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明顯地看到大嫂眼中的慌亂,她想盡快地回到自己的房間時卻被我給攔住了,我看着她那故意躲避的眼神,再次問道:“大嫂,你外面有人了,對嗎”
我相信我的直覺肯定是不會錯,一個已婚女人徹夜未歸,只有兩種情況,要麼就是流行的1夜情,要麼就是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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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什麼情況,對於一個沒有離婚的女人來說,都是不妥的。
見大嫂不語,我已經猜到了一些,我無奈地笑了一下,說道:“如果你只是尋求刺激的話,我可以睜隻眼閉隻眼,畢竟是莫強先對不起你的,你一時糊塗也是應該的。”
“不是一時糊塗。”大嫂將目光轉向我,非常鎮定及肯定,“大家都是成年人,這種事情你情我願的,怎麼能說是一時糊塗。”
“你的意思是,你認真了”我喫驚地看着她,“那莫強呢,你打算跟他離婚”
以前我希望大嫂能夠跟莫強離婚,因爲莫強不懂得珍惜女人,所以我不希望可憐的女人受苦,可現在莫傢什麼都沒有了,這個時候,一直撐着莫家的女人也要尋求自己的幸福去了,這一刻,我慌亂,感覺莫強好可憐。
“小凝,你知道你哥這些年是怎麼對我的,你也知道我心理有病,如果上次你沒送我去看,或許我就自殺了。”大嫂平淡地闡述着。
“我送你去看心理醫生,然後你出軌”這是什麼邏輯,我聽不懂,意思是大嫂的出軌是我造成的
“我會跟莫強離婚的。”大嫂一臉誠懇地看着我,“小凝,我羨慕你跟易總的那種感情,那才叫真正的夫妻。”
話落,大嫂深呼吸了一下,繼續道:“婚姻帶給我的不是快樂,而是一次次的忍耐,一次次的無奈,再一次次地傷害,這些年我沒嘗過男人那溫暖的懷抱,還有精心替我準備的小驚喜,什麼都沒有。”
我雖然很明白大嫂的感受,可她這個時候拋棄莫強,不,按理來說,她屬於婚內出軌,這種行徑更讓人鄙視。
“我跟易總也要離婚了,今天。”話落,我轉身準備進房時,大嫂喚住了我,“爲什麼”
我回頭瞅了她一眼,“膩了,這個世界上沒有永恆的愛情。”
話落,我淡淡地笑了一下,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我精心挑了一件連衣裙,顏色很淡,我將自己那頭烏黑濃密的長髮綁起,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點,特別是昨天因爲哭泣而紅腫的眼睛,我用粉底打了好多遍,眼袋纔看起來不怎麼明顯。
我看了一下手機上面的時間,怕來不及,直接往民政局那邊趕。
九點的時候,我到那邊,燁澤的車也剛剛好停在我面前,他下車的時候,戴了一副墨鏡,看起來特別有型。
我沒想到他還挺會裝酷,來離個婚,裝得有模有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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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我時,摘掉墨鏡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說道:“頭髮紮起來挺好看的。”
“你戴墨鏡挺酷的。”我隨口一讚,他的嘴角微微上揚。
“我們夫妻能這樣平靜地來領離婚證,是不是”燁澤話還沒說完,就被我給打斷了。
“不用申請吉尼斯記錄,人家沒那麼多閒功夫管我們夫妻間的事。”我非常瞭解燁澤接下來要說什麼話,不用猜。
夫妻這麼多年,他說話的語氣,還有調侃時的笑容需要上揚幾度,我幾乎都能猜得出來。
接下來,我跟燁澤和平地進去,領了離婚證。
我甚至都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領,更不明白,燁澤爲什麼不挽留我。婚姻真得是因爲不瞭解而結合,因爲了解而分開嗎
走出民政局時,我眼眶微紅,低頭看着手中的那本離婚證,我好想扇自己一巴掌,讓自己能夠清醒一些,我到底在幹什麼
向燁澤彎個腰,說兩句貼己的話,哄哄男人,不就什麼事都沒了。
我這種死脾氣,這種傲氣,讓我硬着頭皮也得把苦水往肚子裏咽。
“要去哪兒,我送你。”燁澤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我仰頭,將眼眶裏的水霧儘可能地往回流着,平緩了情緒後,我轉身看着他。
“不用了,有什麼可送的,我還得去找工作,說不定還要找個地方,慶祝我自己恢復單身,然後痛痛快快地喝一場。”我瀟灑地笑着,話落,我趁自己還有那麼一點骨氣,立刻消失在燁澤的面前。
在出租車上的時候,我抑制不住淚水一直流着。
我沒回家,到處找工作,到處碰壁,夜幕降臨時,我走進了酒吧,那個燈火闌珊,喧譁吵鬧的地方,我坐在吧檯上,聞着那刺鼻的煙味,叫了一打酒,從頭喝到尾。
我從來不知道自己這麼能喝,我想麻痹自己的神經,卻沒想到滿腦子都是易燁澤那個渾蛋的身影。
我想醉,可就是醉不了,看着身邊形形色色的男女來回穿梭着,我頭有些沉重地用手頂着。
“莫凝”突然身旁有位身材修長高大的男人探過頭,看着我,喚着我的名字。
我迷迷糊糊地微眯着眼,看着他,帶着酒味問道:“你是誰呀來
這種酒吧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你是不是想泡我”
“看清楚我是誰”那個男人的大手在我面前揮了幾下。
我想搖頭,讓視線變得清晰一些,但是頭太暈了,直接不耐煩地說道:“我不認識你,走開。”
“我是陳實,以前在物流公司的同事,還記得嗎”陳實地自我介紹後,我揚起嘴角笑了起來。
“哦,那個騎着小毛驢的傢伙。”我毫無形象地笑了起來。
“記性不錯,喝成這樣還能記得我。”陳實順勢坐在我的身邊,我沒怎麼理會他,繼續拿起酒杯,一口又喝下一杯,然後重重地打了一個酒嗝,眼淚落了下來。
當再一杯酒被盛滿時,我剛要喝,陳實的大手擋住了酒杯,表情凝重地說道:“你不能再喝了,再喝會出事的。”
“出什麼事”我明知故問着,“我離婚了,單身了,就算出什麼事,也是正常的。”話落,我歇斯底里地又哭又笑着。
“我送你回去。”陳實用力地撐起我的身子時,我腿發軟地直接倒在他身上,雖然全身無力,可意識還算清晰。
我沒掙扎,任憑陳實扶着我走出了酒吧。
酒吧外頭的空氣很清新,跟酒吧裏的菸酒味濃重相比,外頭的涼風吹一下,我的頭沒有剛剛那麼疼。
驀地,噁心感涌了上來,我快速地推開陳實,直接蹲在一旁吐了起來。
陳實上前,拍着我的後背,讓我能夠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