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見聽得,看向任倩玉,此人顯然是藉機會羞辱任倩玉。
任倩玉皺起眉頭很是不喜說道:“她啊,恐怕樂官大人就沒有這麼好的福氣了,任鬱歡如今是隻給陛下點茶的。”
楚書聽得,當即行禮朝着任倩玉的方向:“下官不敢,隨便給口水便足以。”
大家都又笑起來。
雪見分明見到任倩玉臉色忽晴忽暗,想要留住楚書,然而看到周圍的女人都紅袖亂招,心中又喫醋起來。
淑妃轉頭對着雪見看過來,抿脣微笑着道:“既然這個宴會是爲薛貴人舉辦的,不如晴薛貴人隨着琴音舞一曲如何?”
雪見當即笑着道:“淑妃姐姐說得自然是對的,但是妹妹我如今身子還很無力,恐怕無法表演。”
說着轉頭對着任倩玉看過去道:“雖然很不應當,請姐姐代妹妹舞一曲吧?”
“妹妹雖然無緣得見,但是聽說姐姐的舞藝冠蓋後宮,無人能比,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借着這個氣勢請得一見。”
任倩玉拿眼睛對着雪見狠狠看了一眼,很是不願意的樣子。
淑妃聽得雪見的話,當即起鬨,連一直都沒說話的麗嬪也堅持要任倩玉舞蹈。
任倩玉被半推半就,回房中更換了舞衣走了出來。
她半遮面走出來,並不是爲了好看,而是擔心心底事暴露出來。
楚書當即坐定了開始伴奏。
任倩玉確實舞蹈很美,尤其是和楚書合作,她心中很是高興,表演得比平日在沈衍之跟前賣力表現好看多了。
任鬱歡根本沒有去御藥房中找江太醫,而是拿着藥一路回到翊坤宮中。
聽得娘娘們在前面舉行宴會,她便悄悄躲在房中沒出去。
後來聽到任倩玉回到房中的動靜,起身出來看,才知道任倩玉要跳舞。
任鬱歡很是震驚,她如何肯在這些后妃跟前表演?
當即悄悄摸出來,就看到任倩玉隨着楚書的琴音翩遷起舞。
幾乎從小就一直和任倩玉在一起的任鬱歡,當即看出任倩玉此刻的肢體放鬆,表演也達到了如今有過的最高水準。
尤其是別人不易察覺的,任倩玉幾次回眸看向楚書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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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楚書的雙眸似乎也只有她一人而已。
任鬱歡心中大驚,不太確定。
再看雪見也坐在席內,不斷帶動着氣氛,便知道任倩玉並不是逼不得已纔去表演得。
再說了,她如今是有身孕的人,怎麼可能讓她跳舞呢?
任倩玉竟然連這個忌諱也不管了,難道果真是爲了和楚書······
任鬱歡回身回到房中,想到昨夜任倩玉酒後說的話,那不會是酒後真言吧?
這個發現實在驚人,任鬱歡非得和誰說一下才行。
看着桌子上的藥膏,當即抓起去到了御藥房中。
江太醫出診了,據說又是去冷宮中看病。
雖然江太醫如今職位提升了,不需要再往冷宮中看診,但是他自己還是申請過去。
照顧好了病人之後,江太醫跟着提藥箱的學徒走過來,迎面就看到任鬱歡走來。
“江太醫,我的手指被燙傷了。”
任鬱歡說着就將手擡起來,江太醫看到那個水泡,當即伸手去藥箱中取出銀針來。
“你忍着一點。”
他動作很快,處理得很乾淨,任鬱歡根本沒有感覺到有多疼。
處理好之後,江太醫對着提着藥箱的學徒看過去。
“你先回去煎藥,我等會就回來。”
學徒立馬提着藥箱就走了。
任鬱歡見附近沒人,當即問道:“這裏可以安心說話嗎?”
江太醫聽得,當即帶着任鬱歡回到冷宮旁邊的空殿之中,打開一扇門兩個人進去了。
“這是空屋,一般沒人來。”
江太醫關好門,對着門外又看了看,才轉身過來。
任鬱歡立馬說道:“我想任倩玉喜歡上了樂官楚書!”
江太醫聽得,神情震動,平日裏面總是顯得沒有生氣的雙眼此刻也充滿了驚訝。
“當真?”
任鬱歡將前後的事情說了。
“而且我想薛貴人應該也知道,剛纔出來之前,我問了侍奉的宮女,說是薛貴人勸說任倩玉去跳舞的。”
江太醫聽得又出現的薛貴人的名字,心中思索起來。
“這可真是不得了啊······”
這不得不讓江太醫想起了他的朋友和公主的故事。
又不得不想到自己對任鬱歡的心思上。
他立馬得出一個結論:“勸勸貴妃,她這樣會害死所有人的!”
任鬱歡沒想到江太醫得出的竟然是這個結論。
當即皺起眉頭看向江太醫。
“可是這是一個好機會啊!”
江太醫很肯定而且嚴厲的語氣說道:“不行,不能冒險!”
“哪裏冒險了?”
任鬱歡生氣起來,她如今遲遲得不到沈衍之的寵愛,還要看着任倩玉扶持替代她的雪見得到恩寵,她已經忍受不住了!
“你想想,貴妃是那種被發現之後,會爲了愛情讓步的人嗎?”
不是。
她當然不是了。
任鬱歡稍微冷靜了一點,看着江太醫問道:“那難道就一點都不能利用了嗎?”
江太醫也覺得太突然了,一時間有些想不出所以然來,當即對着任鬱歡說道:“在觀察一下。確定了之後再說。”
“萬一他們只是這一次的見面,往後就彼此不相往來的話,就不必要考量了對吧?”
任鬱歡聽得江太醫的話,察覺到他強烈不希望這件事發生的心思,這纔想到了江太醫心中掛念的朋友的事情。
當即抱歉道:“對不起,我完全沒有顧慮你的情緒,只是我,只是我要有個人說一下這件事——”
江太醫點頭,兩人站在一米之外,彼此對着,卻誰都沒有看對方。
“先觀察。”
任鬱歡點頭,擡眼看向江太醫,而江太醫神情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沉穩,轉身打開了大門。
他先走,任鬱歡跟着走出來。
“傷口不要沾水。”
江太醫最後說了一句之後就離開了。
任鬱歡嗯了一聲,慢慢在後面走,還在思考任倩玉的事情,不斷思索着,都未曾發現在他們的旁邊,另外一個房間中走出了一個人。
沈衍轉身走進剛纔任鬱歡和江太醫進去的房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