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邊打鬧一邊等,終於在臨近傍晚的時候,雪蓮的馬車進城了。
宮抉連忙命人將她請上來,這一次相逢並沒有隔太久時間,但是兩個女人都很激動。
宮以沫見雪蓮身邊只帶了隨從,有些好奇的問,“娘,乾爹呢”
雪蓮笑着說,“他如今可是大忙人,來蓮國的雪族人越來越多,要忙着幫他們安家,哪裏有時間跟着我到處走啊”
說是這麼說,但是言辭中的甜蜜袒護宮以沫還是聽得出來的,她感嘆道,“你們感情真好啊”
這時宮抉看了她一眼,那表情分明是在說,我們感情更好
此時因爲茶座的人大多都回去喫飯了,所以整個二樓都沒什麼人,宮以沫和雪蓮敘了一會舊之後,突然嚴肅的問道。
“娘,聽說你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哥哥”
雪蓮臉上的笑登時凝在了臉上。
“誰告訴你的雪色那混蛋”
雪蓮憤憤的拍桌,“不就是他來找我,我沒讓他進門麼,他竟然跑到你這來嚼舌根他現在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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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以沫見她雖然憤怒,但是言辭間卻並沒有多少厭惡,輕聲說道,“他已經死了。”
雪蓮突然瞪大了眼睛
良久纔有些輕顫的問道,“死了誰殺的”
說了之後,她似乎覺得有些失言,轉而沉聲道,“他那個人,死了也是活該,不知道是誰爲民除害了”
宮以沫嘆息,“他是被毒蟲穿心而死,死之前,告訴了我的身世”
雪蓮瞬間有些不安了,“他都跟你說了”
宮以沫點點頭,“都說了。”
雪蓮聞言,就好像一下被抽掉了所有力氣,低聲嘆罵,“那個混蛋”
宮以沫見她情緒低落,但還是問道,“雪色說那個人,你同父異母的哥哥當初發生了什麼事娘,您能說說麼”
雪蓮沉默,這個問題,直接讓她想起了她死都不願意回憶的過往,一樁樁,一幕幕都是噩夢。
“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雪蓮搖頭感嘆,“當初,那個人幾次想侮辱我,都被父親發現,然後狠狠責罰,若不是看在他在巫蠱上面極有天賦,這樣一個廝混生下的孩子,我父親早就爲了自己的名聲殺掉了。
後來雖然沒有殺他,但是卻不許他出聖地,所以雪色也沒見過他。”
雪蓮說到這頓了頓,但一想到女兒問起這個人肯定是有原因的,所以忍着心裏不適,又道。
“一直以來,我對他都是能躲則躲,可是有一日,還是被他鑽了空子我被他侮辱了”
雪蓮說這話的時候根本不敢擡頭,但這一切,復崖是知道的,有了丈夫的支持,她如今倒是比以前坦然多了。
“被侮辱之後,我再也不能忍受這一切,不管是被親生父親拿來試毒,還是被同父異母的哥哥侵犯,都讓我無法忍受所以我和雪色合作,嫁給他,藉機毒死聖地的人”
說到這她沉沉一笑,“因爲雪色擔了大部分罪名,所以世人都不知道,真正下毒的人,是我是我毒死了聖地裏所有的人,包括父親,你或許會覺得我很可怕”
宮以沫搖
搖頭,正色道,“這不怪你娘,你以前受苦了。”
有她一句安慰,雪蓮心裏好受多了,她就怕宮以沫會看不起她,覺得她狠毒。
“那那個禽獸也死了麼”宮以沫對那個男人十分不齒,問這話時也是憤憤的
雪蓮搖搖頭,“當初他對我做了那樣的事,或許是怕父親追究吧,他連夜逃了”
說到這雪蓮冷笑,“不過他也不好過,他侵犯我的時候,我反抗間,用匕首在他臉上劃了一道,匕首上有毒,若是他沒死,那臉應該也毀了”
宮以沫一驚
“你的意思是,那個人臉上很可能有一道疤”
宮以沫這麼喫驚讓雪蓮心裏有種不妙的感覺。
“莫非你見過這樣臉上有疤的人”
宮以沫凝重的點點頭,“他還說讓我向你問好,這說明,他早就知道你要來找我了”
雪蓮稍一琢磨,隨即花容失色
“你是說我身邊有奸細”
宮以沫點點頭,“不排除這個可能。”說着還看了她身邊的人一眼,看得他們各個露出惶恐的神情。
雪蓮舒了口氣,“放心吧,就算真的有奸細也不會是他們”雪蓮安撫的看了她的隨從一眼,眼中流露出一絲溫柔。
“他們都是夫君特意安排給我的,都信得過。”
“那就好。”
說到這雪蓮又急了
“他們不會對我夫君如何吧”
宮抉這時才沉聲說道,“我會讓人傳信給他,稍安勿躁。”
有攝政王一句話雪蓮安心不少,然後兩人又聊了一點別的。
“既然來了,娘,你就等我生了孩子再走吧”
雪蓮有些爲難
“這麼說要住五個月”
宮以沫佯裝委屈的撅着嘴,“五個月很長麼怎麼,你就這麼急着回去守着你夫君啊你親生女兒連五個月都分不到嗚嗚嗚,我好慘。”
宮以沫跑到宮抉那裏賣慘,宮抉連忙抱住自己的小媳婦,然後十分不悅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岳母大人
雪蓮被她說的羞紅了臉,“說得什麼話我又沒有說不答應”
見雪蓮答應了,宮以沫仰頭看了宮抉一眼,眼中是得逞的笑意。
而宮抉只是好笑的摸了摸她的臉,眉眼溫柔。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便準備回去了。
到了皇宮下馬車的時候,雪蓮回頭,就看到另一輛馬車上,宮抉先下來,然後立即轉身,溫柔的將宮以沫抱了下來,這動作自然得彷彿做了千百遍一般,那小心翼翼的勁,讓雪蓮看着都有些羨慕。
當然,復崖也對她很好,她知足了。
而她的女兒比她更幸運,沒有遇人不淑,一開始就遇到了對的人,並且彼此信任,彼此依靠。
看到他們感情這麼好,雪蓮輕輕一笑,心想,不愧是她生的女兒啊,這把控男人的本事就是不一般。
攝政王那樣的人都完全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讓她這個做孃的都有些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