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雯兒她只是一時糊塗,您看在她年紀還小的份上,饒她一回吧!”
方姨娘小跑進來,撲通一聲跪在蔣雯跟前,對着姜妙磕頭求饒。
陳氏被她搶先,嘴裏的話沒能說出來,就這樣哽在胸口不上不下,堵得她胸口都要疼了。
蔣璇走到她娘面前,母女倆對視一眼,眸底都是痛快的喜意。
但陳氏作爲嫡母,卻不能當衆笑出來,而且她還要爲蔣家的名聲着想,蔣雯做出這樣的醜事,可不能連累她的兩個女兒。
想着,陳氏恨恨的瞪了蔣雯一眼,這小賤人犯了錯,還得她來擦屁股,真是造孽。
“郡主,蔣雯做出這種醜事都是臣婦沒教好,幸好她沒釀成大錯,日後臣婦定會嚴加管教,也請郡主看在臣婦的面上饒她一命。”
蔣雯勾引沈宴清的事被姜妙知曉,就是蔣川也保不住她,這個女兒徹底成了棄子。
方姨娘知道大勢已定,自己和女兒想要榮華富貴的路被斷絕了,臉色一片灰敗,竟比旁邊的蔣雯臉色還要難看。
姜妙本就不愛管這些事,她最不耐煩的就是跟一羣女人爭寵,既然陳氏願意接手,她自然樂得省了這一麻煩。
而且憑她對陳氏的瞭解,她定不會輕饒過這個庶女。
“嗯。”
姜妙點點頭,面上很平淡,卻讓宴會上的衆娘子們打了個寒顫。
榮寧郡主果然不是好惹的,她們也提醒自己,以後不要覬覦沈宴清,不然蔣雯的今日可能也會是她們的明日。
陳氏將方姨娘母女拖出去,笑着賠了個禮,讓蔣璇繼續招待貴女們。
但經過那一遭,宴會再也恢復不了剛纔熱鬧的氣氛了。
方若若作爲姜妙的小迷妹,對蔣雯的做法深惡痛絕,要不是人已經被拉走,她怎麼也得狠狠唾棄她一口才行。
方若若走到姜妙跟前,安慰她道。
“郡主,蔣雯她做了這樣的事,陳伯母一定不會輕饒了她,您別爲此生氣,傷了身子就不好了。”
小娘子語氣輕柔,眼神滿是擔憂的看着她,姜妙心一下子就軟了。
蘇若若比她小了快十歲,她都是以長輩的心態看她。
“好,我不生氣。”
姜妙捏了捏小娘子的臉,蘇若若在她手心蹭了蹭,臉上還帶着乖巧的笑,像她荷包上的橘貓一樣可愛。
嚶嚶見有人跟她爭寵,小姑娘很有危機感的鑽進孃親的懷裏,抱着孃親的腰也蹭了蹭。
姜妙一邊一個小姑娘,簡直就是人生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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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見她如此好相處,心裏都在可惜被蘇若若搶了先,不然她們也能上前去討好了。
但現在有蘇若若珠玉在前,她們在做同樣的事,怎麼看都是東施效顰。
姜妙跟兩人玩鬧了一陣,心情好多了。
她對這些小娘子感官都很好,畢竟像蔣雯一樣的還是少數,多數小娘子都是心思純善之人。
姜妙看着一羣鮮活的小姑娘,突然又有了主意。
“你們願意和我一塊辦女學嗎?”
她之前在京城還有鎮江府都辦過,已經有了經驗。
不管是京城的女子還是鎮江府的女子,都在女學裏學會識字算數,還學會了各種謀生的本領。
她在這個時代,最想幫的就是這些女人,能讓她們自己立起來,有謀生的手段,相當於給她們展開另一番天地。
瓊州本就比其他地方貧困,女子的地位只會更低,所以她迫切希望女學能重新辦起來。
這些貴女才能卓絕,若是能說服,估計是她最好的幫手。
蘇若若對姜妙的話一百個聽從,還不等衆人問女學是什麼,她就直接點頭。
“郡主,我願意!”
“郡主,女學是女子讀得學堂嗎,我們能做什麼?”
其他人不像蘇若若被姜妙“迷”昏了頭腦,開口詢問道。
姜妙喝了口水,將自己的願景告知衆人。
“我辦女學,就是要讓女子也能和男子一樣讀書寫字,能幹男子乾的活,讓大家有同樣的工作機會,甚至也和男子一樣入朝爲官!”
“郡主,您說的可是真的,我們也能做官?”
姜妙的話給衆位娘子展現了一個新的世界,她們這些人中不少才學斐然的,甚至有幾個被先生可惜過,若不是女子,她們的才能考中功名都是輕而易舉。
可這一切,都因爲身份的原因被擱置。
不是所有的女子都甘心相夫教子,如果有一條路,可以讓她們和男子一樣實現自己的抱負,這些人會義無反顧的走上前。
“真的!”
姜妙重重點頭,她在京城沒有足夠的話語權去挑戰權威,但瓊州不一樣。
正因爲天高皇帝遠,瓊州是她和沈宴清的地盤,沒有人阻擋,所以才能放心大膽的去嘗試。
“郡主,我願意跟您幹!”
“我也願意!”
人羣中越來越多的小娘子應和,姜妙讓青蓮把她們的名字記下來,等明日去沈家找她。
如今瓊州各種建設如火如荼,她正是缺人手的時候,有這些小娘子的幫忙,姜妙一些擱置的計劃都能實施了。
——
海外。
徐子文和琳娜也忙着建設他們的小島,島上的原住民都已經臣服。
沒辦法,誰讓徐子文從大燕帶來那麼多高產的作物,還有各種蔬菜水果,改善了他們的食物,讓他們不用再忍飢挨餓。
甚至,徐子文還帶了幾個大廚來島上,就爲了傳授給百姓們做飯的方子。
島上的飲食煥然一新,再不是以前只做熟就好了,百姓們也開始追求味道了。
“主君,徐勇大人在旁邊的小島上發現了這個。”
說話的侍衛遞給徐子文一把斷劍,看鍛造手藝應該是大燕或者西夏的工藝。
這裏是海上,周圍除了他的人,基本都是島上的原住民,突然發現這把斷劍,徐子文腦中就想到了失蹤已久的拓跋明戈。
這麼多年沒有消息,他都以爲這人已經死了。
但不管是趙璟還是沈宴清都沒放棄尋找人的想法,拓跋明戈爲人狡詐,若不能親眼見到他的屍體,他就永遠是個隱患。
“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