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嚇死奴婢了。”小匙剛踏進門檻,又大驚失色地退了回去。
風瀾衣皺了皺眉,審視着小匙。
小匙平復了下情緒,方纔朝風瀾衣行了一禮:“王妃,午膳準備好了。”
小匙目光坦然,看起來並不像是偷聽之人。
風瀾衣收回目光點了點頭:“知道了,一會就去,你先退下。”
“是。”小匙聽話地離開。
小鎖猶豫了下,還是替小匙說情:“王妃,剛剛應該是巧合,小匙她不可能偷聽。”
雖然姐妹分別多年,但是小匙畢竟是她妹妹,她不相信小匙會背叛王妃。
風瀾衣眸色動了動,並沒有回答小鎖。
是夜,星光暗淡,只有一輪彎月掛在天空。
突然,房間傳來響動,原本躺在榻上的風瀾衣驀地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她快速點亮房間裏的燭火。
在燭火點燃的瞬間,一個黑色的人影從窗臺上滾了下來,掉在地上。
黑衣人蒙着面,只露出一雙眼睛,她好似痛苦地蜷縮着身體,緊緊捂住腹部,可即便如此,還是在努力掙扎着,想要再爬起來。
風瀾衣卻是胸有成竹,只是慵懶地掃了她一眼,就端着燭臺到了桌前,拿起了被茶盞壓住的紙條。
“留在王府,否則你會後悔……後悔什麼,小匙,你告訴我。”
風瀾衣念出了紙條上的內容,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來到黑衣人面前,直接揭下了她臉上的面巾,將紙條展開。
面巾被揭下,小匙眼裏出現驚慌,隨後變得警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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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女人,跟以前那個唯唯諾諾在冷宮中的三公主區別太大了,大到像是換了一個人。
小匙驚恐地問:“你是誰?”
“呵!”風瀾衣嗤笑了一聲,直接諷刺的拆穿:“我是誰難道你不清楚?你不是一直都有借小鎖的手,在監視我的一舉一動。”
小鎖早跟她交代了,一直都有跟小匙通信,剛開始到鄉下莊子那段日子勤一些,後來就少了。
小匙是知道她生了風燁、風瑤的,但墨祈淵、和南籬一直都沒有動作,通信時小鎖也只會說一些無關要的事,爲了不引人懷疑,她也就沒有阻止。
她剛回到王府時,小匙還一切正常,可自打進宮拜見過東墨帝后,小匙就開始頻頻異動了。
像白日那樣的偷聽,她已經發現了好幾次。
小匙能在王府一待多年,肯定有她的本事,有心查,必能猜出她想要逃跑的意圖。
所以她要再次逃跑,必須先解決小匙,否則會有麻煩。
所以白日再次知道小匙偷聽後,她還是佯裝不知。
小匙既然是南籬的人,爲了兩國聯姻,那就一定會想辦法阻止她離開。
沒想到小匙的方式,竟然是傳威脅紙條。
“你一直都知道,風瀾衣你果然變了。”小匙眼裏情緒翻涌,她跟小鎖聯繫的事,一直以爲自己做得很隱祕。
“我變了,還不是因爲南籬帝逼的。”風瀾衣嘲諷,眼神冷了冷。
一出生就被親生父親嫌棄,好不容易長大,她的父親又爲了另一個女兒,毫不猶豫選擇犧牲她,把她丟來人生地不熟的異國他鄉。
從一出生起就在痛苦求存,倘若不死,那也就只能迎難而上改變自己了。
所以真的風瀾衣纔會死了,纔會有她的穿越,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