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的面子還是要給的,維持的人是來了,不過一點用都不頂。
人家又沒有做出暴力的事情,警察也不能把這些人怎麼樣。
何況……
貌似警察也沒想怎麼樣!
慢悠悠的開車來了幾個人,蹲在民工的面前聊起了家常……
聊了半天,進去告訴裏面的工作人員:“管不了。”
工作人員鼻子差點沒氣歪:“你們管了嗎?”人在生氣的時候態度就不好,態度不好口氣自然就生硬。
警察當然不會喫他那一套:“你要咋管?來來,你教我。”
這人也是昏了頭:“給他們全部抓起來。”
這下可被抓住了話柄:“來,來,大家都聽聽啊。全部抓起來?憑什麼?法律是你們家定的,你們想怎樣就怎樣?”
“有不同意見就全部抓起來?這麼能耐你自己來吧,我們可是人民警察,爲人民服務。”
看着目瞪口呆的工作人員,又加一句:“警察不是你們僱來的打手,不能隨便抓人。”
義正言辭的說完,手一擺:“走,收工。”
大搖大擺的上車走了,車都開的看不見影了。證監會的人還是一臉的懵逼,面面相窺:“這是我們請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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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往對面一指:“是民工請來的。”
都說民工文化少,容易激動鬧*事。但是這次來示威抗議的民工,就很有素質!
他們除了拉橫幅外抗議外,並沒有任何過激的行爲。
就算文明禮貌,也不能讓他們就這樣在門前示威啊?影響太壞了。
警察不管,會長只好彙報給上面!
上面也管不了,因爲……
他們自己的亂攤子還不知道誰收拾呢?政府門前也有抗議的人們,而且人數是他們這邊的幾倍不止。
大門是進不去的,貌似他們也沒想進去,就坐在大門外老老實實的等答覆!
若是鬧起來還好辦了,直接抓起來就行了。可是,人家也不鬧啊。
當然也沒有都老實的坐着,這麼多人拉橫幅,一定有人看熱鬧。
於是,民工裏面就有幾個能言善辯的“義務”講緣由,“虛心”請評理。
來這裏的人不乏兄弟城市的同級和更高一級的領導,都說家醜不外揚。好嘛,這揚的捂都捂不住。
本來以爲示威兩天沒回復也就都回去了。
可惜,一個星期過去了。前來的民工不只沒少,還呈幾何數字倍增。
人數之衆,規模之大很快轟動了各級部門。不得不重視起來了!
再不能繼續商議下去了,市長拍了板:“放人,馬上放。”
證監會長一臉懵懂:“白素素捅這麼大的婁子說放就放?窟窿誰來補?”
眯着眼睛看了一會兒不甘心的會長:“你們每年的爛賬還少麼?要不要一筆筆都來算算?”
會長不敢說話了,麻利回去放人。
這些天,基本人們所有的話題都是圍繞白素素。
然而,話題的中心——白素素卻在證監會喫的好,睡的好。
十幾天過來,她不只沒瘦,反而胖了一圈。不得不說,白素素的確是一個奇葩的存在。
她很配合,進去後人家問啥答啥,調查根本就沒用費勁。
而調查的結果也表明,這麼大的數額就是在三個小時完成的。
再調查平時的操作,就再也沒有一筆違規的了。
加上和喬父的交情,這裏也沒有人爲難她。所以白素素在裏面的日子過的還是挺安逸的。
雖然會長奉命放人,但是也不能輕鬆的就什麼事都沒有吧?
會長和上級領導親自跟白素素談了一次。她被叫到審訊室本來以爲還要讓自己交代問題,沒想到卻是被狠狠的責罵了一頓!
見到養的臉色紅潤的白素素,會長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些天他們喫不好,睡不下的。人家可好,到這來跟療養似的,活的比誰都滋潤。
狠狠罵了一通,最後丟下一句:“以後別出幺蛾子,好好辦學校。”然後倆人出去了。
留下一臉不解的白素素,覺得這麼怪異呢?這句話什麼意思?
事情不對勁啊,還沒等想明白,工作人員就進來通知白素素:“行了,你可以走了。”
她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
“說你沒事了,可以走了。”
來人又重複了一遍。
“不可能啊,你沒開玩笑吧?”
沒做夢吧?指甲使勁掐進手心,好痛,這是真的啊!
“我拿這事跟你開玩笑?我有病還是你有病?快走快走,這些天這裏都因爲你被攪翻天了。”
外面發生了什麼事,白素素並不知道。
不過她知道這一定跟沈慕遠脫不開干係,一定是他想辦法救自己出去的。
他能有什麼辦法,讓自己挨通罵就抹掉了三點二億的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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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心裏存着疑惑,不過能出去還是最好的。
高興的隨着來人走出大門,看見外面黑壓壓的人羣嚇一大跳。
好傢伙,怎麼這麼多人?
