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要矜持一些,這樣男人才會喜歡。”夜景辰苦口婆心地教育道,他認爲她要走正道,不能誤入歧途。
“我爲什麼要讓男人喜歡”白霜雪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他思忖道,她說得對,爲什麼要讓男人喜歡
“不讓男人喜歡,可你對男人沒有防備之心也是不對的。”夜景辰繼續循循善誘。
“我對你有防備之心,我把你脫光了,把你全身檢查了一遍,沒有帶着傷人的利器。”白霜雪說道。
夜景辰臉一紅,“你這樣,真是不好。孔孟之道你可是學過嗎”
白霜雪搖了搖頭,她願意在他的面前表現得更加無知一些,更加粗魯一些,讓他更加厭惡一些,“我從小沒有讀過書,我去茶樓裏聽過說書講過很多故事,像杜十娘,聽說杜十娘就是被你們這種負心的男人給害死了。”
“我們這種負心男人”夜景辰咀嚼着她這話的意思,他什麼時候成了負心的男人他連她碰都沒有碰,當然只是碰了一下手,那不算。
“對,如果那個男人知道杜十娘有錢,他會不會把要杜十娘給賣掉男人啊,就是負心、花心、見一個愛一個的渣渣。”白霜雪說道。
“在你的心裏世間就沒有一個好男人”夜景辰問道,“你被誰傷害過,對男人是這種認知認爲所有的男人都壞透了”
他穿好了衣服,這個女人真是不按理出牌,把他的衣服都給弄光了,他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
“總之是沒有一個好東西。”白霜雪總結道,特別是眼前這個叫夜景辰的,更是渣渣。她救他,也只是懷着一顆憐憫的心,即使當時遇到一隻阿貓阿狗,她也是要救下的。
“呵呵,我剛纔想明白,你是爲了罵我,才如此說,是吧。”夜景辰笑道。
白霜雪遞給他一個藥瓶說:“每天喫一粒這種藥,可以清除你體內的蛇毒。”
“只用吃藥,就可以清除蛇毒嗎”夜景辰問道。
“是,只用吃藥就可以清除蛇毒了。”白霜雪說道,難道他還不相信她的醫術嗎看他半信半疑的樣子,白霜雪恨不得把藥瓶給收起來,不給他喫這種清除蛇毒的藥了。
“只用吃藥就可以清除蛇毒,爲什麼你要把我衣服給弄光我以爲你要先清除傷口的蛇毒。”夜景辰紅着臉問道。
“你去醫館裏治病不用付錢嗎我救了你的命,給了你喫的藥,看了你,就是付了診費,明白嗎”白霜雪說得理直氣壯,她被他給欺負了,她還沒有好好看過一次,這次可是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算一下,自己還不算是最虧的那個人。
“你看的是當今三皇子的身體。”夜景辰提醒道。
“當今三皇子是人嗎”白霜雪反問道。
“當然,這個還用質疑”夜景辰說道。
“是人就要遵守治病付錢的規矩。”白霜雪說完,她把衣服上的褶皺撫平,“我要走了,你不要再跟着我了,這裏危機四伏,我勸你早點離開這裏。”
夜景辰一伸手就拉住了她的胳膊,他說:“你要把我帶出去。”
她回頭看了他一眼,冷冷地問道:“爲什麼”
“因爲你可以看見這裏的隱形獸,而我卻看不見。”夜景辰說道。
“好處是什麼”白霜雪問,現在她不再與他談感情之事,一切以金錢好處來計算,這樣更加簡單。
“你想要什麼好處”夜景辰問。
白霜雪想起斧子還在夜景辰的手裏,那時,她求他爲蘭希明配一個斧子柄,可現在她要拿回來,她說:“我做過一個夢,夢裏有一個東西,我無法形容它,就是它在我夢裏閃着金光,我希望能得到它。如果你讓我得到它,我就帶你出去。”
“是什麼東西”夜景辰問道。
“應該是一種神物,因爲它金光閃閃。”白霜雪說道。
“大致形狀是什麼樣子”夜景辰繼續問道。
白霜雪拿起石頭在地上畫了一個斧子的形狀,她說:“我記得夢裏就是這個樣子。”
“這個形狀有些像一個斧子。”夜景辰說道。
“可是它爲什麼沒有柄呢”白霜雪喃喃地說道。
夜景辰拿出斧子遞給她看,她驚呼道:“夢中的神物正是這個,你怎麼會有”
她拿着斧子翻來覆去地看着,它是蘭希明的斧子,她把斧子扔進了空間裏,說:“好,我帶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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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景辰對着她伸出手,說:“我只是讓你看看,沒有說要給你,我現在決定自己走出去。”
