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大寶小身板挺直的走到楚祈端面前站定。
每走一步，步子都邁的精準，像尺子量出來的距離。
楚祈端看着面前着紫色袍子，粉雕玉琢的小軟包，模樣跟昨天沒有什麼不同，但就是感覺怪異。
“怎麼這麼晚了，還在這裏？”楚祈端神情嚴肅地道。
大寶抿着粉嫩地薄脣道：“父主，我這就回去。”
大寶說完準備離開，小小人兒一言一行舉止有度，單手負在身後，矜貴清絕。
這纔是端王府小世子該有的氣度。
然而，楚祈端眉心反而蹙得更緊了。
如果是昨天，他這麼說，辭兒一定會過來抱住他撒嬌，可是今天——
“辭兒。”楚祈端喊住了大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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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大寶回頭不解地看着楚祈端，眸子清亮，小臉沒有任何表情。
“不舒服？”楚祈端探手放在他的額頭上。
大寶沒有躲，任由楚祈端測探他的體溫，整個人顯得非常乖巧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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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是跟昨天不一樣。
“沒有發燒，你回去吧！”楚祈端道，目送大寶離開。
問身邊的暗七：“你說一個人有沒有可能同時擁有兩種性格？”
暗七想了想搖頭：“這個不太可能，除非有一種性格故意僞裝出來的。”
楚祈端眸子半眯。
覺得暗七說的這種可能性，不可能發生在辭兒身上。
如果是僞裝總會有破綻，可昨天的辭兒跟今天的辭兒，言談舉止並沒有讓他覺得不自然的地方。
昨天跟他撒嬌時的嬌憨，今天言談舉止間的沉穩。
都沒有任何突兀。
就在楚祈端想進一步深究的時候，有暗衛突然而至。
暗衛單膝着地，恭敬道：“主子，皇宮有變。”
楚祈端瞬間眸子一斂，眼裏藏着銳利鋒芒。
暗衛悄身離開就像來時一樣。
不多時，皇宮派人而來。
很快，楚祈端連夜進了宮。
海棠閣。
齊靜月對此一無所知，翌日照常出門。
剛到醫館不久，莫雲綰就接到了由四王府遞出來的帖子。
一個婆子，堆着滿臉笑容，把一張老臉笑成了盛開的雛菊：“我們四王妃請姑娘三日後過府賞花，姑娘可一定要來。”
莫雲綰沒有說話。
她能明顯感覺莫詩雨對她的敵意，而周亦寒也讓她覺得危險。
她想要拒絕。
又聽婆子道：“我們四王妃對梅園宴上發生的事很是自責，上次四王妃親自登門，鬼醫聖手仍然心有芥蒂，我們四王妃最近都沒有什麼胃口，王爺對此很是不滿。”
說到王爺不滿，婆子故意加重語氣。
莫雲綰捏着帖子的手一頓。
想到昨日周亦寒莫名其妙地過來，心尖一顫。
那個男人太過危險！
再想到那日在凌宵閣，周亦寒對凌霜花表現出來的勢在必得。
更是覺得不能惹，萬一讓他也知月姐姐也想要凌霜花，就更麻煩了。
不能因爲她而讓月姐姐惹上煩麻。
莫雲綰對婆子道：“賞花宴我會到。”
聽到莫雲綰答應，婆子這才滿意地走了。
莫雲綰捏着手裏的帖子，看了眼裏面正忙碌的齊靜月，抿了抿脣瓣。
最後將帖子收進了袖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