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我差點把大事忘了。今天是月圓夜,沒有解藥怎麼辦?我父親有個老朋友是醫學專家,讓他也去給小傢伙看看吧。”
怪老頭的事情,白素素也沒有告訴喬斌瑞。而且這件事太過隱蔽,她也不打算說。
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分流露出去的風險!
喬斌瑞只知道白素素把白仇慕送到一個怪醫生家裏去治病,不讓人打擾。
所以今天他纔有這麼一說。
而且他也不知道那個怪醫生住在哪裏?否則喬斌瑞會直接把大夫送去,而不是來徵求她的意見了。
到現在孩子還沒有回來,他也擔心的很。
白素素也很擔心,今晚是最關鍵的一個晚上了,也不知道他們那邊進行的怎麼樣了?
這邊的人只能乾着急等消息,什麼也做不了。
“不用了,他們那邊人夠用,明天仇慕就會回來了。”白素素嘴上說的輕鬆,實際上心裏也是急得不得了。
他對白素素這種態度很不滿:“素素,這麼可愛的孩子你要是不喜歡,我帶回家養。反正也是我乾兒子,我會拿他當親兒子待的。”
喬斌瑞收起一貫的嘻嘻哈哈,一本正經的說道。
白素素知道他這是誤會了,他認爲自己對孩子不上心,纔會有這麼一說!
而自己卻沒有辦法對他解釋!
頓了一下,白素素還是對喬斌瑞說:“斌瑞,這裏邊……嗯,我不知道怎麼說,但是請你相信我好嗎?我是愛兒子的,明天仇慕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顯然,她的話並沒有讓喬斌瑞信服。
他的眼神很受傷,不過也只是一下,就恢復正常了。
並且對着白素素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素素放心,咱兒子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他的笑容很燦爛,燦爛的可以驅散一切陰霾!
白素素努力的點點頭,眼角有淚花閃過。
不管怎麼樣,喬斌瑞都會選擇無條件的信任她,支持她。
他是最好的人,但是她的心裏卻悄悄的住進了另一個人……
這天晚上,註定是個無眠的夜晚!
天黑了,但是喬斌瑞沒有走,留下來一起等着白仇慕的消息!
沈慕遠通過寫字告訴大家:一旦孩子安全那邊會第一時間報平安!
而此時在別墅那邊,這個時候兇險纔剛剛開始……
沈慕遠把怪老頭和王教授來到別墅後,他就離開了。
在走之前,交代管家和老李:“從今天開始,一切都聽老苗和王教授的,他們讓你倆怎麼做就怎麼做。”
倆人點頭答應。
管家和老李都不是多話的人,而且對沈慕遠和白素素全部忠心耿耿,完全信的過。
四個大人一個孩子,這段時間在別墅裏相處的非常融洽。
管家做飯,老李打掃衛生,負責照顧幾個人的起居。
老苗,也就是怪老頭。他姓苗,又不喜歡別人對他用尊稱。
可是大家總不能當面背後的都叫他“怪老頭”吧?於是就稱呼他爲老苗,這個稱呼他還是比較滿意的。
在火車上,沈慕遠就按老苗的吩咐讓管家買一隻桃木做的大浴桶。
桃木質地太堅硬,而且很容易裂,很少會有人用桃木做浴桶。
雖然不知道有什麼用,但管家歷來不是多話的人。
費了很多力氣,跑了很多地方,反正等他們到的時候,浴桶就已經準備好了。
從他們到的第二天早上開始,老苗每天都會煮一大鍋黑兮兮的藥水,讓白仇慕早晚各泡上一個小時。
而泡過澡的藥水,泡完就會變成灰濛濛的顏色!
然後這水一定要倒在太陽地裏曬乾,而不可以隨便倒掉。
雖然弄不懂是什麼原因,但是管家和老李還是照做,沒有一絲一毫的違背。
對此,老苗還是挺滿意的!
而王教授,赫赫有名的全國醫學專家。現在專門負責打下手!
白仇慕不只每天要泡兩個小時的藥浴,還要每天在太陽最大的時候,出去曬兩個小時太陽。
然後,每天再喝一大碗味道很難聞的中藥湯!
換成一般的孩子,早就不幹了。
但是白仇慕很乖,他知道這兩位爺爺是來給他治病的。
所以從來不喊中藥難喝,雖然苦澀的也直咧嘴,那也會自己捏着鼻子灌下去……
小傢伙在別墅裏得到了所有人的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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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苗一生沒有結婚,白仇慕又很得他的眼緣。於是他就想給他把蠱引出後,收白仇慕爲徒。
不過這個想法得到了另外幾個人的反對,但是他們說
的也不算。老苗打算還是等小傢伙康健後,對他的父母提這件事。
小傢伙每天除了泡藥浴,喝難喝的苦藥湯,再曬曬太陽外也就沒有別的事情可做了。
別墅很幽靜,環境優美。平時這裏也沒有別人來,幾個人在這裏過的還是相當愜意的。
一直沒有人來打擾,很快,距離月圓夜也沒有幾天了。
時間越來越近,幾個大人的表情也越來越嚴肅。
老李幾乎每天都會問幾遍:“安全嗎,你能確保可行嗎?”
