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長幼還是要分的
楊斐然狠瞪了孟林初一眼,一張小臉繃得緊緊地,她突然起了身,暗暗罵了句:“這個賤人”
書房內,商益民站在窗口,望着漆黑的夜,聲音鏗鏘有力:“務必將這事給壓下去,讓那女人,永遠在公衆媒體消失”
商君庭微微訝異,他不禁擡眼,望了商益民的背影一下,好半晌,才慢條斯理說了句:“沒那必要吧”
商益民一聽,頓時轉過身來,“怎麼沒那必要難道你不知道這樣的一件醜聞出來,會讓我們st股份都跟着下跌嗎”
“他又不是st的ceo,憑什麼st股份會跟着他下滑”
商君庭一屁股坐入沙發,掏出煙,點燃,吸了口,坐在那裏吞雲吐霧,一副散漫傲慢的樣子。
商益民似乎怔了下,商君庭清冷漂亮的臉讓他有瞬間的恍忽,當年,他的母親也如他般,清冷豔麗,他第一次見她就被她深深吸引了。
他不惜動用一切的手段,將她納爲己有,其實他一直都知道,雖然她的人跟了他,但是心裏卻一直牴觸的,以至於那麼絕情地離他而去。
“凡事都有個萬一,還是小心點爲好,你年輕氣盛,我也不否認你有一定的手腕與領導力,但你要知道,覬覦你位置的人太多了,你不能讓人有任何的機會,寧願錯殺一千,也不可放過一個”
商益民將st交給商君庭後,已是退居二線,但他豈又不知,以往的那些個股東,都在虎視眈眈地盯着st。
st就像一塊美味的蛋糕,不管是品嚐過的,或是沒有品嚐過的,都想過來咬一口。
他在職的那幾年,爲了穩固st,只有使盡無數的手段,去收購在外的st股份。
商君庭沉默了會,才又深吸了口煙,將菸蒂摁滅在菸灰缸內,頎長身子站起,才淡淡應了聲:“知道了。”說完,他轉身走了出去。
走至門邊時,商益民又叫住了他:“老四,明天是你媽的忌日,別忘了。”
他頓了下,握着門把的手微微顫抖,沒說一句,拉開門走了出去。
客廳內,除了商君影兩夫婦不在,商君默也已上了樓之外,其他幾個女人仍都坐在那裏,不冷不熱你一句我一句互相嘲諷着。
“看來這商家還真就只有四弟能作主了”蘇逸嫺冷哼着說了句。
“老爺子向來是看能力的,老四能力最足,不是他還能有誰”孟林初挑了挑眉,回了蘇逸嫺一句。
“那可未必,青出於藍勝於藍,誰知道以後的事情呢大家都各憑本事罷。”
“是啊,本來就是各憑本事的”孟林初不甘示弱,看到從書房出來的人,忙從沙發上起身,“君庭”
“再怎麼有能力,長幼還是要分的”一直都沒有說話的魏華之突然說了句。
說起魏華之,在當時也是極有名氣的,魏家在港城的地位不亞於現在的商家,魏華之畢業於哥倫比亞大學法學專業,當年因爲與商家聯姻,纔不得已放棄了自己的工作,嫁入商家,成爲完完全全的富太太。
雖然魏華之和商益民沒有一點感情基礎,但結婚後,魏華之也是一心爲
了商益民付出,先後生了大兒子商君默和二女兒商君影。
可誰知,對於商益民來說,她只是一個女人而已,他照樣在外面花天酒地,甚至,後來又娶了二太太商君臨的母親。
商君臨的母親原是一名影視紅星,跟了商益民後宣佈退了影視圈。
那時,魏華之也鬧過哭過,甚至威脅着商君臨的母親打掉了肚子裏的孩子,以至於引來了商益民對她的一頓爆打,更是將那個女人保護地滴水不漏。
半年後,那個女人再次懷孕。
只不過,有些人命中註定不會那麼長命,所以在生商君臨的時候,那個女人羊水栓塞搶救不及時死了。
商益民傷心了好久,一度不再出去,就是連應酬也很少出去,這樣,一直持續了三年。她以爲他已斷了那份念想,卻突然有一天,他又帶回了另一個女人。
那便是商君庭的母親阮喬。
第一次見到阮喬,連她也被她那股清冷的氣質所吸引,她怎麼也想不通這樣高傲的女人,居然也會做別人的小三。
商益民帶着阮喬回家,只是跟她們說她懷了他的孩子,以後,就是商家的三太太。
她還能說什麼她的心,早在他因爲商君臨的母親打她時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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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她什麼都沒有說。
商益民生怕阮喬又有什麼差池,在帶回家宣佈了後,又將她養在外面的房子裏,一直到商君庭出生後兩歲,母子兩人才正式入駐商家大院。
“大媽這話的意思是在責怪君庭嗎”
商君庭聽到魏華之的話,轉而望向她,英俊帥氣的臉龐帶着一絲淺淺的笑,而那笑,卻並不達眼底。
魏華之起了身,雖然她人不高,瘦瘦小小的一個,但氣場還是有些的,她掃了一圈,最後定在商君庭身上。
“老四你這麼聰明,自然明白大媽的意思,別說長幼,凡事也都得有個先後順序不是”魏華之說完,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不再望其他人一眼,上樓而去。
蘇逸嫺哼哼了兩聲,也扭着身子朝二樓而去。
商懷禮望了眼商君庭,輕喚了他一聲:“小叔,小寧呢”
“睡覺了。”商君庭淡淡回了句,轉而朝着東苑而去。
“君庭”孟林初一看商君庭要走,忙上前叫他。
“四奶奶”身後,商懷禮叫住了她,“已經半夜了,四奶奶還不去睡麼”
孟林初瞪了他一眼,嘀咕了句:“小屁孩,要你管”再轉身時,商君庭早已不見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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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墨一直等在商家大院東苑後門,一看到商君庭出來,忙上前替他開車門。
“商墨”商君庭在上車前叫了他一聲,後者隨即低頭。
“商先生有何吩咐”
商君庭沉默了會,才朝着他揮了揮手:“沒事。”
商墨怔了下,他能感覺到商先生的猶豫,他跟了他這麼多年,商先生的處事方式他還是瞭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