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柔在心裏糾結,目光又悄然地落在風瀾衣身上。
就見風瀾衣安靜地站在一側,一副置身事外,準備看戲的模樣。
這個女人,做了這等無法無天的事情,一點也沒有心虛,是篤定自己可以逃脫罪責。
蘇靜柔咬了咬牙,這麼一想,方纔心中那一點不舒服,就被憤怒取代。
就在此時,她又聽墨祈淵帶着冰冷寒意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彷彿接下來就會質問她。
“昨晚前沒有,那就是昨天晚上有的,昨天晚上……”
蘇靜柔神情一緊,不……不能讓風瀾衣置身事外,之前她反正沒有把話說死,只說照顧王爺是她的職責,並沒有正面回答,是她照顧了王爺整晚。
王爺就算因此生她的氣,也比誤會她虐待王爺強。
思緒一轉,蘇靜柔反而鬆了口氣,方纔一直糾結猶豫不決的事情,這會已經有了打算。
蘇靜柔的心緒轉變,只是一瞬間完成的事情,所以,她還是搶在了墨祈淵把話說完前,開了口,雙目控訴地看向風瀾衣。
“王妃姐姐,你爲何要趁王爺昏睡,虐待王爺?你有何不滿可以衝着妹妹來,妹妹人微言輕,什麼都可以承受,但王爺身份尊貴,又是我們的夫君,你怎麼可以不敬夫君。”
一頂帽子扣下,蘇靜柔又看向墨祈淵解釋。
“王爺,柔兒是天亮時進宮來的,來之前正好看到王妃姐姐從寢殿內出來,柔兒真是萬萬沒有想到,王妃姐姐會是這樣的人。”
說話時,她又配合地將自己的臉擡高,方便墨祈淵更加看清楚她還腫着的嘴脣。
以此證明,風瀾衣就是一個一言不合,使用暴力,粗俗刁蠻的女人。
墨祈淵眸色動了動,誰也不知道他此時在想什麼,但還是能夠隱約看出,他對蘇靜柔騙他一事,並沒有驚訝,而是薄脣一抿,質問的目光鎖住了風瀾衣。
“你有何解釋?”
“沒有什麼好解釋的。”風瀾衣沒有否認。
墨祈淵眉頭一跳,昨晚的人果然是風瀾衣。
他雖然昨晚一直昏睡,隱約間卻記得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這種香味跟夢中母妃身上的相似。
這麼久都沒有睡過好覺,昨晚能睡得那麼舒服,應該跟這種清香味脫不開關係。
那種清香,他記得曾經在風瀾衣身上聞過,可不敢確定。
故而纔會試探蘇靜柔,只是得到的結果……
想到這,墨祈淵眸底冷冽光芒掠過,再看擡眼時,已經隱藏了所有情緒,只剩下憤怒的冷笑:“沒什麼好解釋的意思,就是昨晚的確是你虐待的本王?”
這個女人口口聲聲說喜歡他,就知道一個字也不能信。
“冤枉啊。”風瀾衣苦着臉大喊。
沒想到轉來轉去,這解釋之事,還是落到了她的頭上。
真不怨她,掐的時候真沒有想到會留下這麼嚴重的印記,要怪就怪墨祈淵一個大男人皮膚也太嬌嫩了。
“冤枉?難道還是本王自己掐的不成。”墨祈淵定定地看着風瀾衣,眼含諷刺。
怎麼也可能是王爺自己掐的,蘇靜柔心中冷笑,很滿意眼前這個局面,也更加篤定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王爺這麼驕傲的一個人,風瀾衣敢讓王爺如此出醜,不死也要脫層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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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靜柔心裏幸災樂禍,面上卻爲一副風瀾衣着想,故意拱火的勸道。
“王妃姐姐,事到如今,你就別逞強了。王爺最討厭狡辯的人,你就認錯吧。雖然讓王爺出醜,頂着這麼一張臉暫時沒有辦法出去見人,可柔兒相信你,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