開始,老苗看在他是緊張孩子的份上不搭理他。問的次數多了,老苗的耐心也終於被磨光了:“要不你來?”
老李老實了,再不敢多話。
三天前,在別墅裏的五個人就開始喫齋,不碰任何的葷腥。
而白仇慕,更是從五天前就開始喫素了。
終於到了陰曆十五這天。
現在不只是老李,所有的人都很緊張。
白天老苗又檢查一遍讓他們準備的東西,見沒有問題就開始在房間裏擺陣了!
事先把房間裏所有的東西全部搬走,然後老苗和王教授用白色的蠟燭在房間的中央擺了一個八卦陣法。
這些蠟燭每個都有嬰兒手臂般粗細,而且防風,燃一夜不滅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擺完八卦陣,在陣的中間放了一個坐墊,黃昏的時候就讓白仇慕在這個墊子上盤腿而坐。
接着老苗從他帶來的包袱裏拿出一個紙包,裏面全是紅色的粉末。
他小心翼翼的抓起一把,從裏往外,均勻的撒在蠟燭中間的地板上。
王教授要來幫忙,老苗阻止了他,只自己細細的撒。不放過任何一點空隙!
做完這一切,天也快黑了。
白仇慕的小臉開始變的蒼白,小傢伙也越來越沒有精神,好像隨時可能昏迷的樣子。
王教授試圖喊醒他,老苗不讓。
他把管家和老李派出去,讓他們守着大門,不準任何人走進來。
倆人聽話的出去守着,老苗則和王教授緊盯着白仇慕的變化。
夜色的加深,小傢伙的臉色就愈發的難看起來。他看起來很痛苦,小傢伙一聲不吭,強忍着。
“好樣的。”老苗小聲讚歎了一句。
現在他什麼也不用做,只要看着白仇慕不被打擾就好。
夜色越來越深,而白仇慕也越來越痛苦,看的在場的兩位老人也暗暗爲他捏把汗。
半夜的時候,他開始嘔吐,而吐出來的東西卻是讓人觸目驚心!
開始還是喫的下的食物,隨着食物吐出來的是一條條一寸長的小蟲子,這些蟲子開始往外蠕動。但是隻要碰到紅色藥粉,蟲子馬上就不動了。
他吐出來的蟲子越來越多,而這些蟲子無一例外的碰到紅色的藥粉就不動了,沒有一條能夠爬到八卦陣外面去。
王教授年輕的時候,曾經親眼見過病人發作時候的痛苦,他深知這些蟲子的恐怖。
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十年,但是因爲那一幕太過驚恐,所以一直到現在,王教授都記憶猶新。
白仇慕現在的情況,相對那個病人發作的時候,就輕鬆了不是一星半點了!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左右,白仇慕再也吐不出來一條蟲子了。
小傢伙再也堅持不住了,暈了過去!
王教授要走過去把孩子抱出來,老苗阻止了他:“等一下,蟲王還沒有出來!”
兩個人靜靜的等待着,又過半個小時左右,本來已經昏迷的白仇慕卻重新坐了起來。
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已經漸漸發青了……
又過了兩,三分鐘。一條青色的蟲子終於從白仇慕的嘴裏爬了出來。
這條蟲子比其他的要大一倍,它警惕的爬下白仇慕的身體。慢慢向圈外爬去,但是剛剛碰到紅色粉末,它卻突然要往回爬。
老苗早就已經盯上它了,他兩步走過去,把這蟲王捉到早已準備好的小瓷瓶裏。
然後纔對王教授說:“大功告成,孩子安全了。”
王教授趕緊過去把孩子抱出圈外,然後安頓到他的房間睡下。
老苗已經把守在門口的兩人叫了進來,他告訴老李:“現在去打電話報平安吧,他們願意來看孩子也可以。”
老李趕緊打電話去了。
管家幫着老苗把現場收拾了,而王教授在房間裏守着白仇慕。
那條蟲王離開他的身體,小傢伙的臉色就逐漸變的正常起來。沒過多大一會兒,就已經恢復正常了。
老苗走了進來,輕輕問道:“他怎麼樣了?”
“血壓正常,心跳正常,已經睡着了。”王教授說完對老苗豎起大拇指:“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