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豪怎麼在這裏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來參加這種聯誼會最怕遇到熟人,可命運總喜歡跟我開玩笑。
陰豪看到我的時候,眼神中的震驚不亞於我,他緩緩地朝我走了過來。
許慶花突然用力將我的手臂一拉,興奮地說道:“莫凝,看看,有個帥氣的男人朝我走過來的,我今晚恐怕清白要保不住了。”
只見陰豪上來,還沒開口,許慶花就站了起來,主動伸手問候道:“你好,我叫許慶花,你呢”
“陰豪。”陰豪簡單地介紹自己後,看了我一眼,問道:“莫凝,這麼巧”
我低頭,想挖個洞把自己給埋了。現在這種情況,我如果再不吭聲,是不是顯得特別地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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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我硬着頭皮站了起來,勉強地抿嘴笑了笑,說道:“好巧,你怎麼會在這裏”
“被朋友拉來湊數的。”陰豪實話實說。
“我也是。”我立馬回答着。
“莫凝,你朋友呀”許慶花那雙鳳眸勾勾地看着陰豪,明顯得是看上了陰豪的美色,在衆多男人之中,不得不承認,陰豪的確是出衆的。
四周的女人似乎都對陰豪感興趣,只是礙於他在我們身旁,沒有一擁而上。
那個拉陰豪來湊數的朋友估計要後悔得腸子都青了,拉這麼一個人中極品過來,就是拉低了他自己的顏值。
此時辦聯誼的主持人已經上臺,陰豪見狀,二話沒說拉着我就離開了會所。
到了外面,陰豪鬆開我的手,調侃道:“剛剛看到你的時候,我還以爲是一個跟你長得相似的人,暗自開心了一下。”
我抿緊了脣,淺笑着,“沒辦法,被同事拉來的。”
“同事”陰豪皺眉,“你上班了”
“我在燁澤的公司上班,裏面的同事並不知道我的身份,不然也不會拉我過來。”我淡然地說着,立馬又囑咐道:“你可不許到處亂說,我只想平靜地上班,有自己的朋友圈,生活過得充實一些。”
“易總知道你來參加聯誼嗎”陰豪試探性一問,見我臉色微變,就立馬猜了出來,“我就知道你瞞着他過來。”
我無奈地淺笑着,跟着陰豪慢慢地在會所周圍散步着。
福城十二月的天有點冷,周遭的地方開始掛着聖誕節的裝飾物,陰豪似乎回想到了以前在國外的日子,感嘆道:“時間過得真快。”
我側目看着他,說道:“別陪我了,你單身,趕緊進去找找看有沒有合適的女孩子,剛剛那些女人看到你,眼睛都發光了。”
“那你發光了嗎”陰豪突然的發問讓我有些懵。
我沉默地停住腳步看着陰豪,語重心長地說道:“我眼睛裏面的光芒永遠只爲一個人閃爍着,我想我不說,你應該明白的。”
“算我沒問。”陰豪無趣地轉過臉,看着前方,“挺晚的,你早點回去吧。”
陰豪話剛落,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燁澤打來的。
我示意陰豪別說話,然後摁了接聽鍵,輕聲地“喂”了一聲。
“在哪兒”燁澤在手機那頭聲音有點衝地質問着。
“跟同事出來喫飯,馬上就回去了。”我回答着。
“真得只是喫飯”燁澤狐疑地問着。
我一怔,怎麼感覺燁澤知道我出來聯誼似的,於是我試探性地問道:“不然呢,你以爲我會去哪裏”
“去哪裏,你心裏清楚。”燁澤語氣中那莫名的怒火隔着手機都能噴出來。
我默默地嚥了咽口水,不知道要不要向他坦白,於是輕聲說道:“我馬上就回去了,很快。”
“是嗎”燁澤譏諷着,“你轉過身來估計會更快。”
轉過身我不明白轉過身是什麼意思,猛得一下,我腦子一抽,立馬轉過身看了一下,只見燁澤正冷眼盯着我。
他的手機仍然放在耳邊,“才上班幾天,現在說謊都不用打草稿了。”
我放下手機,怔怔地站在原地,燁澤怎麼會過來,怎麼知道我參加了聯誼,難不成他給我身上的某處裝了定位。
他應該不會那麼無聊的,只見他緩緩地走了過來,瞪着陰豪說道:“怎麼哪裏都有你”
“湊巧。”陰豪回答着,“好像有莫凝的地方,也經常會看到易總。”
“她是我女人,她在哪兒,我在哪兒有什麼奇怪的。”話落,燁澤大手一攬,將我攬在他懷中,像在宣誓着主權。
“明白。”陰豪尷尬地笑着,“莫凝,趕緊跟易總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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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燁澤絲毫不給陰豪任何面子,直接牽着我就離開。
我知道燁澤在手氣,他的手勁很重,剛剛突然出現在我身後,我看到他那緊皺的眉頭,幽深的瞳孔內冒着怒火,又對陰豪那麼不客氣,就知道我死定了。
 “你生氣了”我小跑着跟上燁澤的腳步。他走得太快,我踩着高跟鞋有些喫力地跟着。
燁澤沒有理會我的話,直接將我塞進他的車裏,“把車鑰匙給我。”
我怔怔地掏出車鑰匙遞給燁澤,只見他讓司機出來,把鑰匙給司機,道:“把太太的車開回易家。”
話落,他自己坐在駕駛座上,帥氣地發動車後,倒車,便離開了。
一路上,燁澤一直沉默着,他認真地開着車,眼睛一直盯着前方,修長的手指放在方向盤上,就是沒理我。
“你想罵就罵吧,我知道我參加聯誼不對,已經做好了被你扒皮的準備。”我低頭,身爲兩個孩子的母親,我竟然跟着那些未婚女青年去參加聯誼,雖然迫不得已,可也是罪該萬死。
“認錯態度倒是積極。”燁澤側目看了我一眼,說道:“把頭擡起來,讓我看看你的臉皮厚度達到多少了”
“厚度”我不解地擡頭迎上燁澤的目光。
“現在說謊不臉紅,跟別的男人散步還敢說在喫飯。”燁澤冷嘲着,銳利地目光緊瞪着我。
“請主人懲罰我吧,別再這樣冷嘲熱諷了,我的心很難受。”我委屈地癟着嘴,我可沒做什麼越軌的事,一直安分守己着,不過我有一件事不明白,燁澤是怎麼知道我去參加聯誼的。
這個問題一直卡在我的胸口,不問堵得慌。
“你怎麼知道我去參加聯誼的”我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李經理跟我說的。”燁澤不以爲意地說着,“別問李經理是從哪裏知道的,你今晚這種行爲已經觸碰到了我的底線。”
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都能猜出來誰告訴李經理的,層層告訴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