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時年倒是沒說什麼,輕嗯一聲,便很自然的起身,拿了一旁的換洗衣服,對白汐汐說:
“你先檢查,我去洗漱,出來再去買早餐。”
他的話語溫柔,自然,完全像是對待女朋友一樣。
白汐汐無措的點點頭,羞的不好說話。
在醫生面前,太丟臉了……
盛時年走進浴室後,空氣安靜下來。
“啪。”江沐音將醫藥箱重重的放在一旁的櫃子上,生氣又不厭煩的看着白汐汐,問:
“感覺身體怎麼樣?有哪裏不舒服麼?”
聲音明顯是帶了火藥的。
白汐汐作爲女人,怎麼會聽不出來?只是她就算和盛時年睡在一起,她作爲醫生,頂多是陰陽怪氣的提醒吧?怎麼會是這樣厭惡的態度?
她看着她,搖頭:“沒事,很好。”
江沐音依然冷淡,又問:“傷口呢?沒什麼吧?”
白汐汐也很淡靜的回答:“嗯,都很好。”
“那既然這樣的話,可以考慮今天不打止疼針,讓皮膚自動恢復。”江沐音說道。
白汐汐臉色一僵,那麼嚴重的傷口,不用止疼藥的話,她得痛死吧?她這是公報私仇麼?
她連忙開口:“我從小怕疼,特別怕疼那種,要是疼的話,我會全身起汗,發抖,更不利於傷口的恢復,所以必須得繼續止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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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沐音冷笑一聲,鄙夷的說:“呵,既然怕疼還不注意,也不怕傷口撕開?何況,你當止疼藥是你生病時放縱的良藥?”
白汐汐:“……”
江沐音沒在理她,丟下一句“一會兒護士會給你換藥”就邁步走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白汐汐摸不着頭腦。
這醫生,到底什麼了?思緒了好一會兒,也想不通。
這時,卡茲一聲,浴室門打開,一身西裝革履的盛時年走了出來。
熨燙的毫無褶皺的西裝,襯着他將近一米九的身高,英俊立體的臉如上帝之手的雕刻,完美的無可挑剔。
這樣的一個男人,隨時隨地都讓人驚豔,即使是在這樣渺小簡單的病房,也掩飾不住他的光輝。
白汐汐看到他,只覺是一場眼福盛宴,隨即她猛然反應過來,問:
“盛先生,剛纔那個女醫生你認識麼?或者你們之前有沒有見過面?”
盛時年邁着矜貴優雅的步伐走出來,淡淡道:“昨天來看你時見過,還對我投懷送抱來着。”
他平靜的語氣,卻是刻意在開玩笑,想逗逗她。
白汐汐算是明白了,這女醫生八成是喜歡盛時年,所以纔會露出那樣的神態吧?
她忍不住白了眼盛時年,吐槽:“盛先生還真是魅力非凡,氣質迷人,走到哪兒都招蜂引蝶啊。”
連病房這樣的地方都不放過!
盛時年笑了笑,站在牀邊,微微俯身,目光幽深深邃的望着她:
“所以我很搶手,你要好好珍惜,知道嗎?”
他突然的靠近,專屬於他的獨特氣息壓來,在這樣的早晨,顯得太過親密。
白汐汐身子往後仰,拉遠和他的距離:“嗯,你很搶手,競爭太大,對手很多,我不打算搶。”
“呵呵。”盛時年輕笑一聲,沒跟白汐汐生氣,站直了身子,單手揣兜,氣質優雅矜貴的說:
“牙膏擠好了,你去洗漱時小心地滑,我出去買早餐。”
突如其來的話語,讓白汐汐狠狠怔住,他說什麼?他給她擠了牙膏?他那麼高高在上的大總裁,竟然給她擠牙膏!還那麼溫柔的叮囑她!
莫由來的侷促心慌,她慌忙的叫道:“盛先生,你真的不去上班麼?這裏有醫生護士照顧我,完全沒事的。而且我認爲你的工作比較重要。
再說,我們兩個都待在這裏,不回去,會不會讓人起疑?”
盛時年出門的腳步頓住,回眸望着她,平靜淡然的說:
“你的傷是因我而起,照顧你不是我的責任?至於家裏,我會處理好,你乖乖養傷就行。”
說完,他踩着清輝,邁步走了出去。
白汐汐愣在牀上,心裏說不清的滋味。
她當時說傷口都是因爲他,有他的責任,要的不是他的照顧啊!他怎麼能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算了算,反正就這麼兩天,好好相處,不惹他生氣!
醫生辦公室裏。
回到辦公室的江沐音,第一時間撥打了夜戰擎的電話。
那端很快接通了,她開口的直接說道:“夜少,你要娶的女人,就是三心二意,和別的男人睡在一起的女人嗎?”
夜戰擎昨晚拍戲拍的很晚,這會兒還在牀上睡覺,聽着電話裏的聲音,他迷迷糊糊的問:“怎麼了?”
“怎麼了?你昨天說要娶的女人,白汐汐,她就算受傷了也跟盛總親親我我,抱着睡一晚,昨晚指不定做了什麼呢,你確定要娶這樣的女人?”
一連串的話語,帶着生氣,質問。
夜戰擎睏意消散些許,睜開眼,眯着眸問:“盛時年一晚沒走?”
“可不是,這會兒還去買早餐,兩人可親密着呢。”江沐音說的陰陽怪氣。
夜戰擎的睏意,這下是徹底消散的灰飛雲散了。
他知道白汐汐和盛時年的相處,也知道盛時年很多時候對白汐汐還算好,但他沒想到盛時年會守在病房徹夜不離的照顧白汐汐。
聽着江沐音說的親密,和那些陰陽怪氣的話語,他素來平靜的心,竟泛起絲絲酸澀來。
第一次,有種濃烈的感覺,徹底不希望兩人再待在一起。
“夜少,我替你報仇怎麼樣?”江沐音突然說道,話語陰狠,似乎已經想了一千萬種辦法整白汐汐了。
夜戰擎迅速收回思緒,擰着眉道:“不準胡鬧,更不要傷害她,這是命令。”
他知道江沐音的性格,而且作爲醫生,整人的方法有很多種。
讓人防不及防,措不及手。
江沐音沒想到到現在他還在維護白汐汐,生氣又不解的問道:
“爲什麼?你到底爲什麼要喜歡她這樣的女人?你以前爲了報仇,做的所有事情我都可以理解,但是她,到底有什麼資格讓你喜歡?”
她的情緒很大,真的很不甘心,他看上那樣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