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正在得意,卻不知道其實落入了任鬱歡的圈套。
王廉進入宗人府之後,當即就有楊尚書找到淑妃送信進來問情況。
這次信件,任鬱歡便沒有再找人來攔截,而是讓人將信送了出去。
常嬤嬤拿到信之後,就對着淑妃說道:“老爺來信了。”
淑妃很是得意,覺得自己做的事情,肯定會讓父親高興的。
催着常嬤嬤趕快念。
正要說的時候,負責送信的那個宮女先對着淑妃說道:“屬下有一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常嬤嬤手中持着信便說道:“你且說。”
那個宮女就半跪在地上說道:“淑妃娘娘,奴婢感覺負責在宮外送信的人有些奇怪,之前給我們送信的人今日換了。”
淑妃聽得,心下也疑惑起來,當即問道:“什麼意思?”
宮女便詳細說道:“奴婢將信送到宮外去的時候,接應的人不同,前面幾次和這次的人不同。”
“奴婢覺得奇怪,就問了今日的人爲何換人了,那人也很奇怪,和奴婢說,之前都沒有送過信,說什麼換人,一直都是他負責接應。”
淑妃聽得,忍這臉頰上的疼痛都坐了起來,捂着臉上的手帕問道:“你說什麼?”
常嬤嬤聽得,皺起眉頭,立馬將信打開了來看。
“娘娘,我們被人算計了!老爺來信問我們,爲何王廉會在這個時候入獄,是否是宮內有什麼大變故,是否王廉會出賣他們。”
淑妃聽得,當即將臉上的手帕一甩,憤怒說道:“怎麼會這樣?”
常嬤嬤盯着那個送信的宮女審問道:“之前換人的時候你都不覺得奇怪嗎?”
宮女只得跪地磕頭解釋道:“奴婢自然是奇怪的,但是那人身上帶着少爺的信物,依次來證明他的身份,我就信了。”
淑妃聽得,甩手大罵道:“我那個紈絝弟弟,是個在花酒場合就能隨手將身上的東西全部贈送出去的人,他的東西落到任何人手中都不奇怪好吧?”
宮女只能跪地繼續解釋:“可是那人帶着的是少爺的白玉玉佩啊!”
淑妃聽了,皺起眉頭。
白玉玉佩是他們的母親留下來的遺物,就算是弟弟再紈絝也不至於會將這個東西送出去纔對。
常嬤嬤聽到這裏,對着那個宮女說道:“事情已經如此了,你且留在宮中哪裏都不要去。”
宮女聽得這話,就答應了退了下去。
常嬤嬤將房門一關,對着淑妃說道:“娘娘且不要慌亂,這個宮女的話也未必就是真的,咱們且盯住了,再一面寫信回去問就知道了。”
楊家小少爺的白玉玉佩確實丟失了,如今已經報官了正在尋找之中。
至於任鬱歡如何知道這個消息,還是何太醫受邀去參加楊家少爺的宴會的時候聽說了。
何太醫沒有當回事,兩人有了共同祕密之後,何太醫就自在不少,從之前僞裝的那個一板一眼的人變成了話癆。
他看診的時候就是和任鬱歡閒談,本來任鬱歡也是裝病,所以除了看胎兒之外就沒有什麼事情可做了。
何太醫只是隨口說閒話,但是任鬱歡聽在心中。
不過任鬱歡倒是也沒有天真到覺得淑妃她們會這樣糊弄,所以告訴那個宮女,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直到淑妃倒臺之前,她要做的只是淑妃的宮女。
宮女知道自己會被監視,好在什麼任務也沒有了,也不需要刺探什麼,所以就很老實的做事,完全讓人找不出破綻。
常嬤嬤替淑妃寫信回去告知了王廉事情的真相,然後開始着手處理王廉,免得他口內說出不應該說的話來。
王廉如今心中也正在揣測,到底是誰害了他,心中還不確定。
但是卻不想在宗人府牢房中就碰到了投毒的。
任鬱歡的人及時阻攔了王廉就噴到了獄卒死命打他。
王廉很奇怪,他是給了賄賂的,沒到底這些人會下死手。
心中慌亂恐懼就忍不住大喊大叫。
那個大人的獄卒就很不耐煩說道“你以爲有幾個錢就能保住小命嗎?問問你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得罪了什麼人吧!”
王廉是個老人,混到現在也沒有喫過什麼苦頭,如何捱得過去?
打得他半死之後只要丟在牢房之中不管,傷口不處理,不給飯和水,王廉這個樣子肯定也熬不過三天。
等到晚上,王廉已經絕望得昏睡過去,忽然發現有人在身邊,立馬睜開眼睛。
發現是一個沒有見過的宮人,正在給他的傷口上藥,看到他醒了還給他餵了水。
王廉如同獲得救星一樣,用無力的手抱住了那人的手臂壓着嗓子喊道:“救我出去,他們會殺了我的!”
那人丟開王廉的手,淡淡說道:“我乃是任鬱歡的手下,如今前來拖延你的性命,若是想要活的話,你知道應該怎麼做。”
王廉不明白,他一直都以爲將他弄進牢中的人就是任鬱歡,當即生氣說道:“你別以爲你害了我,現在給我一個小甜頭我就會被你利用!”
那個宮人聽得,還是淡淡說道:“誣陷你的事情,誰纔是知情人,你想想便知道,如今我家主人說只能救你這一次了,等會若是還有人來,就看你自己的命硬不硬了。”
王廉聽得,腦子飛轉,當即想到了害他的人應該是宰相一黨的人。
看到那人已經收拾東西轉身要走,當即喊住道:“我知道了,救我!我什麼都願意做!”
那人聽到回答,走過來打開了牢房門走了進來將王廉換了個牢房。
王廉本來以爲這個人會帶着自己逃出去,靠在那人身上問道:“你要帶我去那裏?這不是出去的路啊!”
那人噓了一聲,將王廉送到對面的牢房之中,然後用稻草將王廉和他自己都蓋住。
“我家主人說了,你現在爲了活命,什麼都會做,只有讓你知道真相,你才能明白,誰是在害你,誰是在幫你。”
王廉如今也不能動彈,再說了這個人還壓着他的背,只能就地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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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似乎沒有過多久,王廉就聽到了腳步聲。
很快就看到兩個人影一晃,走到了王廉的牢房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