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聲音看去,衆人瞧見昏迷的容金雙不知何時醒了過來。
她站在河邊,拿起了一根長棍放到了冰上露出的洞裏,像是打撈着什麼東西。
李曼擔心女兒鬧出笑話,她想出聲叫住女兒,那南宮華擺了手,示意她先不要驚動容金雙。
“小姐應該是在打撈魚吧,可是現在水還未融化,打起來應該會很困難吧?”
白鳳看着那容金雙打撈東西的樣子,她笑了笑,語氣裏都是嘲諷容金雙不聰明。
李曼不悅的瞪了她一眼,她笑道:“小孩子玩玩而已,白姨娘何必當真呢!”
要是撈魚也沒什麼奇怪的,畢竟還是一個孩子,難免有個調皮的時候,但衆人越看那女子越不像在撈魚。
容金雙費着力,衆人看了乾着急,真想上前去幫她一把。
費了好長時間,容金雙終於打撈出了東西,衆人仔細看了看,發現撈上來的東西的確不是魚。
而是…
一個包袱??
衆人猜想會不會是小姑娘藏了什麼東西,直到小姑娘打開了包袱,裏面是一個玉器。
“金雙!”
南宮華擡步走了上去,衆人也立刻跟了上去。
容金雙被這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手裏的東西沒拿穩,直接飛了出去,落在了那厚厚的冰層上。
容和奇怪道:“金雙,你在這裏做什麼?”
容金雙嚇壞了,她心跳突突的跳,就快要蹦出來一樣,因爲心虛,她結結巴巴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李曼斥道:“你這孩子,怎麼偷偷摸摸的,還有,你打撈什麼東西呢?”
南宮華上前看了看那已經破碎的東西,她的眉目皺了皺,“辛嬤嬤,讓人把東西拿上來!”
“快把東西拿上來!”
辛嬤嬤讓人把東西取了上來。
東西摔成了兩半,但拼在一起能清楚的看出這是一個玉如意。
南宮華拿過玉如意,她輕輕摸着玉如意,這個玉如意材質細膩精緻,一看就價值不菲。
她擡起了眸,探究着瑟瑟發抖的容金雙,正想着到底怎麼回事,人羣裏響起一個聲音。
“玉如意?”
“我記得大小姐方纔一直說給長公主送的是一個玉如意呢!”
蕭辰漫不經心的說着,他的話說的很無意,但聽者卻打起了精神。
大小姐?
玉如意?
李曼總覺得這個玉如意眼熟,被這樣一提醒,她頓覺大事不好!
不對呀,她讓人把蘇靜鳶的禮物藏了起來,怎麼會在這裏?又爲什麼會讓金雙找到?
“大小姐送的禮物是捉弄長公主的鬼面具,她爲了狡辯也只是隨口一說,怎麼可能會這樣湊巧!”
李曼笑着說着,衆人這下更迷茫了,難道真的只是巧合?
南宮華臉上的笑意早已消散,她看向金雙,“金雙,你且說說你爲何要在這裏鬼鬼祟祟,還撈出一個玉如意?”
南宮華對待容金雙一向寬和,很少有這樣嚴厲的模樣,容金雙更是緊張的說不出一句話。
她爲什麼會在這裏,這還要從她醒來說起,她醒來之後就一心想着繼續要去看好戲,路過花園就見菊秋鬼鬼祟祟的在河裏撈着東西。
她盤問了菊秋,菊秋眼神躲閃,但什麼也沒說出來,她覺這個河裏肯定有問題。
打發走了菊秋她就來看個究竟,誰知打撈出這樣一個好東西。
她總不能把真實的事情說出來吧,不說這東西到底是怎麼來的,就是被衆人看到她在這偷拿別人的東西也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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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是我給祖母買的生辰禮物,本來想獻給祖母,但又覺得表達不出來我對祖母的愛意,所以只能把這個藏起來,又縫製了一個繡花鞋給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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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金雙反應的快,她一看到母親向她眼神示意她就明白了什麼意思,她低着頭,還有些不好意思。
南宮華的臉色緩和了許多,“真的是這樣嗎?”
“我可以爲金雙證明!”李曼看向容金雙,略有些斥責的意思,“你這孩子,就算再想哄你租母開心也不用把東西放在河裏吧!”
容和正想着這個玉如意,他怎麼看都覺得沒見過,也從來沒聽她們母女說過,正要開口詢問。
李曼暗暗打了他一下,現在只能事情發展成這樣也只能將計就計,如果讓長公主知道她們撒謊一定會發怒。
反正蘇靜鳶也不在,她們借勢說這玉如意是她們的,說不定正還能討到一個好!
李曼母女說的也算合理,就在衆人即將要相信她們的話,董健橋開了口,“我記得蘇大小姐說過,她說她送的就是一個玉如意,而小姐正好拿出了一個玉如意,真的有這般湊巧嗎?”
“還有剛進府時,夫人帶着衆人去了花園,又讓衆人將禮物聚在那個籃子裏…”
董健橋做回想狀,他一點點的分析着,“這讓我想起了蘇小姐說的那句話,她一口咬定說有人給她調包了東西。”
董健橋的話幽幽響起,人羣裏先是寂靜一片,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董健橋這樣一提醒,他們才覺得事情確實有點可疑。
李曼討厭這個敢質疑自己的人,她疾言厲色道:“我讓大家聚禮物的本意是爲了給長公主祈福,董大人這意思是在說我居心叵測,藉着這個機會去調包大小姐的禮物然後陷害大小姐?”
董健橋只是笑了笑沒說話,他的笑意包含着一定的意義,讓衆人看了更是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正如董健橋所說,他們一進府就被李曼帶到了花園,然後說了一個他們聽都沒聽過的說法讓他們把禮物放在假山的籃子裏。
起初覺得她很有孝心,但現在想想,他們覺得這個李曼確實有點奇怪。
李曼再多說只會加重她的嫌疑,解釋就是掩飾,她不知該說什麼。
容和想去爲妻女解釋,但這畢竟是女子之間的事,他要是開口那就太掉價了。
想了半天,他還是決定沉默。
“夫人的初心就是爲長公主集福,沒想到被大家這樣猜忌,還說什麼夫人居心叵測,爲了陷害大小姐才這樣,倒是辜負夫人的一片好心了。”
白鳳扶了扶髮簪,她嘆了口氣,形容有些傷心,似是替李曼感到傷心,她爲李曼打抱不平着。
“別看我只是一個外人,我也是見不得夫人受一點委屈,不論如何夫人只是一片孝心,長公主您可不能任由他們這樣猜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