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瀾衣張口就想要教訓,都困了還聽什麼搖籃曲,不經意瞥到墨祈淵已經消腫了的臉,話就卡在了喉嚨裏。
只見因爲消腫過後,被掐紅的印記又顯露出來,只是由原本的紅色變成了青紫。
墨祈淵正常的時候,沒覺得有何不妥,可墨祈淵這會像傻子一樣,總讓她生出一種,自己欺負了傻子似的感覺。
罷了,罷了,白撿一個好大兒,就當是在哄風瑤、風燁。
風瀾衣哼唱起鬨風瑤、風燁睡覺時唱的搖籃曲。
“小寶貝快快睡,夢中會有我相隨,陪你笑陪你累……”
漸漸地,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墨祈淵的呼吸聲也越來越平穩。
後來。
風瀾衣是被渴醒的,睜開眼,外面天已經矇矇亮。
身側的墨祈淵一直皺着的眉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完全舒展開,那冷毅的臉龐,竟然還帶着幾分孩子氣的笑,顯然此時夢魘已消,現在做的一定是個美夢。
風瀾衣將自己的手從墨祈淵腦後抽回,整條手臂那個痠痛勁兒,彷彿已經不是自己的。
“你倒是睡得舒服,睡醒後,可不要翻臉不認人。”
風瀾衣撇撇嘴,起身越過外側的墨祈淵下牀,打算倒杯水喝,沒想到茶壺裏已經沒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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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着茶壺出門,門外清風也不在。
想着墨祈淵也不做噩夢了,一時半會沒人守着也不會有事,就了出門,往偏殿走去。
回到偏殿寢室,風燁、風瑤躺在牀上睡得正香,風瀾衣分別給他們捏了捏被角,這才往空茶壺裏勻出半壺茶水,提在手裏返回墨祈淵房間。
到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原本關緊的房間門被人打開,此時正半開着。
她順着門縫往裏看去,發現蘇靜柔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正坐在牀頭,此時握着墨祈淵的手,往自己臉上貼去。
“這裏沒有你什麼事了。”身後男人嫌棄的聲音響起,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
墨明煦還真是陰魂不散,昨日剛被墨祈淵呵斥,這會又出現,還是說,有蘇靜柔的地方,就一定會有墨明煦。
風瀾衣嗤笑了一聲,不用她照顧正好脫身。
她無所謂地轉身,將手裏的茶壺直接塞進墨明煦的懷裏:“那就給你了,腦殘加舔狗。”
“風、瀾、衣。”墨明煦瞪大眼,整張臉怒不可遏。
他已經猜出腦殘,就是笨蛋的意思,舔狗是什麼意思,他還不明白,但一聽就不是什麼好詞。
風瀾衣挑了挑眉:“你這就受不了了,我還沒有說後半句呢。”
“那後半句是什麼?”墨明煦看着風瀾衣這張剛睡醒明媚動人的臉,深吸一口氣,惡狠狠地問道。
這個狐狸精,就是這樣引誘他四哥的,可惡。
風瀾衣看着墨明煦,不知道想到什麼,斂眉低低笑了笑。
這笑聲把墨明煦給笑毛了,他怒問道:“你笑什麼。”
“沒什麼,你還是不要知道得好。”風瀾衣故意吊胃口。
“要是本王偏要知道呢。”墨明煦果真上當。
風瀾衣收斂起笑,雖然臉上看起來是不笑了,但是眼裏的笑還是藏不住:“你要知道也行,但不許沒完沒了。”
他好歹也是一個王爺,怎麼可能會沒完沒了,最多是一句不好聽的話。
反正他早晚有一天,還會揭露風瀾衣的真面目,不至於忍不了一時半會。
墨明煦咬牙:“說。”
“舔狗舔狗一無所有,六王爺,這句話跟你很相配。”風瀾衣眨了眨眼意有所指,掃了眼門內的蘇靜柔,輕飄飄地道。
墨明煦結合風瀾衣的表情,再咀嚼這句話的意思,越琢磨就越窩火,風瀾衣還是在暗示他跟柔兒。
他跟柔兒是清白的,他從沒有想過要結果。
要是風瀾衣知道他的心聲,一定會再來一句,這就是舔狗的最高境界,已經偉大到以爲自己是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