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庭驍很快就回來了,他將手裏拿着的熱橙汁遞給姜鈺琪:“喝點,緩一緩。”
“謝謝。”
二人繞着寫字樓溜達了一圈,除了姜鈺琪最初的眩暈外便再無收穫。
在走向別墅的路上,姜鈺琪說道:“我覺得,還是要從當初的綺夢珠寶下手去查。別墅這邊,我很有可能是深居簡出,查不出什麼。”
“更何況,無論是車禍還是生產,總歸是要去本地醫院的。”
說到這裏,姜鈺琪眼前一亮,扭頭看向盛庭驍,他們異口同聲地說道:“去查醫院!”
盛庭驍走遠兩步,去給助理打電話。
姜鈺琪並沒有想動用姜家的勢力,姜家畢竟不如盛家,如果盛庭驍都查不到的東西,姜家也能難查出個究竟。更何況在她出車禍的時候,姜家就已經查過一遍,當年都沒有查出什麼,現在也很難說。
盛庭驍和姜鈺琪如約來到艾麗的家中,此時艾麗還沒有回到家,只有艾米獨自在家。
“你們先進來坐着吧,姐姐說她很快就回來了。”
艾米帶着兩人來到客廳,並給兩人倒上溫水。
她正值好奇心旺盛的階段,見姜鈺琪抿了一口水,她順勢坐在姜鈺琪的身邊。
“琪琪姐,你好呀。姐姐曾經跟我提起過你的。”
“你好。”姜鈺琪朝她笑笑。
艾米坐近一些,兩隻小鹿眼看着姜鈺琪:“琪琪姐,你現在有想起什麼之前的事情嗎?”
姜鈺琪對艾米還是很有好感的,聞言答道:“想起來的不多,但有一些思路了。”
“什麼思路?”艾米好奇地問道。
“我之前懷着孕出了車禍,不管是傷痛還是生產,都要接受治療。所以我打算去查一下當年的醫院就診記錄。”
“那應該不難吧!”艾米似乎對本地很是熟悉,解釋道,“你到醫院裏直接用你自己的證件查電子檔案就行,才過了五年,檔案還是可以查到的。”
姜鈺琪雖然記下了艾米教的方法,但是她還是嘆了一口氣:“要是這樣就好了!”
“爲什麼這麼說?”艾米喫驚地瞪大眼睛。
這時盛庭驍開口解釋道:“我找人試圖查過琪琪後半年的行蹤,但卻被人可以掩蓋了。所以,我覺得可能從醫院檔案中未必會查出什麼。”
“不過,我們還是要試一下的。”姜鈺琪並不氣餒,她認爲無論是再手眼通天的人,也不會完美掩蓋她一個大活人的行蹤。
“這樣啊……姐姐可以幫你們查一下啊!”
“艾麗?”姜鈺琪一愣。
“對啊!”艾米見姜鈺琪有點懵,不由得懷疑地問道,“你不知道我們來自哪個家族?”
姜鈺琪無奈的說道:“我都失憶了,真不記得你們了!”
“對哦!”艾米懊惱地拍了一下手,“我都給忘了。”
通過艾米的介紹,姜鈺琪才知道自己的這個鄰居竟然大有來路。姐妹二人來自當地的一個老牌家族,和盛、姜兩家不同的是,艾麗和艾米的家族雖然沒有太強大的勢力,但在本地的歷史十分久遠,強龍難壓地頭蛇,這也是艾米提出幫忙的底氣。
“謝謝你,艾米,不過這是不是有點太麻煩你們了?”
“應該不算麻煩。”小姑娘笑吟吟地說道,“當年你認識姐姐時,她其實還在和表哥奪權。不過現在姐姐基本已經掌握了家族大權,查你的醫療記錄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艾米!你又在背地裏說我什麼壞話?”這時,門口傳來了艾麗的聲音。
“艾麗!你回來了?”姜鈺琪驚喜地站起身。
“琪琪,鑰匙已經拿到手了,我們一會就過去看?”
“好啊!”
艾麗扭頭看向艾米:“你又在說我什麼?”
“我這回可沒說什麼壞話。”艾米嘟了嘟嘴,看向姜鈺琪,“是琪琪姐的事情。她懷疑有人故意掩蓋她的行蹤甚至車禍。”
“竟然有這種事?”艾麗皺眉,看向姜鈺琪,“有什麼需要我幫你查的嗎?”
“還真需要你幫一個忙。”姜鈺琪歉意地笑了笑,說道,“我根本不知道我懷孕的事情,我懷疑有人故意掩蓋我的懷孕,甚至車禍也是他們的手段,所以我想讓你幫我查一下我當年車禍後的就診記錄。”
“沒問題。”艾麗一口答應下來,還嘟囔着,“不知道誰這麼缺德,連孕婦都害。”
艾麗帶着姜鈺琪和盛庭驍去了隔壁的別墅,但很可惜的是,在姜鈺琪搬走後,別墅曾經迎來過幾個新租戶,所以他們並沒有什麼收穫。
看着難掩失望的姜鈺琪,盛庭驍不由得勸慰道:“彆氣餒,琪琪,我們現在已經有很多搜查的線索了。”
姜鈺琪嘆了口氣,無奈的離開了別墅。
不過他們此行並不是毫無收穫,在他們離開前,艾麗承諾會幫他們查醫療記錄。
“不管查出來是什麼情況,我都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謝謝你,艾麗。”
與艾麗道別後,時間也漸漸走向了夜晚,二人只好返回了酒店。
路上遇到一家快餐店,姜鈺琪原本想草草喫點飽腹,但卻被盛庭驍皺眉攔了下來。
“這家不行。”看着姜鈺琪疑惑的眼神,盛庭驍眼神也有些躲閃,“……我之前查過附近的餐館,這家的衛生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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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鈺琪一愣,她沒想到盛庭驍竟然可以考慮的這麼細緻。
她想了想,索性問盛庭驍:“那晚上喫什麼,你有推薦嗎?”
盛庭驍看了眼手機中的地圖,說道:“再往前走一條街,有家中餐館,應該不錯。”
“好。”姜鈺琪點了點頭。
二人沉默着繼續走下去,姜鈺琪看了眼與她並肩前行的盛庭驍,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謝謝你。”
盛庭驍搖了搖頭:“不必謝我。我畢竟是孩子的父親。”
孩子的父親?姜鈺琪臉色一變,瞬間想起盛默。但此時盛默身世成謎,她倒不像之前那樣提起來就氣悶,現如今她只覺得很奇怪。
無論是她還是盛庭驍,對盛默都有着出乎意料之外的耐心和責任心,這種心情對她來說真的僅僅是因爲善心氾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