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三章 還真是個有手段的
連周伯都誤會了,還提議過想納“沈晚”進府做側妃。
還有今天,張夫人、譚夫人她們也產生了誤會。
蕭令月對此是有些惱火的。
她並不希望“沈晚”這個身份和翊王府有太多關聯,因爲京城人人都知道,“沈晚”是有兒子的。
如果她和戰北寒曖昧不清,那北北算什麼?
蕭令月自己不在乎名聲,卻不希望北北在背後被人非議,明明是戰北寒的親兒子,卻好像低人一等似的。
所以,蕭令月一直很牴觸用“沈晚”的身份和戰北寒走得太近。
她想保持距離。
但,戰北寒不同意。
他可能根本沒想那麼多,尤其是在蕭令月馬甲掉光之後,他很多行爲就完全不收斂了,哪怕是在外人面前,也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肆無忌憚,強勢又任性。
結果,就造成了很多誤會,從周伯到翊王府的下人,再到張夫人這些外人,都開始猜測“沈晚”和翊王府的關係。
蕭令月不止一次因爲這件事跟戰北寒起爭執,但戰北寒本身就是個霸道性子,他決定的事情不是她三言兩語就能改變的。
蕭令月對此也沒辦法。
她總不可能見到一個誤會的,就拉着對方解釋她跟戰北寒沒關係吧?
而且,她就算解釋了,也不一定有人聽。
就像剛剛的譚夫人。
因爲看到了戰北寒抓着她不放,她再解釋,也沒有人相信。
蕭令月有時候都很懷疑
,戰北寒是不是故意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這種事,弄得現在在所有人眼裏,“沈晚”這個身份和翊王府都脫不開關係了。
既然她解釋了沒用,又沒辦法讓戰北寒收斂。
那就只能另闢蹊蹺,讓別人來替她澄清。
這個人就是謝玉蕊。
她並不知道蕭令月的真正身份,卻對“沈晚”有強烈的惡意,一心想把她趕出翊王府。
所以,謝玉蕊一定會幫她澄清,咬死了“沈晚”和翊王毫無私情,這樣的行爲簡直正中蕭令月的下懷,幫她解決了一樁煩心事。
所以,她纔沒有反駁謝玉蕊,隨便她說,說得越堅定越好。
這些思緒在蕭令月腦海裏一閃而過,但是看着眼前的楚元啓,她什麼也沒說。
楚元啓聽完她說的話,沉默了許久,低聲問道:“那你以後怎麼辦?”
蕭令月不解:“什麼怎麼辦?”
楚元啓有些艱澀地道:“你和側妃的關係這麼惡劣,她又當衆信誓旦旦的說,你和翊王殿下絕無私情,是清清白白的報恩關係……
那以後,你如果再和翊王殿下傳出什麼流言,甚至……要嫁進翊王府,別人一定會覺得你挾恩圖報,甚至欺騙了好心幫你的側妃,那你的名聲豈不是……”
會變得更加難聽和不堪了?
楚元啓忽然覺得,謝玉蕊還真是個有手段的。
看似是在幫“沈晚”澄清說話,實際卻把她推得高高的,讓她騎虎難下。
有了今天的事情後。
“
沈晚”如果再和翊王殿下有關聯,別人只會覺得她不識好歹,欺騙了信任她的謝玉蕊,又對翊王殿下挾恩圖報,讓她的名聲更加敗壞。
而如果“沈晚”從此以後和翊王殿下沒關係了,那就正合謝玉蕊的心意,她依舊還是翊王府裏唯一的女人,寵妃的身份屹立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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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進是退,對謝玉蕊來說都穩賺不虧。
所以她才肯捏着鼻子站出來,替“沈晚”澄清,實則滿滿都是給她下套的惡意。
楚元啓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深深皺起眉,只覺得這種後院女人的心思,比起朝廷上的勾心鬥角也不差多少,甚至更隱晦、更有惡意。
蕭令月不以爲意:“我知道謝玉蕊這麼說的用意,她怎麼算計都無所謂,我不在乎。”
楚元啓一怔:“你的意思是……”
“謝玉蕊就是不想有人進翊王府,分她的寵罷了,其實她的擔心是多餘的,我從來就沒想過要進翊王府。”蕭令月平靜地說道。
楚元啓只覺得心臟砰砰跳起來:“你沒想過……?”
“對啊。”蕭令月無奈地說道,“雖然這麼說有點不識好歹吧,但是我這個人,一向都有自知之明,翊王府不是我能高攀的上的,如果可以,我倒是巴不得離這些皇家子弟們遠一點。”
但凡是皇家子弟,她碰到的就沒有一個好對付的。
上輩子她差點被慕容曄坑死,一個接一個的坑,剛爬出來又掉下去,實在是心力交
瘁。
這輩子又撞到了戰北寒手裏。
他雖然沒有慕容曄那麼讓人敬而遠之,但是難纏程度更在慕容曄之上,至少蕭令月死一回就能徹底甩掉慕容曄,但是她都假死這麼多年了,還是甩不開戰北寒。
都是些讓人抓狂的麻煩人物。
蕭令月都不知道後悔多少次了,都怪藥無塵那個攪屎棍,否則她怎麼可能在戰北寒面前掉馬?一定把身份捂得嚴嚴實實的。
現在後悔都來不及了。
但是不管她原本的身份如何,最起碼“沈晚”這個馬甲的身份是清白的。
她絕對不可能用“沈晚”的身份進翊王府。
別說側妃,正妃都不可能。
否則她寧肯不要這個馬甲,帶着兒子跑路都比這個強。
楚元啓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聞言只覺得心跳的更快了:“這麼說,你對翊王其實沒有……”男女方面的感情?
只是翊王不肯放手嗎?
楚元啓不好意思直接問她,生怕自己說得太直白了。
蕭令月疑惑道:“沒有什麼?”
楚元啓委婉地道:“我是說,既然你也沒有這方面的心思,爲什麼不從翊王府裏搬出來呢?只要你跟翊王殿下保持一些距離,京城裏就不會有那麼多流言了。”
蕭令月苦笑:“你以爲我不想搬嗎?”
“是翊王殿下不允許嗎?”楚元啓試探着問道。
蕭令月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她搖搖頭:“總之,這裏面的情況比較複雜,三言兩語說不清,你就當是小世子喜
歡我,翊王讓我留在王府陪他吧。”
楚元啓怎麼可能相信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