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易家,我心情非常失落,不知道是因爲知道真相後的震驚而感到失落,還是燁澤讓我當家庭煮婦失落,我想,可能這兩者都有吧
其實帶帶孩子,日子過得也算不錯。
新來的保姆雲琪表現得非常好,婆婆對她讚不絕口,說她不但家務做得好,嘴巴甜,而且還有鍼灸,有些醫學方面的小基礎。
每次我看到雲琪在廚房內忙來忙去,我總有很多的疑問,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現在對每個人都不敢抱以百分百的信任,在信任上喫過虧之後,對每個人都很謹慎。
雲琪榨了一杯果汁出來給我,她對我淡淡而友好地笑着,我坐在沙發上,接過果汁,微仰着頭看着雲琪,問道:“小云,你結婚了嗎”
她搖搖頭,一副乖巧的模樣,“談過戀愛,但沒結婚。”
“爲什麼,男方家裏不肯,還是”我一發問,頓覺自己有點八卦,看來我真得是太無聊了,在家裏的時間太多了,嘴太閒。
“他死了。”雲琪傷感地看着我,“我愛的人死了,我想我這輩子再也不可能愛上別人了。”
一聽這個答案,我頓感抱歉,“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關係,痛苦的日子已經過去了,我現在過得挺好的。”雲琪假裝堅強地笑着,但眼神裏的傷感是顯然易見的。
她是一個堅強的女人,我的主觀意識再次受到震撼。
癡情的女人是值得人尊敬的,也希望她能儘快找到下一份真愛。
我喝了雲琪榨的果汁,很新鮮很美味。
接下來的日子,雲琪和貝兒玩開了,帶寶兒也順手了,因爲她的稱職反倒讓我空出太多的時間,除了每天自己發呆,剩下的時間就是設計一些稿子,有時跟邁克老師打打電話,我仍然不死心想上班。
可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兩天總感覺睡不飽,昏昏沉沉,有點像懷孕的感覺,我瞞着婆婆測了一下,並沒有懷上孩子。
最近婆婆有些變態了,天天逼我喝一些喝得要死的補藥,說是能懷男孩,而且怕我倒掉,硬逼着我當着她的面喝掉。
我覺得自己的人生跟這藥有得一比,想着在家閒着也是閒着,要不就再生一個,可這心裏越是盼什麼,什麼就越得不到。
明明那方面很正常,可爲什麼想要的時候就是懷不上。
當年懷貝兒和寶兒的時候,是根本沒有任何壓力就懷上了,可爲什麼現在養好身子一心一意等着的時候,肚皮卻不爭氣地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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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是我自己盼子心切,所以出現了假孕的現象。
夜晚時,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我突然感覺牀鋪有異樣,我眯着眼看了一下,是燁澤起身了,他不是去浴室,而是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我一驚,立馬清醒過來,也跟着他的腳步走了出去。
他下了樓,我跟了下去,看到他竟然走進了雲琪的房門,然後將門關上,瞬間的功夫,我火冒三丈,上前,直接踢開保姆的房間,將燈打開,上前拉開被子,只見雲琪一個人在被子當中。
我一愣,瘋了一般四處找着燁澤,卻沒發現蹤跡,我嘴裏唸叨着,“不可能,我明明看見的,不可能。”
我轉身離開雲琪的房間,衝了出去,只見燁澤手裏拿着水杯,皺着眉頭,不解地看着我,問道:“你下來幹嘛”
我腦子懵着,有點轉着圈,對着燁澤說道:“你剛剛明明在不可能,你怎麼會在這裏”
“什麼這裏那裏的”燁澤將水杯放在餐桌邊,上前,大手覆在我那冒着冷汗的額頭上,不解地問道:“你哪裏不舒服”
我冷眼瞪着他,質問道:“你下樓幹什麼”
“口渴,下來喝杯水”燁澤淡定地回答着,我在他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的不安,或者說他的心太強大了,根本不會有任何的慌亂。
難道我剛剛跟蹤他,被他發現了,所以他才找個藉口說喝水。我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會變得這麼神經質
是我太閒了,還是雲琪在這個家的地位越來越重了,讓我感到不安,所以產生了幻覺
我害怕,害怕自己會變成神經病,我覺得渾身難受。
被燁澤牽着,我側臉看他的時候,竟然能看到他嘴角那抹奸笑,瞬間,我推開了他,害怕地低着頭,跑上了樓。
我直接跑進浴室,將水龍頭打開,小手浸在冰冷的水中,用力將水潑在自己的臉上,讓自己能夠清醒一些。
