默了。秦楚默才離開懸崖底,就生出這麼大的事端。楚祈端後悔沒在懸崖底,趁秦楚默病,要了他的命。
“哥哥,這件事不要怪月姐姐……雖然因爲她,我才被那個西秦人傷害,可到底是我自己倒黴,怨不得旁人。”
齊靜月覺得可笑。蘇菲菲都傷成這副鬼模樣了,還不忘記裝綠茶詆譭她。
“你很怕我嗎?”她實在忍不住開口。
“什麼?”方纔蘇菲菲一門心思撲在了楚祈端身上,也正是齊靜月開口才發現她也在。
“你不怕我,那爲何要時刻想着把髒水往我身上潑?有句話說得沒錯,越嫉妒一個人,就越要詆譭一個人。怕也亦是如此。”
“蘇小姐,你說的那個西秦人,他是衝着我來的,那他爲什麼不對付別人,偏偏要對付你?我們關係很好?”
“他對你下手,你應該檢討自己什麼地方惹到了他,而不是含沙射影,把責任推到我身上來。”
齊靜月雙手環胸,藐視地看着蘇菲菲。
以前不是沒有發現蘇菲菲的綠茶體質,一直容忍,不過是聽楚祈端說蘇菲菲從小跟他一起長大,救過他的命。
現在跟楚祈端沒有瓜葛,也不需要,再看他的面子留情。
蘇菲菲沒想到齊靜月會這般不留情,她尷尬的抿了抿脣,眼淚在眼眶打轉,簌簌往下落。
“月姐姐,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了。是辭兒,他劫走了辭兒和你的父親。我拼命阻攔,他才傷了我。他說,你要是想要回辭兒,還有你父親,就讓你去西秦找他。”
“你說什麼?”齊靜月聞言眯起了眼。她清楚,可能是蘇菲菲把小寶錯認成了大寶。她懶得解釋,也沒有必要解釋。
蘇菲菲也裝糊塗,假裝沒有看到站在門口的大寶,自責地點了點頭:“月姐姐,對不起,我實在沒有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