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做事情了?去牀上好好躺着。”
聲音是命令,也有一絲焦急。
他剛剛顧着想事情,差點就忘了她身上有傷,要是拉個桌子傷口裂開,有的他心疼的!
白汐汐被他突然的動作和聲音嚇了一跳,可他的關心和在意又讓她心顫。
她不就那個桌子嗎?桌子下面還是帶了齒輪的,有這麼嚴重麼?
見她站在原地不動,盛時年眉宇蹙了蹙,彎身直接將她抱起,抱到牀上放下,沉聲說:
“要做什麼叫我,不能自己動手,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
丟下話語,他警告的又丟給她一個危險的眼神,才走過去將桌子拉過來。
白汐汐就那麼看着他,拉桌子,提飯,打開餐盒……
每一個簡單的動作都被他做的優雅極致,從容好看,到底,心裏不是不動容的。
畢竟,他那麼高高在上的人,能照顧她到這個地步,算是放下了身價。
“盛先生,我傷口其實看起來嚴重,但用了止疼藥,不疼,也不算受罪,你不用這麼自責照顧我的。”
盛時年坐到牀邊,自然的打開一次性餐筷的包裝,將筷子遞給她,挑眉望着她:
“我照顧你,你覺得是出於自責?”
難道不是麼?
白汐汐茫然不解的看着他。
盛時年緩緩開口,優雅道:“自責,賠償的方式有千萬種,何必我親自照顧?”
說的好像也是?
“那你爲什麼這麼照顧我?”白汐汐下意識的問出口。
不怪她好奇,實在是他一個高冷的男人,做出這些太令人驚訝了。
要知道當初最開始時,她喫個蛋糕髒髒的,都讓他一臉嫌棄的坐在車邊邊上,恨不得遠離她的姿態,現在竟然好不嫌棄的給她端茶遞水,擦身體擠牙膏。
還是那個盛時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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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時年打開了自己的筷子,覷她一眼:“白汐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重點大學畢業,智商不笨。”
語氣帶了輕蔑的調侃。
白汐汐聽出來他在嘲笑她,可她更加茫然了,他不回答那個問題,扯她的智商做什麼?
“盛先生,你拐彎抹角的,想說什麼?”
在他面前,她智商真的不夠,還欠費了!
盛時年眉心擰了擰,隨即很淡然,高貴的道:
“你智商不笨,怎麼會不明白我爲什麼這麼照顧你?”
丟下話語,他沒再理她,優雅的用餐。
白汐汐被問得怔住,她應該明白麼?他怎麼說的這麼理所當然?
可她是真的不明白啊,他擡陰晴不定,哪兒是爾等凡人能看清的?
算了算了,懶的耗費腦子,她還是乖乖喫飯吧。
隔壁房間,用竊聽器聽着這件房間動靜的江沐音,心思徹底鬆了下來,整個人軟弱無力的坐到地上,一身的冷汗。
她陪夜戰擎演過那麼多次戲,向來得心應手,可剛剛面對盛時年,她真的很害怕,很艱難,好幾次都差點漏泄。
要不是想着夜戰擎的安全,她就差直接給盛時年跪下唱征服了。
這個男人,氣場真的太大!目光太犀利!在他面前演戲,完全是玩命!
好在,最後他沒有懷疑了,她也很慶幸沒有跟白汐汐坦白她的身份關係,不然以白汐汐那顆小白菜,完全會在盛時年面前露餡的。
現在,就差最後一關了。
她知道,盛時年最後說的那句給她放假,其實也是一種考驗。
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去度假,去旅遊,有沒有男朋友,真的是不是在打賭,還好這一切她都是早有準備的。
只可惜要出國旅遊一段時間,暫時是幫不了夜戰擎得到白汐汐的心了。
……
接下來的兩天,盛時年都在病房照顧白汐汐,每一頓的飯菜都是他出去買的,照顧的無微不至。
而那個藥膏特別好,白汐汐按照盛時年的吩咐,一天上藥三次,傷口已經神奇的開始癒合,結痂。
想到明天下午就可以去參加比賽,她心裏更是開心的恨不得跳起。
能出院,能參加比賽,能去巴黎,太好了!
“叩叩。”晚上,突然的敲門聲響起。
盛時年出去買水果了,白汐汐站起身,走過去開門。
門外,站在推着藥,帶着口罩的一個小護士,見到白汐汐,她禮貌的說:
“你好,36牀病人麼?”
白汐汐沒有看到過她,但是在醫院裏,病人太多,護士太多,每天幾乎都在換,她也沒有懷疑,點頭:“嗯,我是。”
護士拿起一粒藥,又遞過一杯水:“這是醫院隔段時間就會派給病人的增強抵抗藥,喫吧。”
她的態度直接。
白汐汐連忙接過藥,拿在手心裏,可能因爲簡嫂的事情,她下意識的多了分懷疑,沒有立即喫下。
護士也沒理她,推着藥轉身,去對面的病房,敲了敲門,喊道:
“喫抵抗藥了,你們幾位病人的家屬,都過來領取一下。”
隨着她的聲音,裏面走出來幾個普普通通的家屬,笑着道謝:
“又發抵抗藥了,你們這醫院啊,是我見過最好的醫院。”
“是啊,別的醫院巴不得病人抵抗不好,生病了就去花錢,你們卻定期給病人發抵抗藥,真好。”
白汐汐看到這裏,覺得她真是多慮了,這是醫院,那護士還光明真大的推着藥,怎麼可能作假?
再說那小護士單單純純的樣子,也不像做壞事的人。
她擡起手,放心的藥放進嘴裏,喝了口水,吞進去。
小護士眼角的餘光注意到白汐汐的動作,眼底流露出一抹得逞,推着藥,繼續朝別的病房走去。
白汐汐沒有注意到,在房間走了兩圈,伸伸懶腰,盛時年就回來了。
看到他的各種各樣的水果,她驚訝的說:“明天都要出院了,你怎麼還買這麼多?”
盛時年順手摟了她的腰肢,將水果放到櫃子上,寵溺的看着她:“不知道你喜歡喫什麼,之前買的你不喜歡喫,這次就每樣都買點。”
白汐汐詫異的皺眉,他這辦法,還真是好,果然是盛時年,不缺錢。
而這幾天的相處,她和他的關係也有了奇異的緩和,所以此刻,她很自然的哼了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