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五個月了
他已記不清自己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只是喝到最後整個人趴在那裏人事不醒。
這樣的經歷,在他的生命中,曾經也出現過一次。
他從沒有喝到如此醉過。
因爲上次的酒醉讓他犯了錯,他在部隊中禁閉了兩年,所以這些年,他基本不太碰酒,哪怕喝也是點到爲止。
“醒了”身後有人推門而入,看到室內站着的高大身形,不禁問了句。
“查得怎樣了”商君庭並沒有轉身,只是開口問了句。
身後的人看起來也一臉疲倦,不知道這位老兄發什麼瘋,昨兒半夜跑來非要讓他查事,最主要是,明天一早就要給他結果,這不是存心玩弄他
玄曄一屁股坐入沙發,躺在那裏:“這麼短的時間,我真的查不出什麼,而且我查了整個s城,並沒有她的分娩記錄”
他的話讓商君庭不禁轉身:“你說什麼”怎麼會沒有分娩記錄難道說她生孩子沒有上醫院
“我查遍了這兒所有大大小小的醫院,連同幾家私人醫院在內,都沒有查到,等天亮後,我讓他們查下週邊城市”
商君庭沉默着,好半晌,他才又開口:“兩天時間,務必查出來”
玄曄呆了呆,有些糾結地開口:“萬一有人想要封鎖這些消息呢我就無能爲力了”
“我相信你,如果你不想砸招牌的話。”他說完,頎長身子朝門外而去。
到達酒店時,段漠柔並不在房間內,他站在臥室門邊望了眼,看着那絲毫未動過的被子,又關上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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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浩文開着拉風的黃色小跑,三十分鐘後,在段漠柔停留的地方接她。
鬱青青一副激動到話都說不出來的樣子,看着易浩文帥氣的樣子,她一下子紅了臉。
“跟你介紹一下,我的好朋友鬱青青。”段漠柔望了眼車內的易浩文,拉過鬱青青開口道。
“你好,我是鬱青青,你可以叫我青青。”鬱青青結結巴巴說道。
易浩文拿下墨鏡瞟了眼,後又望向段漠柔:“段漠柔居然還有人願意做你朋友啊”
段漠柔沒理會他的冷嘲熱諷,拉着青青坐入後面。
“爲何不願意小柔人很好啊”青青在坐入時不禁問了句。
“她人好她脾氣如此暴躁”易浩文在前座喃喃說了句。
“怎麼,你腿傷好了又得瑟了是吧”段漠柔看他很利索地開着車子,不禁望了眼他受傷的腳。
“哪能啊,那還不是因爲你來了所以我特地借了輛車子來接你嘛”
易浩文笑笑,車子也轉入一家酒店地下車庫。
段漠柔和鬱青青還有易浩文一起坐電梯上了二樓的包廂,待開門進去時,門內的人讓段漠柔驚訝。
“漠柔,你來了”
居然是寧芯兒。
“芯兒,你還好嗎”段漠柔上前,望了眼她大腹便便樣子,她喫胖了,但面色看起來不錯。
“你看我都快肥得跟豬一樣了能不好嗎”寧芯
兒嬌羞地說了句,看到段漠柔一直望着她的肚子,她不禁又說了句,“已經五個月了。”
段漠柔望着她的肚子,她想起自己懷孕時,因爲營養不良,極度瘦弱,月份很大時肚子仍不大,再加上她人高挑,穿件寬大的衣服幾乎看不出來。
那個時候,她在一家超市打工,幫人看店,直到孩子出生。
“時間真快。”她喃喃說了句。
“唉你這麼看着人家肚子幹什麼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也很想生孩子呢”易浩文過來,一把拉住她,坐在他邊上的位置。
寧芯兒不禁笑:“小文是不是還想說,沒事,你想生孩子我可以幫忙”
易浩文一聽,立馬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知我者,芯兒也。”
段漠柔搖了搖頭,只是替青青和寧芯兒做了介紹。
“你現在怎樣有沒有做什麼工作”段漠柔問着寧芯兒。
她搖了搖頭:“沒有呢,阿峯不讓我幹”
段漠柔自然知道她口裏的阿峯是誰,楊文峯還真的去找她了,這也算是圓了一樁好姻緣吧至少,寧芯兒所有的堅持都換來了回報。
“我去哪裏他都要送,說不放心,剛纔送我到門口才走的,原本我想讓他留下來,其實我們兩人一直都很感謝你,但他今天有點事,實在不行,漠柔,你不是明天才走嗎晚上我和阿峯請你吧”
寧芯兒熱情地說道。
看着她左一個阿峯右一個阿峯,臉上全是幸福的樣子,段漠柔笑了笑:“不了,以後有的是機會,晚上我還有事。”
“那好,那我們就下次了,對了,這是阿峯的名片,這上面的地址是我們開的店”寧芯兒指了指名片上的地址。
“你倆自己開店了”易浩文問了句,他也不知道。
“對啊,阿峯手藝超好的,他做的面條最好吃了,有空你來嚐嚐,免費給你做。”寧芯兒笑着對易浩文道。
“免了免了,面條什麼的,我不喜歡喫。”易浩文從來都是不給人臉色的。
喫完飯,易浩文將寧芯兒送回去,段漠柔則和青青繼續逛。
從一家醫院換到另一家,始終都沒有找到她的生產記錄,這似乎不太科學,她明明生過了,爲何找不到記錄
她又給段書謠打了電話,想問她她究竟是在哪家醫院生的孩子,但這一次,任憑響得再久,段書謠都沒有接聽。
“小柔,或許沒有那個孩子呢”青青在一邊猶豫着說了句。
段漠柔搖了搖頭:“青青,我能想起來的。”她能想起生孩子的一幕幕,能想起那個孩子在她懷裏的柔軟,所以,她是真的有個孩子的。
鬱青青望了她眼,有些欲言又止,但最終沒有再開口。
和青青分手,她回了酒店,商君庭依然不在。
也不知道他回來過沒有。
她洗了澡,裹着浴袍,點燃了一根菸,坐在窗臺上,望着萬千霓虹。
雖然她想起了一些,但仍然只是一部分。
之前商懷禮告訴她,她是奶奶去世後纔到香港的,那也就是說,她這一次被商君庭帶到香港,其實是第二次,可是她究竟爲何離開香港又到了大陸,她仍然沒有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