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家兒媳婦。”李管家的夫人笑道。
“小雪,你喜歡什麼樣的玉,隨意挑吧。”竹世傑笑道。
白霜雪選了一塊橢圓形的玉石,她說:“我喜歡這塊。”
“這塊不賣。”李管家硬聲說道。
“李叔。”竹世傑看着他氣呼呼地樣子,忍不住笑道。
“好了,老頭子就這個脾氣,我讓他先出去轉轉,你們隨意挑,喜歡什麼樣子都可以。”李管家的夫人把他推出了房間說道。
白霜雪選了兩塊玉,一個圓形的玉石,一塊橢圓形的玉石。
小容說道:“姑娘真是好眼光,這兩塊玉石都算是玉中極品。”
“麻煩小容夫人了。”白霜雪笑道。
“小雪姑娘想刻上什麼字玉上可是要雕刻什麼花紋”小容問。
“一個刻上雪字,另一個刻上明字,不用刻上花紋。”白霜雪說道。
“好,明天我就送回家裏,讓他們刻好字,送過來。”小容說道。
“有勞了。”白霜雪說道。
“小雪,我們出去走走。”竹世傑說道。
他們一起走出了房間,夜空中羣星璀璨,蟲子正伏在從中低聲吟唱。
“小雪已心有所屬了嗎”竹世傑笑着問道,“他的名字裏有明這個字他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白霜雪想起了蘭希明,她笑道:“他是一個霸道的男人,有時對人極好,有時對人極壞,具體我也說不清楚。”
“能被小雪姑娘看上的男子,應該是很優秀的男人了。”竹世傑笑道,“敬雲心裏可是會難受一段時間。”
“三公子人很好,直率又可愛,他會遇到一個對他好的女子。”白霜雪說道,等她處理完竹家的事,她就要離開這裏了。
“能讓小雪姑娘一直記在心裏的男子,真是幸福,令我羨慕。”竹世傑說道。
“以後大公子身體調養好了,也可以成家生子,過一種幸福的生活。”白霜雪笑道,她在這裏不會呆很久,不會與任何人產生感情。
“希望如小雪姑娘所希望那樣。”竹世傑笑道,“明天就要回去了,小雪可是發現了什麼”
“我們去小容家裏去看看最好,玉石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玉石上塗了顏料的字。”白霜雪說道。
“是字的問題嗎如果要去小容家,只有請李管家出馬了。”竹世傑說道。
“出馬做什麼”李管家問道,他正走了過來,“你們出來好久,讓我很擔心,大公子回去吧。”
竹世傑笑了笑,李管家正眼神不善地盯着白霜雪,似是擔心她謀害了竹世傑一般。
“李管家,你在竹府呆了近三十年的時間,你可是知道竹府裏的男子均活不過四十歲”白霜雪看着李管家問道。
月光下的李管家身體微微一顫,他責備地看了一眼竹世傑,“大公子,將如此隱密的事情都告訴一個外人”
“李叔,小雪是受了神仙的委派來幫助竹家,她一直知道這件事。”竹世傑說道。
“神仙的委派”李管家冷冷地重複道,“大公子,世間哪有神仙一說都是世人自己想像出來的,你這麼精明的人也會上當,是不是因爲她長得還算可以,你們兄弟三人迷了眼睛,落入了她的圈套”
“李管家,你知道這其中是什麼原因造成嗎和你有莫大的關係。”白霜雪繼續說道。
“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和老爺情同手足,我怎麼會害竹家”李管家聲音提高說道。
“李管家,並不是說你有心害竹府裏的人,而是有人借了你的手害竹府裏的人。”白霜雪說道。
“是誰”李管家立即問道,他兩眼瞪得極圓。
“目前只是知道三位公子佩戴的玉飾上的字有問題,那塗顏有毒,可以讓人的身體筋脈老化,我告訴你這些,也是想請你協助我們一起調查這件事,因爲大公子說你待他們親如兒子。”白霜雪說道。
“我一定要查出,是誰借了我的手,想害三位公子。”李管家恨聲說道。
“就是給玉佩上塗顏色的人,就是有最大的嫌疑。”白霜雪說道,“我們想去小容夫人家去看看,如果能當面看看,如何給玉石上顏色,也許可以弄個清楚明白。”
“這個容易,明天,我可以帶你們一起去,順便拜訪一下親家。”李管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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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管家,這件事非同小可,在調查清楚之前,不能讓別人知道,不然就無法查明是誰想害竹家了。”白霜雪說道。
