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六章 好毒的一張嘴

發佈時間: 2024-10-18 16:4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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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一十六章 好毒的一張嘴

 是謝玉蕊的怒吼聲。

 母子三人之間的溫馨氣氛一下子被打破了。

 寒寒氣得不行,擼着袖子就要往前廳裏衝:“這個壞女人,她還沒完沒了了……”

 “寒寒。”蕭令月一把拉住他,“你要幹什麼?”

 “我要去揍她!”寒寒像只炸了毛的小獅子,又氣又怒道,“她以爲爹爹不在家,翊王府就是她說了算嗎?她憑什麼罵孃親是賤人,她纔是賤人,又賤又壞!”

 蕭令月一時沒忍住:“噗……”

 看到兩個孩子都一臉怒容、替她抱不平的樣子。

 蕭令月心裏壓抑的情緒忽然淡了,彷彿有一股暖流滋養過心口,無聲撫平了她的心緒。

 她無奈又好笑地教育兩個孩子:“你們不許跟她學,小孩子不能把這種不上臺面的字眼掛在嘴上,多難聽啊?”

 北北噘着嘴:“我可沒說。”

 寒寒有點不服氣,嘟囔着道:“是她先罵孃親的……”

 “狗咬你一口,你一腳踹開它就行了,難不成還要學狗一樣咬回去?”蕭令月挑眉,又嫌棄地道,“這不是髒了自己的嘴嗎?”

 寒寒睜大眼睛:“有道理啊……”

 蕭令月摸摸兩個孩子的頭:“所以呀,遇到瘋狗,大棒子打回去就行了,犯不着自降身價跟她對着叫,浪費精力還得不償失。”

 兩個小傢伙像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

 一旁的侍衛:“……”嘴角微微抽搐。

 安平縣主說的“瘋狗

 ”,該不會就是現在在前廳裏,氣得跳腳嚷嚷大叫的側妃娘娘吧?

 呃……

 這麼一說,還真有點像。

 北北舉起小手:“孃親,我有個問題。”

 蕭令月笑道:“你說。”

 “如果瘋狗叫個不停,要怎麼打回去,才能讓她閉嘴呢?”

 北北無辜地歪了歪小腦袋,稚嫩清澈的童音,問出了個兇殘的問題。

 寒寒也很好奇。

 蕭令月勾脣一笑:“這還不簡單?待會你們別說話,看孃親怎麼做的就行。”

 兩個孩子對視了一眼,齊齊露出了看好戲的笑容。

 寒寒一臉雀躍:“孃親,我們快進去吧,我想看!”

 蕭令月便帶着他們轉身往回走,臨進門前,她伸手將兩個孩子往身後推了推,自己走在前面。

 事實證明,她的做法很有先見之明。

 剛跨過前廳門檻。

 已經等得不耐煩、萬分暴躁惱火的謝玉蕊想都沒想,抓起手邊的茶杯就朝蕭令月砸過來:“賤人,你耳朵聾了嗎?本側妃叫你這麼久,你當沒聽見?!”

 砰!!

 茶杯摔在蕭令月身前不遠處,四分五裂。

 茶水和瓷片飛濺開來,打溼了蕭令月的鞋尖。

 蕭令月眼眸一冷,低頭瞥了一眼,平靜的繼續往前走。

 一步。

 兩步。

 她走到碎瓷前,停下腳步。

 謝玉蕊還沒意識到危險,氣得從主位上站起來,伸手指着蕭令月怒罵道:“你最好拎清楚自己的身份,別以爲花言巧語哄住了小世子,你就真的能進翊王府的大門

 了!王爺要不是看在世子的份上,能容得了你這種貨色待在王府?簡直拉低了王府的門檻,你還真以爲自己多了不起了!”

 蕭令月平靜地看着她,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謝玉蕊越罵越來勁了:“一個嫁過人生過孩子的賤貨,剋死了自己的夫君,你還有臉把主意打到王爺身上?做你的春秋大夢,我纔是王爺獨寵多年的側妃,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囂張?!我要是不點頭,你以爲你進得了王府大門嗎?!”

 蕭令月聽得實在好笑。

 她轉頭看了看身後的大門,挑眉道:“我現在不是進來了嗎?”

 謝玉蕊:“你……!”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蕭令月似笑非笑地道:“你是不是覺得,戰北寒不在府裏,你的身份就是最高的,府裏數百侍衛都要聽你的話,只要你一聲令下,哪怕殺了我也沒人能阻止你?”

 所以,她就肆無忌憚了。

 謝玉蕊被她說中心思,瞳孔一縮。

 但很快,她臉上震怒的神情扭曲了一下,眼裏閃着兇光:“是又怎麼樣?沈晚,你沒想到有朝一日會落到我手上吧?!”

 蕭令月笑而不語。

 謝玉蕊忽然冷笑起來:“我倒是小看你的膽量了,死到臨頭還敢這麼囂張!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賤人,難怪啊……分明是個鄉下來的破鞋寡婦,竟然也有膽子敢奢望王爺!一口吞這麼大,你也不怕噎死你自己!”

 蕭令月懶得跟她爭論這個。

 說過多少遍了。

 她從來就沒奢望過戰北寒。

 反而是謝玉蕊,她腦子裏除了男人就是身份地位,大概是以側妃的身份行使王妃的權利久了,自己也知道鳩佔鵲巢,名不正言不順,所以滿腦子都想着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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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令月輕笑道:“謝玉蕊,你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像什麼嗎?”

 謝玉蕊下意識:“什麼?”

 “像一隻看門狗。”

 蕭令月幽幽地道,“辛辛苦苦守在門口,啃着別人不要的骨頭,還以爲門裏藏着寶藏,所以看到誰都汪汪叫,像瘋狗一樣追着別人咬,打都打不走。”

 竹青嬤嬤:“……”

 屋內的太監、丫鬟們:“……”

 好毒的一張嘴啊!

 這比喻實在是太羞辱人了,明明不帶髒字,卻把人貶低到了骨子裏。

 謝玉蕊一開始還沒聽懂,然後目眥欲裂,氣得咆哮不止:“沈晚,你竟然把我比作狗?!!”

 蕭令月笑道:“你看,你現在不就叫得挺歡的嗎?”

 衆人:“……”

 謝玉蕊氣得渾身直打哆嗦!

 她本來就剛從靜心堂裏放出來,軟禁了幾天憔悴不堪,臉上撲了厚厚的脂粉才蓋住,渾身哆嗦之下,細細的粉末撲簌簌的往下掉,在她胸口的衣服上飄了一層。

 而她氣得乍紅乍青的臉色,難看得連厚厚的脂粉都蓋不住,彷彿要氣得吐血暈過去。

 蕭令月身後,兩個小傢伙偷偷摸摸的探出頭。

 看到謝玉蕊的樣子。

 寒寒小聲驚歎:“孃親不是說要打狗

 嗎?這還沒打呢,她好像都快要氣死了!”

 北北嫌棄不已:“她可真沒用,都不夠孃親發揮的。”

 兩個小傢伙默契的達成共識。

 果然。

 還是孃親最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