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淑妃就轉動團扇要走。
任鬱歡看到她身後宮女懷中抱着的栗子,心中冷笑。
栗子一雙鴛鴦眼盯住了任鬱歡。
任鬱歡立馬就擡手舞弄了一下袖子,佯裝撫弄頭髮,故意走到了栗子身邊。
一些白色的粉末落到了栗子的毛髮之上。
任鬱歡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之後就走開了。
淑妃卻渾然不覺,對着身邊的心腹說道:“任鬱歡竟然還敢和我鬥嘴,簡直是不自量力!”
淑妃身邊的宮女發現有些保不住栗子了,栗子開始不斷掙扎起來。
周圍的宮女們都亂了起來,伸手去按住栗子的時候,栗子就不斷咬她們,抓她們。
淑妃聽得動靜,心中要說的話都沒法說了。生氣說道:“蠢奴才呢,做的什麼事情!”
“想必你們又是惹惱了她了,讓我來!”
淑妃心疼自己的貓,算是宮中最喜歡貓的人,沒有之一。
這一點誰都知道。
所以任鬱歡纔會選擇在貓的身上做手腳。
淑妃伸手過去將栗子抱在懷中。
栗子雖然沒有掙扎了,但是還是不太舒服。
對着淑妃喵喵叫着。
淑妃將臉湊到栗子額頭上笑着說道:“阿孃的好栗子,還是你最聽話對不對?”
本來安順的栗子,忽然暴躁起來,一身爪子就給了淑妃臉上一下。
淑妃吹彈可破的臉頰上立馬出現了一條鮮紅的爪印.
不僅如此,栗子掙扎暴走,身上的粉末也落震動起來落入了淑妃傷口之中。
淑妃的傷口猛然疼痛起來,她大叫着鬆開了手,伸手捂着自己的臉,不斷慘叫。
大家都嚇壞了,當即喊了轎子,將淑妃擡了回去。
胡太醫看了之後連連驚呼。
“娘娘今日去過溫房嗎?”
淑妃身邊的宮女點頭。
“娘娘見溫房中的花朵開的好看,就去看了,怎麼的這也有影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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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太醫連連搖頭道:“可能是貓步小心扎染了花粉,那個花粉是有毒的,本來沾染到手上是無所謂的。”
“可是如今見了血,那毒素就進入血液之中了!”
淑妃聽了焦急,一邊喊痛一邊罵道:“誰要和你說前因後果的,你只是想辦法治好我的傷口就好了!
胡太醫當即點頭說道:“這個倒是也有辦法,並不是什麼很嚴重的毒素,只是娘娘傷口在臉上,必須要謹慎對待。”
沈衍之聽說了淑妃的遭遇,前來查看淑妃。
淑妃聽得宮女通報,當即撿起手帕來遮住了臉頰。
沈衍之進來就只是看到臉上蓋着手帕的淑妃,便看着胡太醫問道:“淑妃這是怎麼了?聽說受傷了?”
胡太醫起身回稟道:“娘娘的臉被貓抓傷了,如今又不小心沾染了有毒的花粉,需要慢慢調養。”
沈衍之聽得,說是傷口在臉上便要看看。
淑妃立馬按住手帕委屈求着道:“臣妾臉不好看,請陛下不要看纔好。”
沈衍之不堅持,對着胡太醫說道:“我那裏有西域的藥膏,對於傷疤最是有用,等會我讓王廉送來。”
胡太醫聽得,當即說道:“既然如此,微臣就少開些藥,免得衝突了。”
淑妃也當即謝恩,儘量讓自己顯得並沒有什麼大的關係。
“多謝陛下賞賜。”
“淑妃你的貓呢?”
淑妃聽得,只得說道:“如今關在柴房之中。”
沈衍之便不理論了,再說了幾句寬慰的話,也就走了。
淑妃等到沈衍之走了,才叫出聲來。
“好痛啊,胡太醫,難道沒有止疼的藥嗎?”
胡太醫尷尬解釋道:這個花粉的毒素就是有些疼,沾染了傷口不僅疼,還很難好,鎮痛的麻服散還是相剋的······”
淑妃聽的胡太醫說這麼多話,只有一個意思,讓她自己忍着。
心中不免疼的難受又焦急:“我的傷口到底能不能好啊,我的臉可不能留疤啊!”
胡太醫立馬安慰道:“陛下的藥很管用了,只要娘娘堅持用,必然是會好的。”
說着王廉就來了,手中端着一個托盤。
淑妃便咬着牙對着胡太醫說道:“帶胡太醫下去煎藥。”
房中的其他人都退了下去,常嬤嬤站在門口守着門。
王廉問候道:“淑妃娘娘如何這麼不小心,傷到了臉頰,陛下還很着急,連忙讓老奴送藥來了。”
“都是栗子不知道怎麼的,反正都是意外。”
王廉聽得,將藥膏放下之後對着淑妃說道:“如今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位置,娘娘你可不能亂了啊!”
淑妃皺起眉頭心中疑惑:“我亂什麼?整件事不是說好了我不動手的嗎?”
淑妃以爲事情有了變動,心中越發憤怒,臉上的傷口便因爲升溫而越發疼了起來。
“哎喲!”
常嬤嬤過去將涼帕子換了按在淑妃的臉頰之上。
“事情有了變化,還是需要淑妃娘娘幫個小忙。”
淑妃聽得,知道沒辦法拒絕,便不耐煩問道:“什麼事?”
王廉當即走上去幾步,對着淑妃小聲說道:“陛下不是要問天嗎?需要淑妃娘娘在近旁灑落一些東西。”
淑妃聽得,心中焦灼:“我都這樣了,他們不會覺得我還能參加儀式吧?”
王廉只能苦笑着說道:“請娘娘堅持一下吧。”
淑妃眯起眼睛盯着王廉道:“陛下近旁,這個事情你不能做?”
王廉搖頭:“儀式上我的位置很遠,只能讓淑妃娘娘你做了。”
淑妃聽得,心中煩躁,對着王廉發脾氣說道:“我都是要問問我父親,說好的事情如何又變了,若是你們存心算計本宮的話,我要你們死!”
王廉當即笑着道:“娘娘只管問,老奴也只是一個傳話的人。”
淑妃沒好氣冷哼一聲,強忍着疼痛閉上了眼睛。
王廉便退了下來。
真是!
王廉對着地上催了口,心中也非常憤怒。
什麼讓淑妃拋灑粉末,都是他被逼着說的謊話。
還不是因爲他被任鬱歡拿捏住了把柄。
回到御書房之中,沈衍之並不在這裏,任鬱歡就走出來笑着對王廉道:“公公的話可帶到了?”
王廉焦急對着四周看着,確定沒人,才憤怒和任鬱歡說道:“你說好的,不能牽連我!”
任鬱歡微笑着看着王廉的膽小神情非常解氣。
“自然。公公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