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祈淵將手裏的藥丸,直接交給躲在門口看熱鬧的藥鋪掌櫃:“去鑑定一下,這藥丸究竟是何功效?”
他一直覺得商述有什麼地方不對,具體又想不起來,風瀾衣方纔說的話,給了他靈感。
“四王爺……”上官嵐兒遲疑地喊道。
“稍安勿躁。”墨祈淵目光冷冷撇了過來,氣場尤爲強大,上官嵐兒雖然有意見,但還是下意識閉了嘴。
掌櫃雙手接過藥,離開時,目光跟風瀾衣的不期而遇。風瀾衣趁人不注意,眨了眨眼,掌櫃的這才心裏有了數,快步進了裏間。
“嵐兒,我們先聽王爺的,我相信王爺一定會給我們一個交代。”顧老夫人見狀,忍痛對上官嵐兒道,並且示意上官嵐兒重新拿藥餵給她。
顧老夫人心中篤定,她不相信只是吃了兩次藥,就能讓自己下榻的南境神醫爲假。
風瀾衣想要故弄玄虛,沒門。
此時驗證只是爲了讓風瀾衣心服口服,再無話可說。
她想,王爺應該也是這個意思。
半炷香的時間過去,顧老夫人的狀態也沒有好轉,胸口反而越來越痛,幾乎是躺在了馬車裏。
如此一來,原本就已經不堅定的上官嵐兒等人,隱約開始擔憂。
“母親。”上官嵐兒擔憂地喊。
“等着。”顧老夫人喘着粗氣道:“風瀾衣一個冷宮長大,一直在鄉下莊子住着的草包,又不懂醫術,她說的話怎麼能當真。”
“是。”上官嵐兒聽這話,總算鎮定了些。
“王爺,鑑定結果出來了。”這時,藥鋪掌櫃跟着清風一起走了出來。
“不是特效補藥吧。”上官嵐兒率先問。
清風不待見地瞪了上官嵐兒一眼,清了清嗓子,臉色複雜地對墨祈淵道:“王爺,這藥的確是特效補藥。”
轟——
這話如同一個驚雷,驚到了在場的所有人。
“風瀾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墨祈淵眸光冷冽。
風瀾衣眨了眨眼,假裝示好的拉了拉墨祈淵的袖子道:“王爺,妾身告訴你是怎麼回事,你能答應妾身一個條件嗎?”
“不能,風瀾衣,好好說話。”墨祈淵甩開風瀾衣的手,想也不想地拒絕。
大冰塊臉,毫無人性。
如果不是要替嫣然洗脫罪名,就衝墨祈淵這態度,即便墨祈淵被人騙光衣服,她都不會這管閒事。
風瀾衣撇撇嘴,心情不爽的雙手抱胸:“事情很簡單,你家老六太蠢,府裏那個南境神醫是假的。”
果然如他所料,墨祈淵目光變得犀利:“你如何知道?”
“因爲我認識南境神醫。”
當然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風瀾衣睜眼說瞎話:“王爺,你還記得拿走香囊裏的草藥吧。其實那方子不是行腳大夫給的,而是南境神醫給的。南境神醫曾經在鄉下莊子後山上採過藥,當時我就跟他相熟了,我給嫣然的那瓶藥正是南境神醫所贈。”
“胡說八道,南境神醫的藥,你怎麼捨得隨便給一個毫不相干的孩子。”上官嵐兒立即反駁。
風瀾衣冷冷看着蹦躂地上官嵐兒:“換作是你,本王妃當然捨不得,可像嫣然一樣聽話的孩子,本王妃自然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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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一想,本王妃都替嫣然覺得心寒。當初她爲了求本王妃救顧老夫人,跪在本王妃面前,在本王妃院子裏一站就是一下午,如此孝心,可是她敬重孝順的祖母,卻是連查都不查,就要打殺了她。”
風瀾衣這話一落,即便顧老夫人現在躺在馬車內,彷彿都能感覺到外面衆人投來的異樣目光。
孫女孝順,祖母卻不慈,何其悲哀。
祖母跟繼母聯合一起陷害孤女,何其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