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押着池煙上了二樓,老杜押着煜辰進了一樓客房。
二人在樓梯鵲橋處分別。
本以爲煜夫人這次發病也就半天時間,池煙在屋子裏休息一會也無所謂,倒了傍晚下樓喫飯,卻見煜夫人仍端端正正坐在那裏,回頭看見她,又是一聲怒吼。
“大膽!你竟敢私自放足!”
池煙無奈,連喊,“娘娘饒命,本仙女這就回宮。”
晚飯是陳媽端上來的。
池煙邊喫邊問煜辰怎麼樣,陳媽失笑,“他被王母娘娘吼回去十幾次,夫人氣得晚上還多吃了一碗飯。”
池煙想到他可能的模樣,也笑出聲。
喫完飯後,池煙躺在沙發上刷了會手機,不知不覺來了睏意。她這次來山莊本以爲當天返回,換洗衣服也沒帶,不知道山路什麼時候通,邊想趁着一個人睡洗個澡。
她想了想,打開煜辰的衣櫃,決定借件他的衣服睡覺穿,明天衣服幹了再換回來。
衣櫃裏整排整排的黑色,只有寥寥幾件白色襯衫孤零零掛着角落,她挑了一件白襯,心想他應該不怎麼穿。
對着自己身體比了下,長度還可以,像短裙一樣,便把裏外需要洗的大小衣物一併都洗了。
洗完澡和頭髮,她穿上煜辰的白襯衣,頭髮溼漉漉垂在胸前,被打溼的地方氤氳成透明色。
拿起風筒正準備吹頭髮,窗子忽傳來兩下敲玻璃的聲音,她遲疑着走過去,卻見窗外,穿着藍色睡衣的煜辰,扒在窗沿上,腳搭在一塊凸起處,正在向她眨眼睛。
起了一陣風,他好像有些扶不穩了,池煙忙伸手打開窗子,煜辰一個起撐,敏捷地躍了進來。
他關上窗子,轉身看向她,整個人忽然凝住。
炙熱的目光落在她白嫩的腳踝上,看向堪堪擋住的腿,再到溼透了的發稍暈開之處。
池煙意識到不對,臉頓時漲紅,轉身上牀,拉過被子蓋住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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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來了?”她問。
煜辰喉結微動,靜了幾秒,才說:“我剛纔,唔忽然有點頭暈,想起夫妻應該睡在同一件房,才比較合理,所以就來了。”
“頭暈?這也不一定就跟神像——”
“池煙。”他打斷她。
“嗯?”
她不知道他爲何突然喊她名字。
他目光沉沉走到牀邊,盯着她,啞聲問:“我現在,可以親你了麼?”
池煙的心瞬間快蹦出來。
他的樣子很不對勁,呼吸有些亂,眼尾紅得近乎妖冶,胸膛起伏得厲害,似乎快透不過氣。
她遲疑着說,“行……吧。”
“吧”字的音還未完全落定,眼前一黑,她就落進了一個滾燙的懷裏。
強勁的手臂從身後環上她的腰,炙熱的鼻息灑落,他的脣覆了上來。
池煙在呼吸間隙想解釋,她剛纔同意的親,是今天在洞中那種,蜻蜓點水,剋制有禮,不是這種透不過氣來的。
可此刻,她什麼也說不了。
他將她壓在牀沿,彷彿要將她揉進身體,整個人滾燙似鐵,也傳染給了她,溼發混亂地貼在臉上,有種迷亂又破碎之感。
過了許久,他鬆開了她的脣,偏着頭,去啄她臉上、耳旁、頸肩的溼發,她的目光尋到了他的眼睛。
那雙眼暗澤漫涌,染了情慾。
“董永在何處?”
走廊裏傳來煜夫人由遠至近的高昂聲音。
池煙一驚,從混亂中猛然清醒,門把手轉動,她驚惶失措,掀開身上的被子一把蓋住了兩人。
那一瞬間,煜夫人走進了屋內。
被子下,煜辰在她耳邊喘着粗氣。
“七仙女何在?”煜夫人大聲問。
“別動。”池煙低聲迅速說了句,撐着身體坐起來了一點,露出肩部以上,兩手提着被沿,腿曲起,撐開些被子裏的空間。
她應道:“我在,在睡覺。”
煜夫人很威嚴地問,“本座剛去審問董永,他不在,可是在你處?”
池煙忙搖頭,“娘娘明鑑,這屋裏就我一人,不信可以檢查。”
煜夫人懷疑的目光四處打量,看到通體衣櫃,走過去準備查看。
一點溫軟輕輕落在某處。
池煙倒吸了口涼氣,“別動!”
煜夫人回頭,“爲何不能動?莫非櫃門內藏了人?”
池煙嚥了下口水,“能動能動,我不是說你。”
不該動的卻又動了,溫度逐漸變高,仿若一團燃燒起來的火焰。
煜夫人拉把手,準備開櫃門。
池煙又失聲低喊,“不準解開。”
煜夫人生氣了,“大膽!本座偏要開!”
櫃子裏並沒有人。
煜夫人轉頭,見池菸嘴脣緊抿,面色潮紅,胸前的高被有微微起伏,狐疑道:“櫃子裏既無人,你爲何如此……緊張?肯定有鬼!”
池煙此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緊咬着脣搖頭。
滾燙的手掌開始遊離。
像拂過緊繃的絲帛,四處探伸,偶有流連。
煜夫人看了看,沒發現什麼問題,又轉頭盯着池煙,見她表情古怪,似乎拼命在抑制,便開始勸說。
“七仙女,我知道你動了情,此刻心中難受,但天條是不容違背的,你可知道?七仙女,你爲什麼不出聲?”
“嗯。”
“神仙和凡人是沒有好結果的。”
“嗯。”
“你要儘快斬斷情絲,不可貪戀。”
“嗯——”
“咦,你的被子爲何如此隆起?”
池煙兩隻手緊扯被沿,咬着牙,“……我在修煉仙丹。”
煜夫人疑惑,“這仙丹好生奇怪,還在往下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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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煜夫人皺眉,“你回答一次便可,本座聽得見。既然你在修煉,這次便繞了你,望你切記今日之告誡。”
煜夫人轉身欲走,又停住,目光落在衛生間的門上。
指尖忽變得野心勃勃。
煜夫人轉頭問:“七仙女,此屋可有人?”
此時,池煙顫聲輕呼。
“不要……進去!”
煜夫人立刻衝進衛生間,見沒人又奇怪地走出來,悻悻扔下一句,“七仙女今日頗爲調皮”,開門走了出去。
終於抑制不住,喉間溢出一聲。
池煙被自己從未聽過的聲音驚住,又羞又愧,咬着牙用力將自己掙脫出來,站起身,低頭係扣子。
強勁的臂膀迅速從身後環抱住她,堅硬的胸膛仿似烙鐵,暗啞的嗓音在耳邊低哄。
“我聽你的了,可是我忍不住了。”
“我會負責,只對你一個人好。”
“煙煙,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