白霜雪後退一步,笑道:“它已經是我的了,算是給你治療蛇毒的診費。”
“我已經付了診費,你不是看過我了嗎”夜景辰記得清清楚楚。
“那隻算是治蛇毒的錢,把你背進洞裏,給你療傷,給你脫衣服,對了,還要藥丸的材料,不用錢買來嗎”白霜雪反問道,“走吧,我帶你出去。”
她拉着夜景辰向山洞外走去,夜景辰說:“這個斧子只是別人放我這裏讓我保管,並不是我的東西,現在被你拿了,如果別人找我要,我如何向她交待”
他還準備拿着斧子與白霜雪重修舊好,現在斧子被這個女人給搶了,他怎麼和她說
“你可以告訴她,你把斧子弄丟了。”白霜雪笑道,她已經拿回了斧子,怎麼會再找他要呢
她把他送出森林就要去爲蘭希明配一個斧子柄,等蘭希明醒過來,她會把她經歷的一切講給他聽,如果他能原諒她,她就和他在一起,如果蘭希明不原諒她,她就到人間去過自由自在的生活。
“這樣說可以嗎”夜景辰喃喃地說道。
“當然。”白霜雪笑道。
“你好像很高興的樣子。”夜景辰看着她腳步輕快,疑惑地問道,爲什麼忽然這麼高興
“當然高興了,得了夢裏的這件神物,我夢想成真了。”白霜雪笑道。
“是嗎”夜景辰說道。
白霜雪點了點頭,她說:“你要緊跟着我的身後,不然,你踩着什麼小動物,它惱羞成怒就會咬你。”
“好。”夜景辰說道,他可不想再被她給看光一次,他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被欺凌的小媳婦,而她則像是一個地主惡霸一般。
白霜雪帶着他走出了森林,她轉身就閃進了森林,夜景辰站在森林外說:“對了,我想起來,你夢中的神物有一個柄,我還沒有給你。”
白霜雪腳步一滯,她心裏一直想着想要爲蘭希明配一個斧子柄,難道夜景辰早就爲斧子配好了
她緩緩轉身,笑道:“真的嗎”
夜景辰點了點頭,說:“是,因爲你說你夢中只有一個斧子的樣子,我就把柄給留了下來,既然它們是神物,我想把斧子柄也一同給你,必竟你救過我。”
白霜雪聽着他說得言真意切,她走出了森林,來到他的面前,“斧子柄在哪兒”
他一伸手就抱住了她,他笑道:“你是她對嗎”
白霜雪被他緊緊困在懷裏,一臉茫然地問道:“我是誰”
“你叫白霜雪,只是因爲你帶了面具,所以纔不見我”夜景辰說道。
“我不懂你的意思。白霜雪是誰”她兩眼茫然地看着他。
他淡淡地笑了笑,“裝得真像,只有小雪纔會如此關心我,纔會想着一些小心思,故意氣我。”
“你想錯了,我不是你說的那個人,如果你想她,你可以找她。”白霜雪笑道,她眼睛裏一片清明,她早與他劃清了界限,兩人再無任何瓜葛,她怎麼會再落入他的情網裏呢
“我當然想她,我心裏只有她。”夜景辰笑道。
她垂下眼簾,苦笑道:“是嗎”她剛纔聽到他情意綿綿的話,差點就相信了。
“是,我心裏只有你,小雪,爲什麼你不相信我”夜景辰急切地表白道。
如果她不是在牢裏房見到他想見別的女人,一幅欣喜若狂的樣子,她不會心灰意冷;如果不是她親眼看到他心裏有了其他的女人,她不會想着遠離他鄉。因爲他不愛她,所以她不想乞求一份不屬於自己的感情。
“你爲什麼不說話”夜景辰問道,“我知道是你,我一直知道是你,我感覺你一直在我的身邊,原來真是你。”
白霜雪自嘲地笑了笑,她嘴硬道:“我想你是真的認錯了人。請三皇子放手,我該走了,三皇子一連騙了我幾次,我不想再被騙第三次。”
“爲什麼你總想離開我”夜景辰問道,他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聞着她身體特有的香味,只有她纔有這麼香的味道。
“三皇子,快放手,有一個靈獸正朝着我們走了過來。”白霜雪說道,夜景辰立即鬆開她,“它現在走到哪兒了我們朝哪個方向逃”
夜景辰正在四處張望,白霜雪已經閃身到了森林裏,她笑道:“三皇子,你騙了我二次,我只騙了你一次,魔力森林裏的靈獸怎麼會出森林呢這裏的樹木和陽光纔可以保護它們透明的身體,出了森林就會化爲一灘水融入土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