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的兩個孩子。
躲在門邊,腦袋伸出來,正看着她和薄戰夜!
天,剛剛她和薄戰夜……他們都看到了?
蘭丫丫鑽出來,肯定了蘭溪溪的想法:
“媽咪,你剛剛在和薄叔叔玩大包小嘛?”
“什麼大包小?”直覺不是好意思……
果然,蘭丫丫天真稚嫩的童聲道:
“大大的薄叔叔,把小小的媽咪包裹在中間呀~~”
噗。
這什麼虎狼之詞!
蘭溪溪一口血嗆在心口裏,不敢看薄戰夜,臉紅慌亂解釋:
“剛剛風大,眼睛進沙,薄叔叔幫媽咪吹一下而已!”
“哦。原來是醬紙呀。”蘭丫丫似信非信。
蘭溪溪點頭:“當然是這樣子!”
然後,直接進屋。
蘭丫丫又將目光望向薄戰夜:“薄叔叔,那媽咪爲什麼踩你?”
薄戰夜:“……”
輕咳一聲,壓下痛意:“你媽咪是隻野貓,性子太野。”
然後,也邁步進屋。
蘭丫丫和薄小墨大眼看大眼,怎麼感覺兩人有戲?
蘭溪溪上樓後,發現莫南西已經給她安排了很多衣服,這次比較符合她的風格。
她拿了條水洗牛仔褲和時尚襯衣穿上,站在鏡前,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脣瓣之上。
之前薄戰夜救她時,脣毫無縫隙的貼在她的脣上,他的氣息很好聞,脣不薄不厚,很性感……
該死,只是人工呼吸,她在想什麼呢!
‘叮咚’微信聲響起。
【朵兒愛小哥哥:溪溪,最近怎麼沒有見到你的動態?丫丫還好嗎?】
【我看到唐總回來了,你一個人在那邊能行嗎?要不要我去陪你?】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消息告訴你,你看到消息後,記得回我。】
蘭溪溪拍拍臉,整理好情緒,撥打語音電話過去。
“朵兒抱歉,這幾天太忙沒有聯繫你。我忘了告訴你,丫丫的病是誤診,她身體很健康。”
“哇!是真的嗎!”江朵兒激動道:“這是最好的消息,太需要一頓火鍋慶祝了!不,十頓火鍋!”
“對了,聽說南大哥也要回來了!這個月是你的轉運月吧!”
南大哥要回來了?
蘭溪溪握着手機的手一顫:“你在哪兒聽到的消息?”
“他在同學羣發消息了呀!你沒看?”
同學羣。
當初蘭溪溪帶嬰兒回家的消息被林美妍知道後,羣裏很多人都在冷嘲熱諷,自那以後,蘭溪溪就開啓消息免打擾,很少出去。
她道:“嗯,最近太忙沒看,馬上看。”
“那你快看吧,我掛了。早點回來,看南大哥,參加同學會。”江朵兒很興奮的掛斷電話。
蘭溪溪點開微信,找到同學羣,點進去。
裏面,有上百條消息。
【南景霆:下月回來,還在S城的同學,一起聚聚。】
【林美妍:好呀好呀,我雖然現在在帝城發展,但哥哥回家,我一定要回去看哥哥的。】
【林美妍:@蘭溪溪,之前在帝城醫院碰到你帶孩子治病,你孩子怎麼樣了哇?到時候能不能參加同學會?】
看似熱情的問候,無不是在告訴南景霆,她有孩子了。
之後的一百條消息,也全是林美妍拉着同學,在陰陽怪氣的說話。
而南景霆,沒再出現過。
蘭溪溪盯着屏幕,心裏黯然。
當初離開S城,南景霆送她到車站,她以爲很快就能回去,笑着約定給他帶帝城特產。
他撫摸她的頭,溫柔地說,會把‘球球’(貓)喂的更胖,等她回去。
那時她以爲,短暫的分別是爲了更好的相遇,卻沒想到,一轉身,便是永遠。
她再回家時,他出國留學,球球也去世了。
從那以後,她再也沒有他的消息,也沒有臉面聯繫他。
現在,他終於要回來了,她又該以什麼表情站到他面前?
或許,他早已忘了她,在國外結婚生子了吧……
接下來一天,蘭溪溪的心情,都很糟糕。
晚上睡覺,她還做了個很長的夢。
夢裏,全是她和南大哥的畫面,脣角,掛着甜甜的笑容。
一切,那麼美好。
“媽咪。”然而清晨,一道軟儒的聲音響起。
蘭溪溪睜眼看,入目的是丫丫粉雕玉琢的小臉兒,徹底將美好夢境打破。
她不再是花季少女,已是孩子的媽媽。
“怎麼啦?今天醒的這麼早?”
蘭丫丫趴在她懷裏,甜甜笑道:
“小墨哥哥說帝城有和海一樣大的海洋館,今天要帶我去,而且小墨哥哥還讓莫叔叔安排好了,不會被人發現。”
蘭溪溪揉揉她的頭:“好,那你聽莫叔叔的話,不準調皮。快去洗漱吧。”
“嗯嗯,我不在家,媽咪也要照顧好自己哦。”
‘吧唧’
蘭丫丫親一口,揮動着小短腿‘蹬蹬蹬’跑了。
蘭溪溪側過身,頭枕在手臂上,望着丫丫的方向,一臉溫柔的母愛。
從小,丫丫都很可愛乖巧,有這樣的小棉襖,很幸福。
她不厭棄,相反特別喜歡。
只是,若說不後悔那晚,是不誠實的。
畢竟那晚毀了她整個人生,從小的夢……
早飯後,丫丫和小墨出門去遊樂場,薄戰夜也去公司了。
諾大的別墅,只有蘭溪溪一人。
‘叮鈴~~’接近中午,門鈴聲響起。
難道是他們忘了什麼東西,回來拿?
蘭溪溪暫停電視,起身去開門。
意外的,門外站着一個身着淺咖色西裝的男人,金絲眼鏡,斯文爾雅,彬彬有禮。
但那眼睛太過灼熱,給人斯文敗類的第一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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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溪溪快速在腦子裏翻資料,很快找到。
薄西朗,薄戰夜大哥的兒子,與薄戰夜同歲,公司副總裁,笑裏藏刀。儘量遠離。
她快速禮貌一笑:“你好,你怎麼過來了?找戰夜麼?戰夜去公司了。”
薄西朗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嘴角一笑。
那笑容,妖孽好看,足以致命。
他說:“九嬸兒,我不找戰夜,找你。”
“啊?找我?”
蘭溪溪很是意外,她不記得資料上說兩人有什麼牽扯啊,找她能做什麼?
正錯愕間,身前的薄西朗突然進屋,反手帶上門,一把將她壓在牆上。
動作強勢突兀,她又驚又嚇:
“啊!”
“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