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樣就行了嗎?
什麼都不做,看着事情發展。
任鬱歡聽得前殿沒有動靜,走出去看的時候,發現沈衍之已經不在了。
他竟然沒有叫她?
任鬱歡心中有些狐疑,覺得沈衍之難道還有其他的安排?
事情難道還不僅僅是這樣簡單?
正當她思考的時候,一個宮人在殿門口張望,對着任鬱歡使眼色。
任鬱歡很久沒有看到這個宮人了,還想了一會纔想起這人是誰。
沈鶴北竟然還給她傳信嗎?
任鬱歡走到後殿中去,宣了這個宮人進來。
那人進來之後就想一封信遞給了任鬱歡,走了出去。
任鬱歡將信展開來看。
“好久不見,老地方。”
任鬱歡很是詫異,難道青蓮沒有跟着沈鶴北嗎?
不過既然他傳信來了,倒是要看看他打算做什麼。
任鬱歡立馬將信燒了走出來。
迎面就碰上了王廉。
任鬱歡看到王廉滿臉笑容對着任鬱歡問道:“娘娘要出門嗎?需要我幫娘娘準備轎子嗎?”
任鬱歡微笑道:“不用了,我走走路。”
任鬱歡知道王廉看到了那個宮人,前來試探的。
這個老奴才,雖然是收買了他,此人到底是不安分,時刻想要抓住一些把柄在手中,所以總是留心在任鬱歡身邊,不斷刺探。
這讓任鬱歡很是不耐煩。
不過王廉看到又如何,他也不敢說出去。
任鬱歡信步走着,很快就被開了衆人來到矮牆這邊。
只從江太醫死在這裏之後,任鬱歡就再也沒有來過這個地方。
如今時過境遷,再次看到矮牆上的夕顏,任鬱歡有些恍然。
走到葡萄花架之下,看到掛着一些青色的小葡萄,忍不住擡眼看呆了。
一個白色的身影不知道從哪裏晃出來,站在任鬱歡背後。
任鬱歡雖然沒有回頭,卻已經聞到一股香氣傳來。
“如今應該稱呼你爲任貴人了。”
沈鶴北的聲音還是那樣溫柔謙和,一成不變。
任鬱歡回頭看過去,發現沈鶴北手中搖晃着摺扇,微笑看着他,還是那樣的神情,迷倒所有女子的模樣。
“王爺。”
沈鶴北微笑着將摺扇收起,看了看四周說道:“看樣子你很久都沒有來這裏了?”
任鬱歡點頭:“很久都沒有王爺消息了,不知道王爺今日怎麼得閒有機會來到宮中了?”
沈鶴北聽得有機會三個字,忍不住笑了。
拿摺扇指着任鬱歡的隆起的腹部說道:“青蓮也有身孕了,三個月,在家中正是不舒服,走動不得。”
任鬱歡聽得,當即諷刺笑着道:“王爺可真是挑的好時機,如今正是難得的自由吧?”
沈鶴北聽出了任鬱歡的意思,只得苦笑道:“我整日都陪着她,如今趁着她睡覺離開一會,也不算罪過吧?”
任鬱歡聽得,當即微笑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就耽誤時間了,王爺有什麼事情,請說吧?”
沈鶴北自然是想要多和任鬱歡待一會的。
聽得這話,不誤遺憾嘆口氣,將摺扇在手中敲打幾下道:“我也沒什麼事情,就是想見見你。”
任鬱歡微笑看着沈鶴北,無事不登三寶殿,必然是有事的,何必不說呢?
沈鶴北看任鬱歡微笑着,他也笑着繼續說道:“不過呢,最近不是陛下派遣了商隊出發嗎?”
果然是鐵帽子王的事情。
“是的呢!”
“我想陛下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這些事情,沈鶴北若是調查不出來的話,他也不是沈鶴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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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任鬱歡沒有隱瞞,點了一下頭,卻並不說是爲何。
沈鶴北倒是也點頭,繼續問道:“前面的人帶回來了什麼消息了?”
是說的沈衍之收到的密信。
“王爺既然知道有信,爲何不知道內容?”
沈鶴北看任鬱歡反向刺探,也就說道:“我的人只是看到了送信的人,哪裏有辦法看信的內容?”
任鬱歡在沈鶴北迴答的時候在腦中快速盤算。
是否告訴沈鶴北?
說什麼,說多少?
任鬱歡想了想,決定還是全部說了也沒關係。
畢竟是第一封信,而且她也想要從沈鶴北這邊得到信息。
“是說柳家大公子和鐵帽子王的女兒成親的事情。”
沈鶴北點頭:“還有呢?”
他如何知道還有?
“好像是鐵帽子王想要打仗,攻打領邊的其他小國。”
沈鶴北點頭,對這些信息他似乎早已經知道,只是想要確定沈衍之知道多少。
任鬱歡便抓住機會問道“王爺,你知道多少?鐵帽子王到底打算做什麼?”
沈鶴北聽得任鬱歡問,便微笑着說道:“你放心,這件事和你沒關係,不會牽連到你,你只要看着就能獲利。”
他竟然不說!
任鬱歡也不好逼問,只是哦了一聲:“那王爺的話算是說完了嗎?”
沈鶴北有些無奈笑着道:“是,我說完了,不知道娘娘如此忙,就不敢多耽誤娘娘了。”
任鬱歡也不多說,離開了矮牆。
一路尋思,這件事沈鶴北也在觀望,事情肯定只有更大的。
卻不知道沈衍之做什麼去了,任鬱歡想了想,信步走回了翊坤宮。
之間翊坤宮前停靠着沈衍之的坐輦,想不到他已經來了。
回到殿中就看到沈衍之溫和迎接上來,攜手走入殿內:“你又去御花園了?”
任鬱歡並不說地點,只是笑着說道:“出去走了走,陛下是去那裏了?”
沈衍之微笑道:“朕出宮了一趟。”
任鬱歡聽得,驚訝萬分。
“陛下出宮了?”
沈衍之點頭。
“陛下出宮是要去做什麼啊?”
沈衍之微笑着讓人拿上來一隻鸚鵡。
“朕想着你一個人在宮中也無聊,就去買了這個鸚鵡來。”
“這小鳥是可以說話的,你教它,它都會說的。”
任鬱歡自然是感謝了幾次。
當夜睡下之後,就聽到窗外鸚鵡在架子上跳動的聲音。
任鬱歡側頭看向沈衍之。
陛下出宮自然不是買什麼鸚鵡的。
但是她卻想不出來沈衍之是去做什麼。
不過幾日之後,任鬱歡終於知道了。
原來他去見了一個人。
此人如今正站在殿中,是沈衍之百裏挑一,選出來的武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