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祈淵想着,轉動扳指的手就是一頓,視線落在風瀾衣臉龐上,不錯過她臉上的一絲微表情,聽辨不出喜怒地問。
“風瀾衣,昨晚本王就只跟你做了這些?還有沒有別的,或者本王有沒有稱呼你什麼?”
風瀾衣腦海中立即閃現出,墨祈淵一張張各種二傻行爲的畫面。
她的好大兒……不是,墨祈淵性格驕傲,倘若讓他知道,自己把他各種出醜畫面都看遍了,還順水推舟,默認成他母妃,讓他罰站,說不定會被他殺人滅口。
凡事適可而止。
風瀾衣眨了眨眼,表情看不出破綻的,像是真的有在認真回想,片刻後頷首:“有。”
墨祈淵目光立即變得森寒。
風瀾衣道:“你好像有稱我爲什麼姨,還是什麼嬸的,其實當時你說話斷斷續續,我根本沒有聽得太清楚,只零散記住了些。主要你的行爲太怪異,我一直擔心你會受傷去了。”
真爲假時,假亦真。
風瀾衣故意歪曲事實,假裝非常好奇地繼續問。
“王爺,你怎麼突然問這些,是記什麼來了嗎?那你知不知道昨晚自己爲何會發癔症?是要……跟翡翠姨道歉嗎?你做了什麼對不起翡翠姨的事?”
聽着風瀾衣越來越驢脣不對馬嘴的話,墨祈淵眼裏的寒意一點點褪散,但依舊沒有將目光從風瀾衣臉上抽離,而是譏笑着反問道。
“你真的想知道?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嘶……這男人真的難伺候。
聽這語氣,風瀾衣就明白自己方纔的推測沒有錯。
倘若她老實回答昨晚發生過的一切,這會墨祈淵就不是威脅,而是直接掐住她脖子了。
她是不怕墨祈淵,可暫時還要留在王府,調查三胞胎之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不過這仇,她暫且記下了,但凡機會再落回她手裏,絕不可能只是掐兩把這麼簡單了。
風瀾衣假裝害怕,委屈地道:“王爺我這不是想要關心你,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其實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墨祈淵看着已經攤手,斂着眉眼,似乎真的很無辜的風瀾衣,陷入沉思。
昨晚發生的事情,難道一半是他做夢夢到的,一半是發癔症時對風瀾衣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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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記憶出現紊亂,也沒有第三者在場,的確不好分辨風瀾衣所說是真是假。
看來需要找太醫瞭解下癔症之事。
“昨晚之事,不許再跟任何人提起。”墨祈淵收回思緒,聲音冷沉地再次警告。
風瀾衣擡頭,假裝迷糊的道:“昨晚發生了什麼?我都不記得了。”
這個女人慣常狡猾,但這次的回答,的確令他滿意。
墨祈淵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孃親……清風叔叔,你爲何要着攔門,謠謠要見孃親。”
風瑤奶聲奶氣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讓開。”風燁沉穩酷酷的聲音緊跟其後。
風瀾衣眸色動了動,猜想兩個小傢伙一定是看她被清風叫走,怕墨祈淵欺負自己,所以纔跟過來。
風瀾衣心裏一暖,轉身準備開門出去,沒承想墨祈淵在身後拉住了她的衣領,把她拽了回去。
這種感覺就跟她拎風燁、風瑤時差不多。
而且在地宮時,墨祈淵就已經這樣拽過她一次了。
有完沒完。
風瀾衣磨了磨後槽牙,再擡頭又是一臉的平靜示好:“王爺還有何事要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