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審訊室的門再次被推開，吳菲菲和一名警官走了進來。
吳菲菲穿着簡單的襯衫長褲，卻掩蓋不住她幹練的氣質。
警官將一些私人物品交給葉楓後便離開了。
吳菲菲的目光落在柳清依身上，停頓了一秒，然後大方地伸出手：“柳總您好，我是吳菲菲，信息安全部的，葉楓的同事。”
柳清依略一點頭，也伸出手與她相握，指尖的觸感微涼：“你好，我是柳清依。”
兩雙手輕輕一觸即分。
吳菲菲轉向葉楓，語氣關切：“你沒事吧？”
葉楓搖搖頭：“沒事了，謝謝你。”
“沒事就好。”吳菲菲笑了笑，又轉向柳清依，“柳總，這次真是麻煩你了，要不是你，葉楓恐怕……”
柳清依打斷了她的話：“應該的，我們是朋友，況且，我確實也耽誤了一些時間才趕過來。”
吳菲菲看着柳清依，不動聲色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這就是柳氏集團的柳清依，葉楓的前妻，現在的女友，一個傳奇般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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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調查過葉楓，知道他的感情經歷，也見過柳清依的照片，但真人比照片上更加漂亮，更加有氣場。
柳清依注意到吳菲菲的目光，禮貌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忽然，審訊室的門再次被推開，秦逸飛走了進來。
他徑直走到柳清依身邊，語氣關切：“清依，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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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菲菲不動聲色地觀察着秦逸飛，心裏已經猜到他是柳清依的追求者。
她主動開口，打破了略顯尷尬的氣氛：“柳總，您太客氣了，本來正打算聯繫您處理保釋手續，沒想到您親自來了。”
吳菲菲解釋道：“需要交一筆保釋金，葉楓這段時間不能離開本市。”
葉楓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他知道這次保釋是安全部在背後運作，雖然不情願欠人情，但這回不得不接受。
秦逸飛看着，心裏確實不痛快，但礙於柳清依在場，只能強壓下心頭的不悅，沒有接話。
柳清依卻突然開口：“不保釋。”
吳菲菲愣住了，她完全沒想到柳清依會拒絕。
爲了這次保釋，陳依依可是動用了不少資源。柳清依拒絕，究竟是什麼意思？
吳菲菲心裏疑惑，但面上不顯，只是靜靜地看着柳清依。
她不明白，爲什麼柳清依會拒絕這個顯而易見的解決方案。
柳清依神色平靜，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一旁的警官打破了沉默，他看向葉楓：“先生，如果您不需要保釋，那您需要聯繫其他親屬嗎？”
葉楓搖了搖頭，目光落在柳清依身上：“不用，她就是我的全權代理人。”
柳清依的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打破了審訊室裏凝滯的氣氛。
她接起電話，語氣平靜地應了幾句，然後掛斷。
“警官，”柳清依轉頭看向警官，“我已經找到證人，可以證明案發時葉楓並不在現場。”
秦逸飛臉色一變，難以置信地看向柳清依。
“證人？誰？該不會是僞證吧？”
他語氣中帶着明顯的敵意。
柳清依冷冷地瞥了秦逸飛一眼，“不是僞證。”
秦逸飛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柳清依的眼神制止了。
他心中惱火，卻礙於場合，只能強忍着。
一個小時後，派出所外。
一切塵埃落定。
祁雪先一步離開了。
柳清依和秦逸飛站在路邊，氣氛有些微妙。
秦逸飛斟酌着開口，“葉楓此人，不是你的良配阿。”
柳清依沒有搭話，只是靜靜地看着他。
秦逸飛心中更加不安。
這時，吳菲菲從派出所裏走了出來，看到兩人，笑着走了過來。
“葉楓，本事不小啊。”
葉楓一臉茫然，“什麼意思？”
吳菲菲翻了個白眼，“裝傻？柳總和祁雪竟然都爲你出頭。大半夜的去找祁雪，柳總竟然也不喫醋。”
葉楓苦笑，他確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吳菲菲解釋道：“祁雪的證詞讓警方改變了調查方向，將案件定義爲創傷性死亡。而且，柳總還提前做了司法鑑定，爲你爭取了時間。要不是這兩個女人，你這次肯定會被咬死。”
葉楓這才明白事情的經過。
“謝謝你，菲菲。”。
吳菲菲擺了擺手，“不用謝我，謝她們吧。”
她看了柳清依一眼，轉身走向自己的車。
車窗搖下，吳菲菲探出頭來，對着葉楓說道：“別倔得像頭驢，女人是要哄的。”
說完，她一腳油門，車子駛離了派出所。
葉楓默默點頭，走向柳清依。
他想解釋。
可是，他想了很久，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確實，他大晚上的，幾次進出祁雪的住所，又去過秦小然的住所。
真的不好解釋。
柳清依看着葉楓走近，卻故意扭過頭，對着秦逸飛說道：“今天真是麻煩你了，逸飛。等我空了，請你喫飯，好好謝謝你。”
秦逸飛注意到了柳清依對葉楓的冷淡，心中暗喜，面上卻不動聲色：“人沒事就好。合作的事，我會幫你盯着的。”
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單純的小女生了。
她暗中聯繫證人，託關係做司法鑑定，這一切都瞞着他進行。
她究竟在擔心什麼？
是怕他破壞她的計劃？
還是怕他傷害葉楓？
葉楓走到兩人面前，秦逸飛嘴角勾起冷笑：“恭喜你啊，葉楓。”
葉楓嘆了口氣：“有什麼可恭喜的？害得我老婆跟着擔心。”
秦逸飛一噎。
柳清依卻冷笑一聲：“誰是你老婆？”
說完，轉身就走。
葉楓看着柳清依的背影，心中一緊。
他向秦逸飛微微頷首示意，快步跟了上去。
柳清依走得很快，葉楓一路小跑纔跟上她。
“清依，對不起，讓你擔心了。”葉楓的聲音裏帶着歉意。
“專心開車！”柳清依語氣冰冷。
葉楓閉上了嘴，專心駕駛。
車廂內氣氛凝重，兩人都沉默不語。
車子駛入小區，停穩後，柳清依並沒有立刻下車。
她轉頭看着葉楓，語氣帶着嘲諷：“怎麼不去報答你的祁女神救命之恩？”
葉楓連忙搖頭：“要報答也是報答我的柳女神。”
柳清依冷笑一聲，沒再說什麼，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葉楓看着柳清依的背影，心中竊喜。
這一次，她沒有像往常一樣攆他走。
這算不算是一個好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