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薄戰夜和蘭溪溪恩愛如膠的畫面,手心拽緊,眸裏有五分嫉妒,五分厭惡。
到底爲什麼,短短一段時間,九哥就對蘭嬌如此上心了?
她硬生生壓下情緒,上前一抱抱住薄戰夜的另一隻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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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哥,今天你好帥。”
天真,單純,親密。
在外人看來,兩人是青梅竹馬,類似哥哥妹妹的關係,沒有任何別的想法。
但蘭母目光卻是一沉,拉過蘭溪溪站到一邊,看似母女間的親密,實則低聲囑咐:
“這個宋菲兒覬覦戰夜許久,關係不簡單,你現在既然代替嬌嬌,就要提防着,別給她可乘之機。”
看吧。
連蘭母都看得出兩人不簡單。
可惜抱歉,兩人親密到不知滾了多少次牀單,現在防,已經晚了。
蘭溪溪道:“放心,薄太太的位置只會是蘭嬌的,沒人能撼動,這不就是你想要的?”
嘲諷的語氣,很真實。
現在全世界都知道薄戰夜和蘭嬌結婚,恩愛幸福,薄戰夜再渣,也不會離婚,影響薄氏。
而看似對蘭嬌很好的蘭母,何嘗不是因爲蘭嬌帶給他們的利益?
比起女兒幸福,他們更需要的是,蘭嬌的薄太太身份。
蘭母沒想到蘭溪溪會看透,臉色一緊: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總之你好好完成任務就行,我去招呼客人。”
她轉身離開。
蘭父見薄戰夜和宋菲兒站在一起,寒暄幾句,讓幫忙招呼熟識的朋友,也轉身去忙了。
一時間。
這裏只剩下宋菲兒,薄戰夜,還有剛剛跑走過來的肖子與,盛琛。
肖子與建議道:“九哥,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坐着吧,品品紅酒,聊聊天。”
宋菲兒笑着點頭:“可以,九哥哥回來後還沒有與我們相處過多久,今晚得陪我們哦。”
說着,她直接拉了薄戰夜朝角落裏的沙發走去。
蘭溪溪被丟在原地。
好似,宋菲兒纔是主人,她是外人。
盛琛冷冷看她一眼,沒理會,邁步走過去。
在他看來,蘭溪溪是唐時深的女朋友,還擾亂薄戰夜,並不是什麼好女人。
肖子與倒是友好:“別介意,宋菲兒和九哥的關係一直很好,還救過九哥的命。四哥他一直是這麼冷淡的脾氣。”
蘭溪溪微微一笑,看着奢華沙發上優雅高貴的薄戰夜,還有他身邊笑臉洋溢的宋菲兒,道:
“沒事。”
當蘭溪溪走過去時,宋菲兒特意坐到薄戰夜身邊:
“九哥哥,我昨晚被人襲擊,受傷了。”
薄戰夜長眸一眯,深邃視線落在她身上:“怎麼回事?”
宋菲兒拉起禮服裙襬,露出纖細的腿,和膝蓋上包紮的傷口,可憐兮兮說:
“昨晚奶奶來醫院體檢,我送奶奶離開後,已經是十一點,進公寓電梯時,一個醉酒的鄰居拽着我發瘋,我差點被他推下樓。
九哥哥,還好……還好我沒事,還能見到你。”
柔弱委屈的話語裏,透露是很重要的信息。
一,因爲薄戰夜奶奶體檢才晚歸。
二,還好沒事,最高興的事是還能見到薄戰夜。
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招架的住?
但意外的,薄戰夜並沒有將宋菲兒拉入懷,而是囑咐道:
“受傷了別穿高跟鞋,伯父派給你的祕書,也應該用。”
宋菲兒擦擦眼角的眼水,嬌嗔:
“九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哪兒是祕書,分明是我爸給我安排的男朋友,我纔不喜歡他,不想他跟着我。”
“九哥哥你幫我跟爸爸求情,讓他取消那個男朋友好不好?你也不想我嫁給那個男人是吧?”
薄戰夜倒是知道那個男人,並不如表面那麼簡單。
他輕嗯:“改天我會和伯父說說。”
“嗯嗯!九哥哥你最好了!”宋菲兒激動的揚起笑容。
全程,無視蘭溪溪的存在。
蘭溪溪都看在眼裏。
他不希望宋菲兒結婚,當然是因爲宋菲兒是他的女人之一。
奇怪,明明早就知道他們關係不一般的,也和她沒有關係,此刻心裏爲什麼酸澀澀的?
‘譁!’
突然,胸口一陣涼意襲來。
蘭溪溪全身一抖,回神,低眸,就看到一杯紅酒灑在自己身上!
涼涼的猩紅液體,順着禮服滑落,染紅禮服,落入裏面皮膚,十分難受。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站起來拿酒,沒想到膝蓋上的傷突然一痛,沒站穩,就……真的對不起,我給你擦吧。”
宋菲兒歉意焦急,一雙細手扯過溼紙巾,不斷給蘭溪溪胸口擦着。
或許,在別人眼裏這只是意外。
但女人怎麼會不瞭解女人?
從一開始見面,宋菲兒抱住薄戰夜手臂,到在這裏親密聊天,就是無形的示威。
現在灑紅酒,更是明晃晃的針對。
蘭溪溪站起身,直接拉開她的手:“不用了,我去洗手間處理。”
態度有點直接,她最討厭綠茶婊。
結果宋菲兒見她如此,琥珀色的眼睛立即升騰起水霧:
“嬌姐姐,你是生氣了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對不起,你罵我吧,是我犯的錯,我願意承受。”
她坦然,謙虛,弱小。
如此一來,閒的蘭溪溪得理不饒人。
蘭溪溪皺眉???
她說什麼了?做什麼了?還姐姐?
明明比她大幾歲!
心機婊!
正欲說什麼,沙發上的薄戰夜已然站起身,解開西裝外套,利落披到她身上:
“先上樓,我馬上讓祕書拿新的禮服進來。”
嘖。
他這是在幫宋菲兒解圍?
蘭溪溪心底一涼,比紅酒低落心口還涼。
她看着英俊俊美的男人,明明他給的衣服帶着他淺淺的溫度,溫暖好聞,她卻覺得一點也不暖。
她淡淡道:“嗯,好。”
她邁步離開。
宋菲兒看着她的背影,焦急拉住薄戰夜:
“九哥,她看起來好像生氣的樣子,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要不要去找她解釋?”
“不用,她沒事。”薄戰夜淡淡說完,吩咐身後的祕書:“去給太太拿新的禮服。”
“是,九爺。”
樓上。
蘭溪溪走進化妝更衣室,看着鏡子裏被染紅的禮服,煩躁鬱悶。
第一次見面,不想樹敵,她特意以禮待人。
沒想到最後,還是逃不開。
但說真的,這紅酒的氣味奇異好聞。
她拉起禮服聞了聞,準備拿過紙巾擦拭,結果——
頭突然一暈,身子一軟。
人,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