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用止疼藥,傷口不能留疤。”
秦宣菲怔了一下。
九哥那麼高冷薄情,什麼時候照顧的這麼細心了?
不禁,她心裏又升起一抹不甘,恨意來,
盛時年卻沒再說什麼,看一眼昏睡的白汐汐,目光深沉,起身走出病房。
樓道里。
蘇南恭敬的等候,見到盛時年出來,連忙上前彙報:
“總裁,已經調查出來了,那男人是個犯罪的變,態神經病,剛好越獄,看到白小姐的門沒有關,就衝進去殺人了。
王局長已經親自過來道歉,現在還等在外面。”
神經病?
盛時年可不相信會有那麼簡單,他擰起眉頭,冰冷的道:
“不見,既然是神經病,就直接執行槍斃。
另外,你再作調查,務必調查出真相。”
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他女人的人。
“是。”蘇南領命。
隨即,又稟報說:“總裁,白小姐作品的證明,我已經以公司的名義發佈了律師函,並且拿出了我們負責運行的證據,現在網上已經相信原創是白小姐了。
估計R和李菲菲那邊,接下來會道歉的。”
提起這個,盛時年眸光裏泛起一道冷寒的肅殺。
那件作品,是他親眼看着誕生的,甚至它的出世是他付出的演技,之後白汐汐的努力他也都看在眼裏。
她付出那麼多,期待那麼多,結果被人盜竊。
這樣的打擊可想而知。
他薄涼的脣瓣緊抿成一條線,開口:
“不接受任何形式道歉,走法律程序。另外通知法務部,嚴肅處理。”
聲音冷厲,不帶一絲一毫的留情。
蘇南感覺到自家總裁身上森冷的寒氣,額頭冷寒,不敢多說一個字,點頭:
“是,我馬上去辦。”
他轉身離開。
盛時年冷着臉,邁步準備走進病房。
“時年。”意外的,楚馨柔的聲音響起。
盛時年頓住腳步。
楚馨柔連忙走過去,關心地問道:“看見你抱白汐汐進來了,怎麼樣?她沒有事吧?”
聽到她的問話,盛時年擰起了眉,狐疑又犀利的目光射向她:
“看見?還真巧。”
拉長的尾音,有幾分危險的意味。
楚馨柔臉色一怔,眸光茫然:“時年你什麼意思?你該不會懷疑這次白汐汐的傷也跟我有關吧?”
盛時年俊美的臉陷入冰封般的凜冽,黑眸透着太過深邃的理智,薄脣冷然掀開:
“我有說什麼嗎?”
言下之意,不打自招!
楚馨柔臉色一白,連忙慌張的搖頭,聲音忐忑:
“時年,我沒有,真的沒有。
我也是之前剛剛看到新聞,才知道白汐汐出事了,你抱白汐汐進醫院時,我也恰好在樓下大廳,就趕過來了。
我雖然是厭惡她,但我都在醫院,現在也一心擔心伯父,沒有心思和時間去害她。
時年你別把我想的那麼壞。”
她一字一句,解釋的焦急,認真。
盛時年冷漠的臉卻沒有絲毫變化,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她:
“是不是,很快就會調查出來。你說完的話,可以滾了。”
丟下話語,他轉身高貴的離開。
楚馨柔僵硬在原地,一張臉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手心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她這次,的確沒有傷害白汐汐,白汐汐受傷也和她無關,他爲什麼就不信呢?
在他眼裏,她真的有那麼不堪嗎?
想到這一切歸根究底都是因爲白汐汐,她眸底又升起濃濃的恨意來。
……
晚上七點,蘇南來病房稟告老爺子的事情,盛時年才起身離開。
樓道的轉角,楚馨柔走了出來,盯着他離開的背影,邁步小心翼翼走進病房。
病房裏。
空氣中飄散着福爾馬林的味道,藥水‘滴滴答答……’流走,氣氛安靜。
白汐汐躺在病牀上,還沒有醒來。
她額頭冒着微微細汗,秀美擰着,似在做可怕的噩夢。
“呵。”楚馨柔冷笑一聲,一步步走到牀上,伸手撫了下白汐汐的臉兒,聲音陰冷:
“你爲什麼沒死呢?像你這麼厚顏無恥的人,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如同詛咒般的話語響起,在空氣中陰森,可怕。
爲什麼沒死?
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白汐汐的腦海裏,不斷的重複着這兩句話,她的大腦一片混混沌沌,精神恍惚。
她沒死嗎?還活着嗎?
怎麼可能,她明明感覺自己死了啊……
突然的冰冷的扼住脖頸。
比麻繩勒住她時,還要冰冷可怕。
“啊!”白汐汐渾身一顫,猛然睜開了眼睛。
楚馨柔嚇得臉色煞白,瞬間推開了好幾步,驚慌恐怖的望着醒過來的白汐汐:
“你、你醒了。”
白汐汐看到楚馨柔,意外又茫然,再看看陌生的病房環境,她皺起眉頭:
“我怎麼會在這裏?”
楚馨柔聽到她的話語,想到盛時年抱她進來時的在意畫面,手心捏緊,平復下情緒,嘲笑道:
“當然是時年救你回來的。白汐汐,你可真不要臉啊,把時年迷得神魂顛倒,是不是成就感很強啊?”
盛時年?
是他救她回來的?
白汐汐心裏小小意外,似乎每次出現危險,出現在她身邊保護她的人,都是他。
可到底……她們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她抿了抿脣,解釋:“楚小姐,我沒有那樣想。對不起。”
‘對不起’三個字,是她早該跟她說的,也是她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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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三個字,也彌補不了什麼,但說出來會好過點。
可這三個字,對楚馨柔有什麼意義呢?
她冷笑一聲,走到牀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諷刺又憎恨的道:
“白汐汐,你毀了我的婚姻,搶了我的男人,你以爲說句對不起就完事了嗎?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這門婚姻二十幾年,爲了嫁給盛時年,又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你到底,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每一個字,都恨不得將白汐汐殺死。
越說越氣,她抓住白汐汐的肩膀,狠狠的搖她,質問:
“你死不好麼?你爲什麼要活着!”
白汐汐剛醒,身體還很軟,被楚馨柔這麼狠狠的搖,全身都快要散架。
偏偏,楚馨柔的恨意她能理解,也該承受,她歉意的道歉:
“對不起,楚小姐,你冷靜點。”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你不是要道歉嗎?好,我給你一個機會!”楚馨柔陰狠犀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