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瀾衣在心裏翻白眼,再次伸手將墨祈淵手裏的桂花糕,推遠了些。
“王爺,桂花糕裏有斷腸散,喫下兩個時辰後,會腹痛而亡,我還年輕不想死。”
墨祈淵很難纏,她以前就心裏清楚,此時親身經歷過後,更是認同。
有一就有二,一旦被墨祈淵盯上,像今晚這樣的事情,必定還會源源不斷地發生。
她跑路途中返回,爲的就是查清楚當年三胎之事,原計劃是想扮豬喫虎,如今看來被墨祈淵盯上,有些計劃註定要改變。
既然如此那就不藏了,不如更大方地將自己的優點展示出來,以便換取更大的利益。
果然。
她的話剛落,墨祈淵眸色就深了深,那一直遞在她面前,如同頭頂懸刀的桂花糕被墨祈淵嫌棄的扔回桌子上,墨祈淵高大的身軀隨之退後,將足夠的空間還給了她。
那種讓人喘不過氣來,幾乎窒息的壓迫感終於消失。
風瀾衣呼出一口氣。
墨祈淵人雖退離,目光卻沒有,那幽深的眼神似乎要將她給看透,聲音更是冰冷,令人涼颼颼的。
“那你可知,藥碗上又塗的是何毒?”
這是要進一步試探她的實力。
“沸麻散,入手微涼,隨後帶有灼熱感,一般都是皮膚接觸進入體內,一個時辰後身上的會有癢又麻,又冷又熱,痛苦萬分,都是烈性毒藥呢。”
風瀾衣語氣幽怨,語氣裏的意思表達得很清楚,墨祈淵攤牌,自己也不再隱瞞,可也別想怪她打翻藥碗、坐你腿上。
要怪就怪你自己給我下的毒太陰損,被逼無奈了,難道還不允許小小的還擊一下嗎。
很神奇,墨祈淵竟然從風瀾衣這幽怨的語氣中,讀懂了所有意思。
果真是個狡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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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祈淵冷哼,倒是沒有再計較的意思,只是繼續追問:“這兩種毒你是如何分辨出來的。”
風瀾衣自信地指了指鼻子:“聞,我的鼻子對毒物比較敏感。”
自從五年前,除去臉上的胎記後,就多了這麼一項技能,想來也是跟她從小中的毒有關。
墨祈淵隨着風瀾衣的動作,目光不由自主的跟隨,落在風瀾衣挺翹的鼻子上,嫌棄地皺了皺眉。
別的女人要麼在針織女紅上有天賦,要麼在琴棋書畫上有天賦。
唯獨風瀾衣,驅使毒蠍子、聞得出毒物,連好不容易有個天賦都這般的特立獨行。
不過,能聞出兩種毒,並一字不差地說出兩種毒的特性,勉強也能證明,風瀾衣有那麼一丁點實力。
墨祈淵臉部線條繃緊,目光從風瀾衣鼻子上移開,繼而盯着她整張臉,不錯過她臉上一絲表情的迴歸正題。
“你說,跟南境神醫不只是相識的關係,那你跟南境神醫究竟是何關係?”
風瀾衣抿了抿脣吐出兩個字:“徒弟!”
思來想去,還是藏拙扮豬喫虎爲上,想要應付墨祈淵,從墨祈淵身上換取利益,南境神醫徒弟就已經夠用了。
當時爲了替回春堂藥鋪在帝都立足,宣傳做得太大,南境神醫的名聲早已經傳遍四國。
倘若南籬國那邊知道,她就是南境神醫,從而想要利用她這個身份,豈不是麻煩。
她只想弄清楚三胎之事後,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自然越平庸越安全。
再者,她也不想暴露自己跟蕭南玥的關係,回春堂藥鋪、呈玥樓,就是她進退的底牌。
“呵呵,你說你是南境神醫的徒弟?就憑你一個冷宮長大的棄公主,南境神醫怎會收你爲徒。”
墨明煦嘲笑地走過來:“四嫂,你怕是瘋了。張嘴就說,先是說跟南境神醫認識,現在又說是南境神醫的徒弟,你怎麼不乾脆說你是南境神醫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