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虎被鬧得沒了脾氣，重重地嘆了口氣。
面對牛大爺時的口吻是出乎意料的好，他答應地道：“爺爺，您先彆着急，我都答應您！”
“真的嗎，我就知道我們家二虎長大懂事了！”牛大爺笑得見牙不見眼。
看着這爺孫倆的互動，就生出一種你養我小，我養老的美好感覺。
牛二虎見牛大爺安靜下來，看向風瀾衣等人時，立即又表演了高超的變臉技術，挑眉衝風瀾衣喊。
“喂，大夫是嗎，我答應你。你若是治不好我爺爺，你們不只不能再來煩我，那兩個錢袋裏的銀子，都得留下！”
“可以！”牛二虎胃口不小，風瀾衣卻爽快應下，甚至都沒有跟封擎宇商量。
事情談妥，牛二虎不再廢話，帶着李大爺先進了屋子，門卻是沒有關，這是允許風瀾衣他們進來的意思。
風瀾衣沒有立即跟上，而是側身跟封擎宇視線碰撞在一起，她開口問：“你是不是已經發現了?”
“嗯！”封擎宇點頭沒有否認：“他身上有蠱蟲的氣味。”
得到封擎宇的肯定，風瀾衣心裏更有譜。
這段時間她沒日沒夜地研究蠱術，雖然沒有找到破解金蠱的辦法，可對於蠱術也算是入了門。
沒入門的時候對蠱一竅不通，只要入門有些東西自然而然，就變得清晰起來。
她看到牛大爺的第一眼，就感覺他的眼睛跟別人的不一樣，那種不一樣不是說他眼睛裏的呆傻之氣。
二是，他身上帶着一種蠱蟲喜歡的腐臭味。
之前她也不明，如今仔細想來，墨嘉懿身上也是有的。
畢竟是第一次見其他人身上見蠱，她雖然敢確定就是蠱，可得到封擎宇的肯定，底氣更足了一些。
不恥下問，不因爲討厭一個人，就去否認別人身上的優點，在蠱上封擎宇的確稱得上是前輩。
進了屋子。
風瀾衣讓牛二爺坐在椅子上，再讓牛二虎端來了一碗乾淨的水和一雙筷子。
“你是大夫連銀針都不用，就用一碗水，一雙筷子就想治好我爺爺的病，你是在尋我們爺孫開心？”
牛二虎抱着膀子站一側，看了許久，也不見風瀾衣拿出別的東西來，不由嗤之以鼻。
風瀾衣對牛二虎的嘲諷沒有理會，徑自從袖子裏掏出一包藥粉，讓牛大爺服下。
在看到風瀾衣拿出來藥粉時，封擎宇眼睛一亮，這藥粉是驅除低級蠱蟲的良藥。
沒想到，風瀾衣竟把這種藥製出來了，竟還放在了身上。
風瀾衣接觸蠱術才這麼短的時間，就有了這樣的成就，的確很有天賦！
“喂，你給我爺爺喫的是什麼？”
牛二虎見牛大爺接過藥就要喫，嚇了一跳，忙想上前阻止，被封擎宇讓人攔住。
風瀾衣道：“牛二虎出爾反爾可不行，你答應過讓我治病，連我給你爺爺喫什麼藥都要管，這病還怎麼治！”
說罷，不再理會。
牛大爺服了藥就開始犯困，上眼皮跟下眼皮打架，又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沒有過時，就倒在椅子上昏睡過去。
“你們對我爺爺做了什麼，江湖騙子，我要殺了你。”牛二虎叫嚷起來，是真的很吵。
風瀾衣這會連解釋都不想了，若是可以，她想將牛二虎的嘴巴縫起來。
她瞥風擎宇一眼：“能不能先讓他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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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擎宇很乾脆點了牛二虎的啞穴，頓時感覺全世界恢復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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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瀾衣一隻手拿起筷子，一隻手拿起牛大爺的中指，用筷子不停地順着指尖往一處夾，一直重複動作不停，直至半刻鐘後，牛大爺中指皮肉就被拱起一團。
像是裏面有蟲子在遊走，那皮肉裏的蟲子，被風瀾衣用筷子夾住，往指尖趕，來回幾次，這蟲子就真的到了指尖。
就在這時，風瀾衣取下頭頂的髮釵，扎破牛大爺的食指，放到盛着水的碗裏，一條肉色比頭髮絲大兩倍的蟲子，就出現在碗裏。
牛二虎不能說話不能動彈，眼睛還能看到的，在他看到有蟲子從牛大爺手指被趕出來時，眼睛瞪圓差點成銅鈴。
驅趕蠱蟲完成，風瀾衣端着裝着蟲子的碗放到牛二虎面前，示意封擎宇解開牛二虎的穴道。
“看到了？這就是讓你爺爺癡傻的源頭。”風瀾衣道。
“我爺爺手指裏，怎麼會有蟲？”牛二虎接過碗，一臉的震驚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