“我知道了。”李管家說完,轉身向前走去。
第二天,他們一起來到小容的家裏,他家院子里正坐着很多手工者,有人給玉雕刻花紋,有人正在雕刻着字,有人在給字塗着顏色。
李管家走進了裏屋去找親家敘舊去了,竹世傑和白霜雪兩人站在院子裏,看着玉石在他們的手裏飛轉着,一些漂亮的花紋頓時出現在玉石上。
白霜雪走到了一個工人身邊,他的面前擺放着各種各樣的顏色塗料。
“師傅,這裏的顏料這麼多”白霜雪問道。
“是,每位客人喜歡的顏色不同,所以主家就準備得多一些。”工人笑道。
白霜雪又四處看了看,竹世傑正在看別人雕刻玉石的花紋,她走了過去,竹世傑看了她一眼,她輕輕搖了搖頭。
他們離開小容的家,竹世傑問:“一無所獲”
“我拿了紅色的顏料聞了一下,是無毒的顏料。”白霜雪說道。
“那是誰要害竹家呢”竹世傑自言自語道。
“現在這條線索斷了,只有再找新的線索。”白霜雪說道。
他們回到了李管家家裏,下午送去刻字和上色的玉石就送回來了,白霜雪拿着玉石仔細看了一下,她高興地對着竹世傑說:“大公子,這兩塊玉石,一個有毒,一個無毒,也許該問問李管家這裏面的緣由。”
竹世傑和白霜雪找到了李管家,將這件事告訴了李管家。
李管家正坐在桌前喝茶,他聽罷,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說:“原來真是小容的爹是他想害竹家我要去找他問個清楚明白,問他爲什麼要這樣做”
“李管家,請稍安勿躁,目前我們只是懷疑是小容夫人家裏的人,可並不能說明這件事是小容的爹做的。我們要想一個萬全之策,不能傷了兩家的和氣。”白霜雪說道。
“還想什麼萬全之策,竹家對我有恩,而別人卻借我來害竹家,這件事我一定要去查清楚。”李管家生氣地說道。
“李叔,如果不是小容的爹做的這件事,你去冤枉了他,以後再如何相見”竹世傑勸道。
李管家重重地坐了下來,他喃喃地說道:“大公子,你說有什麼好辦法”
“李叔,你先說說你今天和小容的爹說了什麼話,我們再想辦法。”竹世傑問道。
“今天我去和親家說了,說兩塊玉石,一塊刻一個雪字,一塊刻上一個明字,我說雪字這個玉石是竹家三公子未來夫人的玉牌,明字是三公子夫人弟弟的玉牌。”李管家說道。
“雪字玉牌上有毒。”白霜雪說道。
“那說明有人針對竹家,可以先去問問這個玉牌是誰上色,也許可以查清楚事實的真相。”白霜雪說道。
三人在房間裏商量了許久,李管家才動身向小容家裏走去。
竹世傑和白霜雪房間裏剛喝了兩杯茶,李管家便回來了,他說:“我問了小容的爹,說你們想見見給玉石上色的工人,現在我們就去見見他。”
白霜雪他們一行人來到了小容家裏,在一個工人的帶領下,他們穿過一片竹林,來到一個竹林間一個小木屋前,一個白鬍子老頭正坐在屋前,用顫顫巍巍的雙手給玉石上色。
“胡老伯,有客人想來看看你。”工人對着白鬍子老頭說道。
“有什麼好看的,我又不是猴。”白鬍子老頭頭也不擡地說道,“要麼送玉來着色,要麼出去,不要打擾我。”
“胡老伯,我這裏有一些美酒,您可是喜歡”白霜雪拿出一個酒瓶,她拔了酒瓶的塞子,頓時酒香四溢,竹林裏全是濃郁的酒香。
白鬍子老頭放下手中的畫筆和玉石,他一伸手就拿過了白霜雪的酒瓶,他閉着眼睛聞了一下,讚道:“好酒。”
“胡老伯,我們只是來問問這兩塊玉石的事,一塊呢,顏色特別的鮮豔,另一塊顏色就暗淡一些,這是爲什麼”白霜雪笑道,“我只是有些好奇,並不是想知道胡老伯給玉石着色的祕密。”
“一塊是給尊貴的客人,工序複雜一些,自然顏色就會很鮮豔,另一塊是給普通的客人,不用太多工序,所以就黯淡一些。”胡老伯淡淡說道。
“這塊帶雪字的玉牌,顏色鮮豔,是因爲要給尊貴的客人,所以工序複雜”白霜雪問道,“不是因爲我姓白,叫白霜雪的緣故”
“送我這裏來的玉牌,只分尊貴的客人與不尊貴的客人,沒有姓名之分,我管你是姓白還是姓黑呢”胡老伯笑道,他拿起酒瓶喝了一小口,“真是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