我到底怎麼了,怎麼會懷疑燁澤背叛我是我太累看花眼了可爲什麼一切是那麼得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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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在隱隱作痛,剛剛看到燁澤走進雲琪的房間時,我簡直不能呼吸了,被陸俊背叛的時候,雖然痛苦,可也沒這般撕心裂肺地疼過。
浴室的門開了,燁澤直接走了進來,他看着鏡中的我,水珠滴落着,我一臉狼狽地跟他在鏡中四目相對。
看着燁澤的關心的目光,我轉身直接將他抱住,哽咽地說道:“對不起,我剛剛失態了。”
“傻瓜,我還以爲你半夜去小云的房間幹嘛”燁澤撫摸着我的長髮,心疼地問着。
我沒告訴燁澤我是過去抓姦的,我怕他會被年輕的雲琪吸引,我怕自己待在家裏,到時變得一文不值。
我感覺自己自卑了,似乎在重蹈以前的老路,在家當個混喫等死的人。
可燁澤根本不讓我出去工作,我就像個傻瓜一樣待在家裏,照顧孩子,婆婆又時不時地出去跟佛友玩,偌大的易家只剩我跟常嫂還有云琪。
我不知道自己這樣還能撐多久,無聊是女人最大的敵人,它一點一點地在吞噬着我,我卻無力反抗。
我甚至懷疑過雲琪是不是在我的食物裏下了什麼藥,可是看她勤勤懇懇地幹活着,對孩子們也是事無鉅細,想來是我最近發生太多事,可能是心理出了問題。
我囑咐常嫂照顧好孩子後,自己開車出了門,回到了孃家,打開房間的門,看到大嫂正在廳裏收拾着衛生。
上次我把她直接扔在心理醫生那邊,說起來也是絕情了。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極爲平淡,問候道:“今天怎麼有空回來”
我靜靜地走了進去,看着她那瘦弱地身子在我面前來回忙碌着,也跟着她一起搞衛生,“上次我沒去接你,你去哪兒了”我輕聲地問着。
“回孃家了,住了一段時間,心情也好了。”大嫂故裝沒事地擦着桌子,眼睛上一層水霧隨即附了上來。
“大嫂,我們之間竟然變得這麼客套,你在怪我嗎”我緊盯着她的臉,輕聲地問着。
她的手停住了,若有所思地鬆了口氣,回頭看着我,說道:“人各有命,我不知道自己在易家的時候,爲什麼會變,我差點甚至破壞了你的家庭,你送我去看心理醫生,你沒做錯。”
“你不怪我”我詫異地問。
她落寞地笑了一下,“怪什麼,我真是昏了頭,纔會去搶你的,你不怪我,我已經偷着笑了。”
我上前,拉着大嫂的手,眼眶通紅,鼻子泛酸地看着她,“大嫂,你是我永遠的親人,真的,你爲莫家,爲莫強付出這麼多,我是看在眼裏的。”
大嫂一聽我說這話,頓時落下淚來。
這是憋了許久的淚水,我明白,一個女人的孤單和寂寞是多麼可怕,莫強又這般一次次地傷她的心,她能夠不計前嫌留在莫家,我打心裏感激她。
我陪了大嫂一整天,晚飯也是跟她喫的,她告訴我,她找到工作了,在一家酒店裏當中餐的服務員,已經過去上班幾天了,過得挺踏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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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她這麼說,我倒挺羨慕的,沒有我爸媽在,沒有莫強在,她想幹什麼就可以幹什麼,而我,爲了燁澤,大好的年華就這樣一天天的浪費掉了。
回到易家的時候,剛走進大廳,我便看到燁澤正和孩子們打成一片,其中的嬉鬧聲中還有云琪的笑聲。
他們看到我的時候,笑容瞬間收住了。
貝兒上前,開心地拉着我的手,說道:“媽媽,過來和雲姐姐一起玩吧”
我不語,心情極爲沉重地上了樓,很快燁澤也跟着上來了,他問道:“怎麼了,一回來就拉着個臉。”
我不語,剛剛他跟孩子們,還有跟那個雲琪在一起時的其樂融融讓我看着難受,我很想直接說,卻怕他說我不大度。
“明天我準備把工資算給雲琪,讓她離開。”我淡淡地說完,燁澤眉頭立馬皺了起來,問道:“爲什麼”
“沒有爲什麼,我不喜歡她,這個理由你接受得了嗎”我挑眉地看着燁澤,嘴角揚起,“你在心疼”
“懶得理你。”燁澤無語地看着我,失望地搖了搖頭,“莫凝,你最近真得變得很奇怪。”
燁澤不說,我也許就安安靜靜地生着悶氣,可他一說,我立馬就火大了,“我奇怪”
我冷笑着,“對呀,我現在在你眼裏,就屬於另類,那個雲琪年輕貌美,又對孩子們好,所以你心動了,對吧”
“莫凝”燁澤厲聲叫了一聲。
我不以爲意地迎上他的目光,“你心慌了,說明你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