當看到標語上的字,眼圈一紅,控制不住的哭了起來。
白素素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哭的痛快淋漓。
這些天擔驚受怕,受過的所有委屈都值得了!
瞬間就明白了,是他們在爲自己出頭,所以纔會這麼容易出來。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雖然她現在還不知道是誰在陷害自己,但是恐怕幕後的人也想不到會讓自己收穫這些淳樸的人們。
見白素素出來,人們沸騰了。
“快來看,大恩人出來了。”
“白校長出來了,好人有好報啊。”
“我們送她回家,走,兄弟們。”
立刻一呼百應,大家都要護送她回去!
王雪和馬靈也走前來,一左一右的護住她。
白素素像個女王,被前呼後擁的送出很遠……
一直來到車邊,大家突然散去。白素素本來還想好好感謝大夥,結果人“呼啦”都不見了。
上車後,問王雪:“沈慕遠呢?他怎麼不來接我?”
沒看見沈慕遠,白素素還在奇怪,按說這時候他不出現很不正常!
王雪和馬靈微笑不語。
回到家後,本以爲齊姐會激動的撲上來。圍着自己噓寒問暖,然而……
家裏靜悄悄的一個人沒有。
“搞什麼鬼?人都哪去了?”
倆人微笑不語,推她進到臥室,就見眼前掛着一襲雪白的婚紗!
白素素愣住了,回頭看看倆人準備要一個完美的解釋。
“這婚紗怎麼回事?”
王雪答:“我們董事長說的,讓你典禮穿白的,典完禮再換成紅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今天什麼日子?”
“老闆,你被關傻了?今天是什麼日子都忘了?”馬靈撲閃着大眼睛,一臉的不敢相信。
“今天是什麼……”
“啊,今天我結婚?”
後知後覺的終於想起來了,今天是和沈慕遠結婚的日子啊!
“他沒有把婚期取消?”從進去的那一天,她就沒想過能這麼快就出來。
這些天一直都在惦記學校,想念兒子和沈慕遠。
白素素知道學校一定是辦不下去了,雖然所有的麻煩都是因爲學校而起。
但是她依然希望學校能正常的辦下去。
而且擔心兒子,怕白仇慕在學校會因爲自己的事情被同學瞧不起。每次想起兒子,她的心都跟刀攪一般的痛。
而且還擔心沈慕遠會賣掉公司來救自己……
想了很多很多,唯一沒想到的就是能這麼快出來。
婚禮能如期舉行!
王雪客串化妝師,一邊化一邊還在絮叨:“我們董事長可說了啊,讓你穿白婚紗,紅的等典禮後換。”
剛纔已經說過一遍了,又重複一次是怕白素素反悔。
這已經是一個巨大的驚喜了,白素素也不計較這點細節。點頭同意,很快化好妝後,外面傳來一陣騷動。
是新郎來接新娘子了,王雪和馬靈也換好禮服做爲伴娘。還有公司不少的女員工也來客串孃家人,守在門口故意出難題,不讓迎親的人進。
外面的人喊道:“開門,不開可闖進去了啊。”是喬斌瑞的聲音。
“做一首七絕詩,要能表達出新郎對新娘的愛意。”
“做出來就開門?”
“做出來不一定開門,但是做不出來一定不開門。”
“嘿。”
“素素,素素我愛你。快點快點來開門……”喬斌瑞開始胡說八道“做詩”。
剛說了兩句就被沈慕遠迎頭一頓痛扁,聽見門外的慘叫聲。王雪恨恨的道:“該,使勁打。”
“我錯了,錯了。你做詩,沈慕遠你來。”
做個屁,不會。
趕緊百度查一首,然後深情的背完。兩個伴娘很滿意,但是仍然不能開門。理由是剛纔喬斌瑞做的不好,這道題作廢,從新出題。
迎上沈慕遠跟刀子似的眼神,喬斌瑞悄悄的往後退了……
“還有什麼題?出吧。”
“如果現在有一瓶毒藥,喝下去就會變成醜八怪,但是你不喝就得新娘子喝,你會喝嗎?”
“會。”回答的很認真,斬釘截鐵。
“好,喝吧。”說着門打開一條縫,從裏面遞出一瓶奇怪的液體。
“我們可都看着呢啊,喝完就讓你把新娘接走。”
顏色本來就古怪,而且味道也不好聞。沈慕遠看了一眼瓶子,卻毫不猶豫的灌下去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