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你當時爲什麼要那樣?你明明知道只要說一句話否認,爺爺就會不計較,放過這件事的。
而且你也答應過我,不揭穿這件事,你卻那樣刺激爺爺,爲什麼?”
她的聲音歇斯底里,滿是生氣。
從最開始和他在一起,第一晚她就跟他商量好不告訴任何人,結果呢?他沒有做到,還是在剛剛那樣的情況下,去刺激爺爺。
她怎麼能不生氣?
盛時年面對白汐汐的生氣,眸子太過幽邃的盯着她,薄脣抿開:
“那樣的情況,你讓我怎麼處理?何況,別忘了是你不斷纏着我,求着我要。”
白汐汐一怔,一張臉又紅又白。
她依稀記得,當時的她很難受,很想要,什麼都不管不顧,只求滿足,可……
“不管怎樣,事情已經變成了這樣了,我們結束這段關係吧。”
盛時年狹長寒眸掠過一道利光:“你說什麼?”
聲音帶了股濃烈的壓迫。
白汐汐畏懼,卻絲毫不退縮的迎視着他,冷靜又篤定的說:
“我不想讓爺爺生氣,也不想讓幾人的關係鬧的那麼尷尬,另外,你違約了,你之前答應過我不揭穿的,現在揭開,我沒有必要再聽你的話,我們的關係結束,不是很自然嗎?”
她說的很直接,最後的一句反問,也問的很理所當然。
盛時年的臉,瞬間如墜冰窟,他頂着老爺子的反對,後續的壓力,堅定的承認她,把她拉到身邊,她呢?還反過來怪他?
他薄涼的脣抿開,一字一句的擠出話語:
“白汐汐,不是每個女人都有這樣的權利待在我身邊,你別知好歹!”
白汐汐聽着他施捨般的話語,心裏苦笑:
“盛先生,我知道想做你女人、跟在你身邊的女人成羣結隊,但那不代表每一個女人都是,至少我不是。
我也承認你對我不錯,各方面也優秀,可是我真的不喜歡你,我們從一開始也是錯誤,註定不可能在一起。而且現在爺爺已經氣到這個地步,你還想惹他生氣難過嗎?
所以,你找更優秀配得上你的千金吧,我們不要再糾纏了。”
她的話語,清晰有力,每一句都是肺腑之言。
盛時年看着她黑亮眼睛裏的毫不畏色,清楚她說都是認真的,也因此,心裏愈發的惱怒。
每次,不管什麼情況,她永遠都抗拒他,想着遠離他,哪怕到現在的狀況,她也想一乾二淨的撇乾淨。
到底,她有多不想跟他在一起?不想到盛夫人那樣的位置,對她都毫無誘惑。
生怕下一秒控制不住怒氣,盛時年目光冷冷的看着白汐汐,冷然掀脣:
“你記住了,我做的決定沒有人能改變,我給你的身份,不管你願不願意,都得給我受着。
以後,你就是我盛時年的女人。”
丟下冷冷的話語,他起身,修長的腿邁開,大步流星離開房間。
直到他走遠了,空氣中還飄蕩着他冰冷駭人的氣息。
白汐汐耳邊不斷的迴盪着他的那句‘不管你願不願意,都得給我受着’,她整個人如被抽去了筋骨,痛苦難受。
最初她以爲,熬過半年,就可以解脫。
之後她幻想,他膩了就把她推開。
再之後,她祈求平平穩穩度過就好。
可現在……連基本的平平穩穩都無法保持了。
他的話語,態度,完全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有的只是無盡的佔有。欲,這樣下去,她要什麼時候纔可以解脫?
這一晚,徹底的難以安眠。
第二天早上。
白汐汐六點過就起牀了,應該說,她昨晚本來就沒有睡,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在擔心盛爺爺的身體。
沒確定他無恙,她心裏總是忐忑不安,簡單的洗漱好後,她走出病房,離開醫院,打車去盛爺爺所在的醫院。
醫院裏,由於很早,氣氛很安靜,不過最高層的豪華套房,此刻依然嚴肅冷凝。
穿着白大褂的醫生一臉嚴肅,進進出出的忙碌着,走廊上,坐着擔憂又帶着睏意的蘇曼琴幾人。
白汐汐轉過樓道時,就看到那樣壓抑的氣氛,心裏升起不好的預感,她腳下的步伐加快,跑了過去:
“爺爺怎麼樣了?”
爲什麼她們一個個都這副樣子?
聽到聲音,幾人擡起頭,在看到是白汐汐後,臉上皆是一怔,滿是厭惡。
蘇曼琴直接站起了身,走上前一把抓住白汐汐的頭髮,罵道:
“白汐汐你個賤,貨,你竟然敢跟我兒子戴帽子!你不要臉!”
力道之大,動作之快,拽的白汐汐毫無反應的機會,就疼的尖叫:
“啊,疼。”
“疼?你這種女人知道什麼叫疼?你不要臉!爛,貨!你傷害我兒子!”
蘇曼琴罵着,手上的力道不減。
楚馨柔看在眼裏,冷笑了下,沒有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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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耀中亦是坐在位置上,懶得理會。
當初接受這個兒媳,是看在老爺子面上,才忍受她的身世地位,到最後,她竟然讓他們這麼難堪丟臉!
難怪那次,盛時年說放過他,讓他不要傷害白汐汐,原來,就是因爲這種關係。
蘇曼琴還在一下一下的打着,嘴裏不斷的罵:“打死你這種女人都不爲過,你沒有資格反抗!”
白汐汐頭皮都快要掉了的疼,背上,臉上,全是蘇曼琴的拍打、抓痕。
火辣辣的痛意瀰漫全身,痛的她忍受不住的掉淚,只是她說的對,她這種女人沒有資格反抗。
曾經在網上看到那些打小三,出,軌的女人時,她心裏覺得泄憤,巴不得直接將那些破壞別人婚事的女人打死。
現在,她就是那個萬人唾棄的過街老鼠,躲什麼呢?有什麼臉躲?
白汐汐身心難受的,完全沒有反抗。
蘇曼琴的動作一下比一下大。
盛子瀟從洗手間出來時,就正好看到那樣的畫面,眸子一緊,連忙走過去,叫道:
“媽,你做什麼!”
蘇曼琴動作停了一下,看着自己的兒子,生氣的說:“她給你戴帽子,害老爺子差點死掉,我打她解氣!
我不緊要打,還要把她丟大街,讓全世界的人看看她有多骯髒!”
話語犀利,充斥着濃濃的厭惡。
白汐汐沒聽進去之後的話語,腦子裏只有那句‘老爺子差點死掉’,她滿是淤青的臉,瞬間慘白。
她擡頭望着她,焦急的問道: