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倩玉冷哼一聲,惡毒得無聲地盯着任鬱歡。
心中在盤算着她的來意,指望着任鬱歡是走投無路纔來找她的,她正好可以藉此機會嘲諷發泄心中的憤怒。
但是任鬱歡卻神情輕鬆,似乎並沒有什麼不順意的。
任倩玉忍不住先開口說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今日來總是有事情的吧?”
任鬱歡聽得,嗯地微笑一聲:“我想要在這裏見個人,你不反對吧?”
任倩玉聽得,忍不住奸笑道:“在翊坤宮中見人?你當我這裏是你們私會碰頭的地方嗎?你可知道門口有多少人盯着呢!”
任鬱歡點頭道:“可是我既然進得來,那我想要見的人也一定可以進來的。”
任倩玉眯起鳳眼,冷森森盯住了任鬱歡。
知道任鬱歡說的話不是說着玩的。
可是卻想不透她要見什麼人,更是想不透爲何任鬱歡敢放心讓她知道那個人是誰。
不過謎底不需要猜測,因爲很快殿門又打開了。
楚書揹着古琴走了進來。
他一身玄色道服打扮,腳步輕盈,神態從容走了進來。
任倩玉一見之下,立馬咬住了嘴脣,忍不住就站了起來,不斷看向任鬱歡,似乎在問她爲何要帶着楚書來這裏。
任鬱歡微微一笑道:“我想着姐姐必然是不會拒絕的,所以就安排在了這裏,這樣姐姐也可以解一下相思之苦不是?”
任倩玉再也忍耐不住了,撲上去就給了任鬱歡一耳光。
打的響亮,還在門外走動的楚書見狀,當即衝了上來,拉扯開任倩玉,將任鬱歡護在身後,神情嚴厲說道:“爲何要約在這裏?”
他不敢對身爲貴姬的任倩玉責難,只能問任鬱歡。
任鬱歡拿手捂着臉頰,神情並不懼怕,只是說道:“要避開人的耳目,這裏最是安全。”
任倩玉看着楚書護着任鬱歡,神情親密的樣子,心中越發痛苦。
只是乾瞪眼盯着他們兩個。
不過楚書並未碰任鬱歡一下,任鬱歡也沒有任何的狐媚神色,兩個人坐在一邊當着任倩玉的面開始說起來。
“陛下不是讓你參與祭祀的事情嗎?”
楚書點頭,立馬說道:“我也正是想到這一點,想要和你說一下。”
任鬱歡點頭,期待着等着楚書說話。
“我知道幕後的人是誰了。”
任鬱歡聽得,她也已經猜到了,不過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驚訝問道:“當真?”
任倩玉聽得他們的話,也冷靜下來,悄悄坐下仔細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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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事情她知道的很少,聽得有祭祀,楚書還去參與了,心中也很納悶,不解爲何任鬱歡如此關係。
“是宰相一黨!”
任鬱歡聽得,當即做沉思的樣子。
她早就猜到了是宰相一黨了,因爲能夠讓父親都查不出來的話,肯定是個職權比父親高的人。
再說了,前朝的事情,她每日陪着沈衍之看周折,清楚不過。
楚書點頭,覺得自己爲任鬱歡帶來了重要信息,心中很高興。
“我雖然沒有被收買,不過我想欽天監是他們的人。這次的祭祀我還沒有查到他們打算如何幹預。”
任鬱歡搖頭,微笑着對楚書說道:“這樣就已經夠了,很感激你了,楚大人!”
楚書嘆口氣,還是覺得知道了,卻什麼都不能做,其實也很愧疚。
想了想說道:“這可怎麼辦呢?明日就要舉行祭祀了啊!”
任鬱歡搖頭,對着楚書說道:“陛下說無論如何都會護着我的,所以我不擔心。”
楚書聽得,只得嗯了一聲,起身說道:“抱歉了,我並沒有幫上多少忙。”
任鬱歡起身對着楚書說道:“楚大人說錯了,我知道你做了很多,往後若是有機會的話,我會想辦法好好回報這份恩情的。”
楚書拱手笑着道:“不必客氣,我也是幫朋友而已。”
楚書始終沒有看任倩玉一眼,但是也覺得待在這裏不太舒服,於是就和任鬱歡到別了。
任鬱歡等到楚書離開之後,就聽到任倩玉追問道:“他們是要對付父親嗎?”
任鬱歡冷笑着說道:“你還記掛着父親呢,父親不都是已經把你放棄了嗎?”
任倩玉冷哼一聲:“我是父親的嫡女,他是不會放棄我的!”
任鬱歡聽得,只是搖頭,但是還是將話告訴了任倩玉。
“淑妃想要一石二鳥,和宰相一起搞什麼天啓,說我和你都是妖女,魅惑君上,指定了我們兩個人,如今我正在處理。”
“說的只是你吧?你牽扯到我身上有什麼用?難道你覺得我還會幫助你嗎?”
任倩玉乾笑兩聲,但是她自己也覺得一點都不好笑。
任鬱歡嘆口氣起身說道:“我是真的說的實話,你覺得淑妃對你沒有恨意嗎?”
一邊朝着外面走一邊說道:“姐姐,你放心,這次我必然會將淑妃處理掉,讓她和你一樣,這樣你就不會寂寞了。”
任倩玉大叫一聲:“任鬱歡,你給我回來!”
“任鬱歡!”
但是任鬱歡纔不是之前那個聽命她的話行動的宮女了,任鬱歡是頭也沒有回就朝着外面走,而她知道,任倩玉攔不住她。
翊坤宮中是沒有任何耳目的地方,在這裏見面完全不用擔心被人知道了對話。
任鬱歡不打算牽連楚書,再者也確實算是對任倩玉的一個仁慈吧。
讓她再看看自己心愛的人。
等到她走出翊坤宮,就聽說了王廉被抓了。
好像是淑妃塗了王廉送去的藥越發嚴重了,於是就告訴了沈衍之。
胡太醫在旁邊說這個藥中加的東西在宮中找不到,必然是從宮外帶進來了。
沈衍之聽說了,就讓人去搜索王廉的房間。
結果就找了好幾種的藥。
胡太醫認出來了,加入藥膏中的藥之外,還找到了製造幻覺的藥粉。
沈衍之聽說,當即讓人拿到跟前來查看,發現和那日的味道差不多。
他只是聞了一下,便發現牀上躺着的淑妃變成了一條大白蛇!
好在胡太醫及時用清水給沈衍之洗了臉,解開了幻覺。
證據確鑿,王廉下獄,喊冤的聲音從御書房中一直延到了宗人府之中。
任鬱歡冷笑一聲說道:“淑妃真是好快的手腳,動作可真是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