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章 過來

發佈時間: 2024-11-28 23:3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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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十章 過來

 可是她清楚的知道,那段被她丟失的記憶中,定有着一個不爲人知的祕密。

 以前她覺得不重要,不想去深究,可是現在,她迫切地想要知道,在她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或者說,當年,她是不是對某人做了什麼

 那句殺人的話,她那麼理所當然的脫口而出,那麼,當年的她,是不是真的殺了人而她,殺了誰

 段漠柔定定望着他,她有好多的話想要問他,可是此時此刻,卻不知道該從哪裏問起。

 她記得以前,她有問過他,他們是不是早就認識,他沒有當面回她。

 可如果說商懷禮和唐可馨以前都和她是同學的話,那她認識商君庭很正常。

 商君庭看到她沉默着,卻一直望着他,本就揪着的心不禁更緊緊糾了起來,她是想起了嗎

 “我以前問過你,我們是不是早就認識,以前我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所以才讓你對我如此恨之入骨可既然如此,這麼些年,你爲何又要幫我把我拉出困境,把我推上現在的位置”

 她遙望着他,輕聲地,卻一字一句清晰說着。

 她能感覺到他是恨她的,好幾次,都想把她給掐死,那種恨,從心底裏的恨,是裝不出來的。

 就如他說的,他真的會把她給弄死。

 他握着欄杆的手在聽到她的話後握緊了又放鬆,放鬆又握緊,好半晌,才沉聲開口:“既然想不起來,那就別想了,好好做你該做的,好好受你該受的。”

 潛意識裏,他還是不希望她能想起,那段他一直想要掩埋的過去。

 老天給了這麼好的機會,讓她終於忘記,他又怎麼允許她想起

 她低下頭去,蒼白的臉上浮現若有似無的笑:“或許是我當年對不起你,但這些年,還是要謝謝你,不管你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終歸是你幫了我,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他眼裏的火苗跳了跳,抓着欄杆的手青筋凸起,緊呡的脣顯示出他極力的隱忍,好半晌,才聽到他陰陽怪氣的話:“是嗎既然如此,那就乖乖上樓去,我要什麼,你應該最明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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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怎會不明白女人之於男人,只有那麼回事兒。

 握了握身側的手,脫下了穿好的一隻鞋,她面無表情,朝着樓上而去,經過他的時候,甚至都沒有看他一眼。

 段漠柔一路進了臥室,站在牀邊,待感覺到身後他也進入時,才轉身面對他。

 雖是面對着他,但她並沒有擡眼望他,也沒有說話,更沒有動作,只像個木偶般站在房間中央。

 他眼裏的火苗跳得更旺盛了,她這是什麼意思把他當成什麼

 “自己脫衣服”他冷着聲音說了句。

 她微遲疑了下,便開始動手脫起來,外套,襯衣

 他的瞳孔急劇緊縮,在她伸手要解襯衫釦子時,他又說了句:“過來。”

 她似乎怔了下,但也只是瞬間,便垂下手,朝着他走近。

 她的視線平視他的喉結,才靠近,他滿滿的男性氣息便將她圍繞。

 她想心如止水,可是她承認,她做不到。

 剛纔平穩的心跳,在他男性氣息的包圍中,一點點開始紊亂起來,伸出的手,也微微開始顫抖着。

 她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甚至都不知道從哪做起。

 她也不知道怎樣才能激起他男性的荷爾蒙,殊不知只是如此的觸碰,已讓他即將要崩潰。

 他再也忍不了,一把抱起她,朝着牀榻而去。

 哪怕她沒有反應,他也依然心馳嚮往,那麼細膩溫柔,生怕像是碰碎了她。

 她一直閉着眼,放在兩側的手緊緊抓着被單,整個人緊繃着,不想因爲他而讓自己泄漏了情緒。

 他正準備攻城略池,卻突然聽到她口說了句。

 “做完這一次,就讓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吧。”

 他硬生生地止住,充滿情慾的雙眼擡頭望着身下的她。

 她原本蒼白的臉色已有微微的紅暈,從她的表現以及身體的情況,她不是不動情,可是,即使她動了情,在如此緊要的關頭,居然還能說出這般絕情而清晰的話,他除了難過,只有難過。

 “好。”

 整個過程,她都無聲地承受着他的摧殘,他明顯感受到最後的時刻,她也有那份愉悅,可她依然咬着脣,沒有表現出來。

 完事後,他起身進了浴室,她趴在那裏累得不想動。

 商君庭洗完了澡出來,看到她依然趴在那裏,身上蓋着薄被,也能看出她窈窕的曲線。

 他收了視線,邊繫着浴袍帶子,邊面無表情說了句:“離婚協議書我會讓律師寄給你。”

 既然她那麼想離開他,難道他還缺了她不成

 她沒有動靜,也沒有應聲,依然保持着那個姿勢。

 他知道她沒有睡着,只是不想回他,他沒再開口,轉身走了出去。

 商君庭一直坐在書房裏,一直在不間斷抽着煙。

 煙霧瀰漫了整個房間,他的世界一片混沌,他的思緒卻依然清晰,他也好希望所有清晰的過往,能如就漸霧般,迷濛一片。

 窗外,起風了,吹得窗簾翻飛,雷聲更大,這雨似乎終於忍不住,衝破那缺口,決堤而下。

 他聽到樓下響起了關門聲,聽到張媽似乎在說着什麼,但始終沒有聽到她的聲音。

 他坐在那裏面無表情,沒有動靜,依然抽着煙。

 指尖的菸蒂慢慢長成一截灰色,伴隨着一聲驚雷,突然掉落,碎成一片片。

 沒一會兒,樓梯上響起了腳步聲,隨後,張媽的聲音從書房門外傳來:“商、商先生,段小姐她走了”

 他沒有吱聲,仍坐在那裏,望着手中的煙,一點一點燃至盡頭。

 雨,終於嘩嘩而下,粗大的雨點敲打着窗戶,一下一下,越來越急驟。

 他看了眼時間,已是夜裏十一點多了。

 手指在桌子上輕釦着,和着時間慢慢流逝,終於,他忍不住擡頭望了眼窗外,雨水不斷從窗戶上流下,淹沒了窗外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