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嗎?難道不應該是風瀾衣?
還是說,風瀾衣方纔所說都是真的,昨晚王爺跟風瀾衣真的發生了什麼。
蘇靜柔的心沉到了谷底,臉垮下來,不甘地開口:“王爺,柔兒不能留下來嗎,你剛醒來,柔兒就留在房間裏照顧你吧。”
她留下來,聽聽王爺接下來跟風瀾衣說些什麼也好。
“用不着,出去。”然而,墨祈淵卻是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的拒絕。
蘇靜柔脣瓣抖了抖,這還是墨祈淵第一次,用這麼不耐煩的語氣跟她說話。
雖然墨祈淵大多時候也是冷的,但至少從沒有煩過她。
一切真的變了。
蘇靜柔咬着脣,幾乎快要把脣瓣咬出血來。
清風關上門後,默默站在一側,他看了看另一側臉色蒼白,搖搖欲墜,彷彿下一刻就要倒下去的蘇靜柔撇撇嘴。
活該,如果不是她非想挑撥王爺跟王妃的關係,王妃絕對不可能當着衆人的面,說這麼私密的話。
所以昨天晚上,王爺跟王妃真做了不可告人的事?
清風眼睛亮了亮,頓時覺得他的風淵黨,勝利在望。
寢殿內。
風瀾衣動了動自己的手腕,要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可惜墨祈淵死拽住,幾乎紋絲不動。
這一言不合就抓手腕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風瀾衣在心裏撇撇嘴,面上卻求饒道:“王爺,你捏痛我了,能不能先放手。”
墨祈淵審視地看着風瀾衣,一雙犀利的眼眸,像是兩把利劍,要把她看透刺透一般,聲音陰寒的逼問。
“風瀾衣少裝,你究竟對本王動了什麼妖法。”
“王爺,我又不是妖女,怎麼可能會妖法。”風瀾衣說道。
看來墨祈淵真如她所猜,經她提醒,也只是對昨晚發生的事,記起來一二。
這樣正如她所願。
墨祈淵的手既然掙脫不開,風瀾衣就不掙了,反而出其不意,腳步朝着墨祈淵走近一步,眨着眼睛說道:“王爺,如果我要是真會妖法,爲什麼你還沒有喜歡上我呢。”
隨着風瀾衣的走近,兩個人的距離拉得極近,大概只能容下一拳。
風瀾衣的皮膚如同剛剝殼的雞蛋吹彈可破,脣瓣是漂亮的薔薇色。
果真天生麗質,傾國傾城。
墨祈淵眼中閃過一抹厭惡,冷嘲一聲:“輕浮。”
看來墨祈淵是真的很討厭她,想要攻略墨祈淵道阻且長,不過要想富臉皮厚,想要成事也是同樣的道理。
臉皮有的時候是不值錢的,尤其是現在這種,讓墨祈淵相信她留下來動機的非常時刻。
風瀾衣並不計較墨祈淵嫌惡自己的話,而是一雙眼睛超真誠地看着墨祈淵。
“王爺,面對自己喜歡的人勇敢表達,這並不叫做輕浮,這叫作真誠。”
墨祈淵看着風瀾衣乾淨,沒有任何雜質的眸下,恍了一下神,最後還是不信的冷嗤了一聲。
墨祈淵不相信她,這纔是正常操作,風瀾衣一點也沒有氣餒。
凡事要適可而止,就像現在,再演下去,萬一真把墨祈淵惹毛,就不收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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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瀾衣半真半假地說:“王爺,我實話跟你說了吧,昨晚你好像睡糊塗了,把我當成了某個人,一直跟我道歉,還說要我別離開你,然後又央求我打你、掐你、懲罰你。”
“我不願意,你就要自己打自己,我也是怕你傷着自己,沒有辦法,才掐了你兩把,就只有兩把,我真沒有說謊。我這樣做的確是因爲太在乎你了。”
“倘若你實在不相信,可以找太醫看看。我在鄉下時,就聽人說過,你昨晚這種行爲叫做癔症,就是發病時自己做過的事都不記得了,還以爲自己只是做了一場夢。”
風瀾衣所說,大部分跟他的情況對得上。
墨祈淵半眯着眸子看着風瀾衣,雖然還是沒有完全相信,可似乎也找不到要再算賬的理由。
風瀾衣昨晚的確受累照顧了他。
墨祈淵想着,終於鬆開風瀾衣的手,他轉動手中的黑玉扳指,琢磨了一會兒後,驀地想起關鍵片斷。
他記得在夢中自己親了母妃,以及被母妃還罰站,母妃給他唱了搖籃曲。
倘若這些都是對風瀾衣所做,那就太羞恥了。
墨祈淵眼裏閃過冷光,倘若是真,他就應該考慮是否掐死風瀾衣毀屍滅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